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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陶澈一彈身從花壇邊跳下來,迎上陶澄就把人拉著往無人處走,“哥,我將昨晚之事仔細(xì)琢磨了一通,有了一個(gè)不得了的猜想!” 陶澄心情不好,揚(yáng)手揮開他,“小聲些,我腦袋疼。” “你聽完我的猜想,腦袋指定更疼。” 看小孩子逞能似的,陶澄又一笑,“待我跟你交底,就該輪到你疼了。” 兄弟倆說躲也不為過,從后院廚房翻墻出去,藏身到了小樹林里。 四下無人,也不擔(dān)心隔墻有耳,陶澈仍神神秘秘的壓低聲音,“哥,你一定穩(wěn)住,別驚叫出聲了。” 陶澄就平淡無波的看著他,看他能說出什么新奇玩意兒來。 “昨日爹娘爭吵,爹說娘以前...娘以前竟是個(gè)可人!” 陶澄折了一條樹枝照著陶澈大腿抽去,“可人到底怎么惹你了,說的好像可人就不是人一樣。” 陶澈理虧,又沒躲開,疼的直嘶氣,“我沒嫌棄娘!也沒嫌棄梁芷,你別激動,你聽我說。” 陶澄抱胸。 “兩人吵著吵著,說到什么孩子,我當(dāng)時(shí)云里霧里的,眼下仔細(xì)一回想,娘管他叫‘倒霉東西’,還說他克死了誰,叫什么...什么...” 陶澄接腔,“華葶。” “對,華葶,”陶澈一手握拳,拳錘掌心做陳詞狀,“所以我大膽一推測,華葶就是咱們府上的大奶奶,而那倒霉孩子就是已經(jīng)被派去臺州的那誰。” 陶澄晃悠著樹枝,眼睛盯著上面翠綠的葉子。 陶澈見他哥毫無情緒波動,急切道,“哥,你不吃驚嗎?那誰竟然是我們兄長,是爹的大兒子,他才是真正的陶家大公子!雖然是我猜測的,沒有真憑實(shí)據(jù),但無懈可...” 陶澄輕輕勾起唇,打斷他,“我在想...”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真正的陶家大公子會不會又折了一條楊柳枝,揪著上面的葉子算我今日還回不回去。” 陶澈仿若聽天書,一臉的茫然。 陶澄用樹枝壓在他肩頭,示意他席地而坐,兩人面對面,一副要深入談心的架勢。 陶澈迷茫,“哥?” “坐著,以免你待會兒站不住。”陶澄又揚(yáng)揚(yáng)下巴,“捂著嘴,以免你待會兒驚叫出聲。” 被好奇心戰(zhàn)勝,陶澈歪歪個(gè)身子,手肘拄在膝蓋上,依言單手捂住嘴,留一雙眼睛巴巴的等著他哥講故事。 陶澄道,“你猜的沒錯(cuò),輕陌是我們兄長。他娘和我們的娘當(dāng)年是青樓院里的結(jié)拜姐妹,娘經(jīng)年的嫉恨都發(fā)泄在輕陌身上,我甚至懷疑當(dāng)年卜算輕陌命克雙親的算命先生都是被娘指使的。” “上一次爹娘爭吵時(shí)你去勸架,壓根不是因?yàn)榈鶕炝溯p陌的刺繡觸了霉頭,常州害澇災(zāi),而是爹藏在衣服里的手絹被娘發(fā)現(xiàn),撞破了爹想娶那粥鋪女人的心思,只因?yàn)槟桥讼嗝才c已逝的大夫人相似。” “娘以肚子里的孩子為要挾,將輕陌趕出門,并不是去臺州,而是賣到了青樓院里。得要多么巧,我回府時(shí)正遇見那販子數(shù)錢出來,嘀嘀咕咕的,我以為是哪個(gè)膽大包天的小賊。” “你那日在茶館里看到的可人,不是梁芷,是輕陌。穿成姑娘的樣子就是為了不讓陶府的人認(rèn)出來。” “梁芷另有其人,的確是個(gè)啞巴,也的確在青樓院里做裁縫。我在你和爹都不在家時(shí),帶去給娘看過。” 陶澈已經(jīng)從歪歪個(gè)身子變作了挺直腰板,幸虧他捂住了嘴,單看那雙眼睛,已經(jīng)睜成了銅鈴一般。 陶澄擺弄著樹枝劃過他手背,“緩一緩?” 陶澈反手捉住樹枝,原來嘴巴也在手心遮掩下張成了圓雞蛋。 他趕忙舔舔唇,氣息不穩(wěn),“哥...你,你和...”他腦袋里走馬觀花,陶澄給輕陌綰發(fā),拍著輕陌的背哄著說“別怕,娶不了”,給輕陌買胭脂,當(dāng)著娘的面說輕陌傾國傾城,是他配不上人家。 陶澄了然,坦白道,“我和輕陌在一起,就是你想的那種兩情長久,且在乎朝朝暮暮。” “別跟我文縐縐!”陶澈大喘氣,說不上更驚異還是更憤懣,“讓我緩緩!” 陶澄奪回樹枝,眼里帶上笑意,“好,我不吱聲了。”說罷竟然一片一片揪起葉子,心里念叨著“他睡著了,他沒睡著”,又思緒婉轉(zhuǎn),想到輕陌每每被他yin弄到暈睡過去的模樣,心里一片guntang。 最后一片葉子離枝,陶澈開口了,“今早我在水榭小院里尋到你,那屋里頭的就是那誰?” 陶澄點(diǎn)頭,“昨晚鬧騰的太過,你若是沒來,我們還能再睡會兒。” 陶澈無力的掩住半邊臉,哆嗦著手都不敢多想。 “他...他知道么?知道他自己其實(shí)是...” “知道。爹親口告訴他的。” 陶澈又是一驚,聽著陶澄把輕陌在青樓院里喬裝算命先生的事情娓娓道來,是如何誆騙李三卻歪打正著,是如何被小廝領(lǐng)到酒樓面對陶老爺,聽著聽著嘴巴又能一口吞雞蛋。 半晌后陶澈喃喃,“無巧不成書。”又道,“娘真可憐。” 陶澄“嗯”了一聲,聲音低沉,“輕陌不可憐么。” 陶澈無法口出損言,一陣風(fēng)過,樹葉簌簌,吹的他腦袋越發(fā)漲疼。 “那梁芷是怎么回事,頂替那...頂替輕陌的?” 陶澄有些無奈,“是意外,碰見了爹。本來只是想讓別人看見,以為我是流連青樓,以此傳出些流言蜚語,我自毀名聲,給官家女兒悔婚鋪路,不算連累對方,沒想到碰見了爹,轉(zhuǎn)頭娘就知道了。我索性把梁芷送上門讓她棒打鴛鴦,就算她多疑去查,也確確實(shí)實(shí)能查到梁芷就在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