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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傾城在線閱讀 - 第14章 驚變

第14章 驚變

    定王一走便是三個月,其間皇上到存玥宮和若初、緗綺一起用晚膳,談及這些同齡的孩子,皇上連連稱贊定王,說他雖年少,但聰睿夙成,處事甚雅,文章也極佳,是難得的可塑之才。而后又夸贊若初氣質嫻雅,端莊得體。緗綺聽完,趁機向皇上提出將若初許給定王,這般郎才女貌,應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皇上雖不置可否,從神色看心中似乎也有這個設想。而若初自不必說,嘴上嗔怪緗綺魯莽,心中是愿意的。

    那天之后便有傳言說,皇上已屬意定王做太子,希望將凌小姐許給定王作王妃。更有甚者言之鑿鑿稱,等定王從江南回來,皇上就為他們完婚,說得有鼻子有眼兒的。我聽在心里,想著這對于定王殿下來說,也是雙喜臨門的好事。眼看他的努力一點點得到回報,我是打心眼里為他高興。

    天氣越來越冷,定王回來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一個薄霧蒙蒙的早上,我給若初梳洗完畢,見她隨手翻開一本書,想起我心中的疑問,便道:“若初,曾經有人教過我一首詩,但我又不識字,記性又差,幾乎全忘了,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是什么?”

    若初欣然應道:“好啊,你可記得一句半句?”

    我仰頭努力在腦海中搜索著,將那一大塊硬吞下的干烙拼湊起來。

    “花……子……龍……五,我……心……月……西。”

    若初等了一會兒,見我看她,愣道:“沒了?”

    我老老實實搖頭,“沒了,我就記得這么多。”

    若初雖有些懵,但還是歪頭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道:“楊花落盡子規啼,聞道龍標過五溪。我寄愁心與明月,隨君直到夜郎西。應該是這個沒錯了。”

    這回輪到我發愣了,“沒了?”

    若初又想了想,“是……沒了。”

    難道我聽漏了什么?這一首詩背完,哪里有“宥”字?

    我又求若初將最后一句背了一遍,屏住呼吸,靜靜聽“西”前面那個字。

    “我寄愁心與明月,隨君直到夜郎西。”

    “郎?”我喃喃重復了一遍。

    “是啊。”

    我又隨口問道:“哪個郎?

    若初卻一下被我問得紅了臉,啐我一口道:“還有哪個,我不理你了。”說完便做合上書做自己的事去了,留我原地兀自發愣。

    正想著,冷緗綺突然抱著一個匣子急急忙忙跑了進來,未等若初招呼,自己抱了小案,跪坐在地上,一邊取匣中的東西,一邊急道:“我昨夜反反復復做了很多夢,總感覺心里不踏實,今天一早便想著來你這里卜一卦看看。”

    若初聽了,忙坐到她身旁,關切道:“是定王的事么?前幾日不是聽皇上身邊的人說,一切順利,只等回朝復命,難道突然生了變故?”

    我一聽有變故,也趕緊圍坐過去,只見緗綺取出幾片龜甲,刻了幾個字,又拿出一個小爐子,用火折子點燃,又將龜甲放入,閉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詞。我和若初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做什么,只好雙手合十跟著祈禱。

    龜甲“噼啪”燒了一會兒,等到火完全熄滅,緗綺從煙灰之中取出,凝神看了一會,臉色越來越凝重。我和若初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兩顆心懸在半空,唯恐她說出什么不好的消息來。緗綺反反復復看了幾遍,眉頭越蹙越緊,擲下龜甲,有些煩躁地起身道:“不應該啊,怎么會這樣!”

    我弱弱地問了一句:“是……不太好嗎?”

    “大兇之兆。”

    “啊?!”

    我和若初驚得臉色煞白,“怎么會……不是一切順利嗎?怎么會是大兇之兆?”

    “今天應該就會有消息了,”冷緗綺定了定神,又道,“繁漪宮,我們快去繁漪宮問問。”

    說罷便朝門外沖了出去。我和若初一路緊追著她,跑到繁漪宮正殿外,差點跟從正門沖進來的人撞個滿懷。我見那人頭纏白布,正要發問,卻聽若初驚道:“凌玨?你……你為何這副裝扮?家里怎么了?”

    那叫凌玨的家丁見是若初,登時跪下泣道:“小姐……大……大爺歿了……”

    若初驚得后退了兩步,我連忙攙住她,心中也如有驚雷炸裂一般,久久難以置信。凌大爺?凌騰?就是那日在繁漪宮對著城宥都那般囂張跋扈的凌騰?那樣一個人,怎會一下就死了?

    貴妃娘娘也早已問詢趕出來,指著凌玨道:“你站起來說話,好端端的一個人,怎么就一下歿了?”

