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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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門口的侍衛(wèi)遠遠就看到一輛青蓬馬車趕來,侍衛(wèi)們面無表情的往前走了兩步,準備將車攔下來。車架上的車夫看著拘謹?shù)煤埽皇帜笾\繩,另一手拿著鞭子卻不敢打在馬上,反而是握著韁繩的手緊緊捏著,離著宮門口還有好一段距離就下意識地拉了拉韁繩,驅使馬匹放慢奔跑的速度。 不必侍衛(wèi)上前喝止,馬車就已經(jīng)在離著好幾尺的地方停下來了。車夫回頭看著蓋著的簾布,隔著簾布說道:“姑姑,到了。” 玉盞探出一只手來,撩開了簾布,扶著架子自己就下來了,站在地上,稍稍欠了欠身,對車夫道:“多謝了,你快些回府吧,天都要黑了。” 車夫連忙擺手,“姑姑說的什么話,可是折煞奴才了,奴才這就回去了。” 玉盞微微一笑,也沒有多說,從懷中摸出對牌,一邊朝著巨大的宮門口走,遞給一邊的侍衛(wèi)。回頭看著掉頭的馬車,眼里的未讓人察覺到的復雜情緒。 侍衛(wèi)接過后看了一番,確定沒錯之后才遞回給玉盞:“進去吧。” 玉盞道了聲謝,把對牌接過后放進懷里,一邊走進皇宮。 今日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不少事情,玉盞很清楚,今日的事情安排妥當之后,就再說不動、改不了墨挽歌的決定了。趁著明日晨曦的時候,墨府的人會分成幾批離開上京。只要府里的人走光了,除了未降世的孩子,墨挽歌就再沒有留戀了,她是一定會拋棄上京中的一切離開的。 屆時世上就再也沒有一個叫做墨挽歌的太子妃了。 崇教殿的燈火亮著,墨挽歌就坐在書案前看書,厚厚的野史是攤開放在桌上。念青放了一盞薄薄的紅茶在她手邊,也許是天氣變熱,墨挽歌這兩天吃的東西都要淡一些的。 玉盞回到崇教殿的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徒步從宮門口走回崇教殿可不容易。 紅霞端著一碟子紅豆花生糕條出了小廚房,正巧看到進來的玉盞,笑著打了聲招呼:“玉盞姑姑回來了!姑姑吃飯了沒有?” 玉盞搖了搖頭,笑著應道:“還沒呢,等下出來再吃。” 紅霞點頭,知道玉盞回來定然是要跟墨挽歌好好說事的,她也就不進去打擾了。她就把手上的一碟糕點拿給玉盞:“那姑姑正好一同拿進去吧,奴婢正好偷個懶兒。” 玉盞笑著接過。還沒走近寢殿,就見到念青站在書案不遠的地方,目光有如癡迷地望著自家姑娘,玉盞不由自主地皺了眉頭。 念青倒是先發(fā)覺有人來,見到是玉盞,展顏一笑,落落大方地對著玉盞點點頭。又是回頭看了墨挽歌一眼,才放輕動作走出去。 插肩而過,玉盞總感覺有哪里不妥。 “姑娘,不如到外面走走,這會子點燈看書對眼睛可不好。”玉盞搖搖頭把莫須有的擔憂隱去,將可供配茶水的點心放在書案邊上。 墨挽歌聽到聲音才知道玉盞在身邊,忍不住一笑:“姑姑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走路都沒有聲音。” “剛回。”玉盞應道。 墨挽歌拿起紗帕,隔著帕子把碟子里的一塊糕點拿了遞給玉盞,“姑姑定然還沒吃飯,先墊墊肚子。” 玉盞接過,也是肚子餓極,早在馬車里的時候就唱起空城計了,吃了兩塊,玉盞就不再吃了。 墨挽歌等她吃完了,才問道:“如何了?沒有意外吧?” 玉盞有些糾結,面上不顯,只是搖頭道:“姑娘放心,沒有意外。奴婢陪著夫人親自去辦路引的,也安排了人。那些人會拿著這路引,同夫人他們一般,明日晨起就出發(fā)。”不過安排的人是南下,而林氏他們是西行。 “安排好了就行,私底下多給那些人一些銀兩,讓他們謹慎些。”墨挽歌點頭道,心里的擔憂去了些。 玉盞對此也是同意,“奴婢沒有出面,都是請凌夫人從中溝通,交給凌夫人兩千銀兩,想必夠了。” “那邊的我倒不是很擔心,就怕長途勞累,父親病體吃不消。”墨挽歌擔憂道,自責地長出一口氣,低聲道:“說到底我也太不孝了,連累得父親病中還要奔波。” “夫人已經(jīng)準備了一輛馬車,奴婢親眼看了,馬車里鋪著厚厚的被絮,馬車很是穩(wěn)當,只要走慢些,就像是在房里一樣,不會累到老爺?shù)摹!庇癖K連忙寬慰道,只是玉盞還是留著幾分念想,躊躇一會,道:“不過,姑娘,當真要走這一步路嗎?現(xiàn)在老爺夫人還沒有走,要是改變主意還有回轉的余地。” 墨挽歌盯著桌上的書,面露痛苦,苦笑道:“但凡還有別的法子,也不至于走這條路。” 趙元休認為李妃久臥病榻是娘親害的,早對父親、對自己有殺心,只是礙于皇上對父親的感情才沒有下手……而皇上的身體,或許已經(jīng)沒久可活了。 玉盞無奈地點頭。她知道這事已經(jīng)沒能反轉了,自己說再多也無用,已經(jīng)是打定主意跟著姑娘了,必要時規(guī)勸,也要跟隨到底。 墨挽歌嘆了聲,又覺哪里不妥,疑惑道:“父親剛醒來三日,母親怎么就把馬車備好了?自我同母親提議離開上京,也沒多久啊。” 這個玉盞倒是知道,說道:“是四小姐的外祖母林老夫人送去的,本來是林老夫人偶爾去莊子用的。聽夫人說要去江南,林老夫人也擔心老爺?shù)纳眢w,就把馬車送來了。” 以前林氏的母家與墨府來往也多,不過自從墨修辭官來往就少了。到底是親生母女,林老夫人還是顧著林氏這個女兒的。 “林家也是有心了。”墨挽歌道。 “可不是嘛,墨府出事,林家也派人救濟,幫了許多忙。”玉盞贊道。 墨挽歌還記著林氏說過的話,林老夫人對林氏是母女,自然情深,不過林老爺子對林氏卻無多少父女情。話中的“林家”,指的只是林老夫人一人。 玉盞等了一會,墨挽歌都沒再說話,玉盞便道:“奴婢身上的灰塵多,先下去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