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司年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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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休不經(jīng)意看了宮女一眼,拿過帕子給趙褆擦去口水,隨口一問:“倒是個生面孔,那個以前伺候的紅霞呢?” 李皇后看著父子兩人的互動笑了下,“染了病,不適合貼身照顧褆兒。” 趙元休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對,可又說不上來。朝廷的政務(wù)和底下一些官員明里暗里的不聽命令,已經(jīng)讓他覺得十分疲倦,昨日看過墨挽歌留下的書信,更添心煩。 趙元休與趙褆玩了一會兒,李皇后便催促道:“你莫留太久了,前朝的事還得你去做呢。對了,本宮聽說,你最近甚少回東宮了陪太子妃和側(cè)妃她們,倒是對一個宮女出身的美人青睞有加,怎么,難不成是那個宮女是有天人之姿?”李皇后笑瞇瞇地問。 趙元休干笑幾聲,沒有回答。 “還是要多陪著正妃側(cè)妃,莫忘了祖制禮法。”李皇后笑著告誡道。 “兒臣明白。”趙元休應(yīng)下了,不過有沒有往心里去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李皇后又說:“以前照顧你的那個宮女,叫什么……念青的,你放她出宮了?” 昨夜才應(yīng)允的事兒,今日李皇后就知道了。趙元休心里頭有些不舒服,暗道這東宮并不嚴(yán)實。 李皇后似乎是看出他的不悅來,忙解釋道:“宮女出宮是得經(jīng)本宮同意的,拿了契紙才算是恢復(fù)了自由身。今日一早,底下人就同本宮說了。本宮聽是你應(yīng)允的,便給她了。念在她多年伺候有功,還賞了她五百兩銀票。” 趙元休可有可無地點點頭,他是不愿就念青的事多說的。 “念青這么一走,你身邊就沒有個宮女可以伺候,若不然,本宮將身邊司年給你,你看如何?”李皇后話音剛落。就有個宮女走過來,低眉順眼的不見容貌。 趙元休抿嘴,目光打量了名為司年的宮女。他忽然想起來,李皇后的所有大宮女都有一個“司”字,除了一個……他想了想,問道:“這個宮女以前似乎沒見過,是母后調(diào)教出來的兒臣自然放心,就是不知性情,還是罷了。母后,兒臣覺得您手下的那個叫做‘書安’的倒是很不錯,不知母后愿不愿意割愛……”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趙元休從李皇后的臉上看到轉(zhuǎn)瞬即逝的躲避。 李皇后很自然地笑了笑,“書安能被你記著倒是她的福氣,只是可惜去歲就放她出宮去了。你放心,這個司年也是個手腳伶俐的,做事不必念青差。” 趙元休推脫不過,最后是帶了司年離開了。本是要帶趙褆走,卻沒想到最后趙褆沒帶走,反而是帶了個宮女。 宮中不知是哪里的勢力一直暗中在對貴為儲君的趙元休下手。 呈上來的吃食須得銀針試毒了,再由小太監(jiān)試菜之后,趙元休才開始吃。可是古往今來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要不是那一次,司年多了個心眼,發(fā)覺木制的筷子被動了手腳。將筷子插入水中,銀針一驗成黑色,救了趙元休一命。 趙元休也因此信了司年,如同以前重用念青一樣用她。司年也的確擔(dān)得起這份重用,交代她的事都辦得很好。短短十幾日,宮中就有傳言,說出現(xiàn)了一個其貌不揚的司年,頂替了念青的位置。 而小福子因為這個傳言,對李皇后出身的這個司年很是防備。若是說,小福子對念青的態(tài)度是十分,那么對司年的態(tài)度便是不及半分。小福子是不假辭色,但司年也沒覺得哪里不好,該和小福子說的、做的,都沒因為他的態(tài)度而敷衍了事。 三月十六日,皇帝醒了。皇帝的情況不是很好,昏迷太久,他瘦得只剩下一副皮包骨。醒來之后也是渾渾噩噩的,不知前后左右。整個太醫(yī)都守到皇帝身邊,連著兩三日,湯藥不斷,并用著頂好的補品。 三月二十日,皇帝看上去好了一些了。但這一回病來如山倒,就是如今這樣醒來,他的身體也是大敗養(yǎng)不回來了。太醫(yī)院的人不敢明著說,但皇帝的確是時日無多,不敢說卻也是不得不說。 