    “回娘娘……是……是定王,是定王殺了大爺……”

    凌玨話一出,在場的人無不倒吸了一口涼氣。我明顯看著緗綺一下頹了下去,眼神有些飄忽,不知在想什么。她那般強勢的一個人,此刻也噤了聲,我不由也跟著有了一種大勢已去的感覺,心中百感交集,說不清是什么滋味。

    三日后,定王被帶回京受審,無論皇上怎么問,只說是因為口角誤殺了凌騰。皇上無奈,只得先將定王幽禁至昭陽殿。凌騰后事未完,凌相的手下們便開始瘋狂上疏攻擊定王。皇上令定王親自給丞相奉茶賠罪以平眾怒,丞相倒表現地十分大度,只說既是誤殺,也沒有什么可怪罪定王的,犬子無福,就當這件事情過去了。皇上心中更覺愧疚,對凌氏一族大加封賞,凌莽連升三級,領宣威將軍。過后又夜召凌相親自安撫,原本以為一切就此塵埃落定,哪想與凌相一番徹夜長談之后,皇上突然下旨革去定王王爵,圈禁于昭陽殿后的思孝殿,非詔再不得出,也再不聽定王申辯。

    變故來得如此之快,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可憐定王前夕還是所有人心中風頭無兩的儲君人選,今日就淪為階下囚,讓人不由感慨圣心難測、命運多舛。

    有人歡喜,更有人憂愁,存玥宮的匾額都似乎蒙上了一層灰。凌騰暴死,定王落難,可此時最心灰意冷的竟不是若初,而是緗綺。

    緗綺是真吃不下飯,也睡不著覺,若初怕她想不開,不許她回冷府,就讓她在存玥宮里待著。緗綺也不怎么搭理我們,每日擺弄著匣子里的龜甲銅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若初看著她的樣子,嘆了口氣,道:“她的性子就是這樣,從小到大,做什么事,只能成,不能敗,只能越戰越勇,不能越挫越勇。我想,定王這回是真的兇多吉少了。”

    緗綺聽到若初的話,扔下手里的東西,煩悶道:“還有什么吉少,已經削爵圈禁,丞相只需再得一個機會,就可廢為庶人乃至賜死了!可他什么也做不了,除非菩薩下凡,否則只能任人宰割。明明他走之前我千叮嚀萬囑咐,忍!忍就是了!凌騰是口無遮攔,屢屢冒犯,可既然幾個月都忍過來了,怎么到這節骨眼上就忍不住了呢!回京之后,他有的是辦法治凌騰的不敬之罪,何苦毀了苦心建起的這點基礎呢!他殺的是凌相的兒子,犯的是皇上的大忌,這做得是什么事!凌相是最了解皇上的,只消這一點,縱然渾身閃著金光,以后也難再翻身,真是——”

    緗綺說到這里,狠狠踹翻了手邊的火爐,“真是氣死我了!”

    若初輕聲道:“定王決不是魯莽之人,他不會不懂得其中的利害。或許真的是被逼到走投無路的份上了吧。”

    冷緗綺仍是難以消氣,“他這一輩子走投無路的時候多了去了,他若就這點氣量,活著也是給別人堵心,不如這輩子到這里也就算了!”

    我靜靜聽完緗綺這句話,突然想起很多年前,也是這樣一個灰霧蒙蒙的天,我久等哥哥不至,偷偷貼著門縫聽,當時的也皇后似乎也是說了這么一句話:

    “你這一輩子注定就是這樣一個命數,就算你怨我,我也還是這些話。你若不能起誓報仇,遲早是為人魚rou的命,倒不如現在就自裁,省得日后為人羞辱,那時就算來見我,我也只當沒有過你這個兒子!”

    我突然心里堵得很難受,也沒有和若初說一聲,自己悄悄退出了存玥宮,憑著記憶一路走到了思孝殿。

    思孝殿離長堇宮不遠,我曾走到那附近一回,比起剛進宮時城宥帶我去過的地方好不了多少,且位置偏僻,總陰森森的,叫人心里害怕。此時我只稍微走近一些,便看到宮門兩側站了許多侍衛,長矛閃著寒光,叫人心里不禁一顫。

    我停住腳步,遠遠望著那斑駁的宮門,一顆心就像塞滿了棉花,又被浸入水中,一直一直往下墜。我既難過他的遭遇,又難過我無力將他救出來。明明他順風順水的時候,我對他的一切沒有什么感覺,可他一旦落難,我又從心里感到揪著疼,也許對我來說,不管他對我如何,在我心里他其實始終都不是殿下,只是如同我親人一般的哥哥。

    我一直站到天黑才回到存玥宮。若初和緗綺早已睡下,我摸黑打開自己的箱子,指尖觸過一只小陶塤,一只金步搖,最后摸到了一段長綢。

    我到底還是太渺小,只有這一點微薄的力量。

    不知這次,我能否憑這點微薄的力量再幫哥哥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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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