太醫(yī)說出皇帝恐是藥石無醫(yī)之時,李皇后在,趙元休在,后妃在,不僅如此,還有好一些大臣都在。 皇帝被下了如此一句話,那就證明,皇位繼承的事情要提上日程了。 皇帝的神智時好時壞,喝的藥有安神的功效,喝下沒多久他就又睡著了。也因此,皇帝并沒有聽到太醫(yī)說的話,也沒看到在場的人神色各異。 儲君是已經(jīng)定下的,皇帝抱恙,那日駕鶴西去了,這皇位自然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挠蓛^承的。這板上釘釘?shù)氖拢只蛟S能有什么轉(zhuǎn)變,萬一能變了,這利益更大了,豈不是更好? 趙元休神態(tài)自若,如同普通百姓家,父親抱病在床,他鞍前馬后的照顧。若是他在皇帝身邊,這喂水喂藥擦身都是親力親為。因此,不少來探病的官員大臣都對至孝的太子贊不絕口。 既要顧著前朝的事,又要兼顧皇帝的病體,趙元休這段日子過得很累。事情一多,人忙起來,就容易忘事。 三月二十五日,天大晴。 小福子將一疊奏折送到書房里,放在趙元休的手邊,稟道:“殿下,兵部尚書與侍郎求見,好像是為了新兵器的事兒。” 趙元休才想起這件昨天說不完的事,揮揮手,“讓他們進來吧。小福子,你去沏杯濃茶來。” 小福子看了趙元休一眼,想勸勸他不要這么拼命,可現(xiàn)在的時機并不適合說,所以只能忍下了。轉(zhuǎn)身的一剎那,右眼眼皮突然狠狠跳了幾下,一股不安竄上心頭。 小福子抬手按了按眼皮,搖搖頭,走出去請了兩位兵部大人進去,再走去茶水房。剛一進去,就看到司年正在倒水沏茶。 “你……”小福子張張嘴,停在門邊。 司年回頭看了他一眼,她對人的態(tài)度一直是不冷不熱的,只聽她淡淡道:“殿下昨夜睡得晚今日又起得早,處理政務(wù)容易犯困,我這便給殿下沏盞濃茶,好讓殿下提提神。” 說罷,也不管小福子杵在門邊,端了沏好的茶就越過小福子走出去。 小福子一張嘴開開合合,暗自啐了一口,沒發(fā)出聲音來。正是這個時候,方才好容易壓下去的不安,又突然涌了起來,耳邊響起念青的話——“小心皇后”…… 鬼使神差的,小福子朝著司年方才站著的地方走去,微微蹲下身子,臉幾乎要貼在桌上了。這一看,居然看到桌上有幾點白色——那是幾點粉末。不知為何,小福子便下意識的覺得不妥。 明明司年這些日子沒行差踏錯半步,可他就下意識的認(rèn)為,司年肯定做了不好的事。腦中剛剛浮現(xiàn)了這個念頭,小福子就猛的爬起來,忙往御書房而去。 小福子趕到的時候,司年正將茶盞呈上御桌。 兩位官員身著官服,立在御桌之前。 小福子忽然跑進來,此為失禮。 趙元休不悅地看了他一眼,瞇了瞇眼睛,冷聲道:“何事?” 小福子抿嘴,看到司年面無表情的站在一邊,他心里的不安化開,緊緊纏繞著他。小福子彎腰,只想撤掉御桌上的茶盞,話在舌尖轉(zhuǎn)了一圈,他看了司年一眼,道:“殿下,奴才覺得春日還是得喝熱一點的茶水,殿下又是犯困,還是得喝點熱的醒醒神。這盞茶不夠熱,奴才撤下去換一盞吧。” 司年深深看了他一眼,眉眼忽然一股陰翳之氣,下一刻卻是咬唇委屈道:“奴婢知錯了,不該擅作主張,搶了公公您貼身伺候殿下的活。可大人們都在這兒呢,您就算看不慣奴婢,也不用這樣下了奴婢的臉面吧。” 趙元休皺眉,心有不悅,自己為政務(wù)煩悶著呢,小福子不能為自己分憂也就罷了,還給自己找不快呢! 趙元休掃了茶盞一眼,不快道:“不必了,本宮喝這個就行了。行了,你們二人下去吧。” 兩個官員眼觀鼻、鼻觀心的,不發(fā)表任何言語。 司年低眉順眼,似乎是把委屈給咽下去了,幽幽嘆了口氣,恭恭敬敬地行了禮,轉(zhuǎn)身便要出去。 小福子看她的做派,恨不得咬碎自己一口新牙。他也想這樣負(fù)氣離去,可那茶可能有毒!可能會對太子造成生命危險!他伺候了太子這么久,實在不敢用太子的性命來做負(fù)氣的代價。 司年從身邊走過的時候,小福子紅了眼,握著拳頭在原地猶豫不決。 趙元休見他遲遲不動,沉下臉喝道:“出去。” 小福子這是第一回沒聽趙元休的命令,咬牙走上去,一把抓起描金茶盞,掀開蓋子就往自己嘴里灌。 “你做什么!”趙元休抬頭怒道。 小福子卻是把茶都喝進去了,微燙的水把他的唇都燙紅了,許是燙的,眼眶都紅了。 “殿下恕罪,奴才的確有意針對司年,那也是因為她來了之后,殿下已經(jīng)好多次險象環(huán)生。殿下是皇上欽定的儲君,殿下要一切以自己為主。”小福子動作緩慢地把茶盞放在桌上,自己又慢慢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