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太子妃小產(ch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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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兩個美人敬了茶離去,兩個小宮女進(jìn)來收拾東西下去之后,念青便湊到墨挽歌面前——念青這個丫頭一向精明得跟妖精似的,方才念青就在旁邊侯著,墨挽歌意外的多話,念青就留了個心眼,仔細(xì)聽著。但是!墨挽歌今日太反常了! “娘娘你是想做什么?一開始奴婢只是覺得您今日話有些多了,沒想到您說的越來越奇怪了,孩子都還沒出世呢您就說這些孩子的事。”念青念叨著,最后總結(jié)了一句:“娘娘,您這是憋什么大招呢……嗎?” 墨挽歌認(rèn)真地看著她,又認(rèn)真地?fù)u了搖頭。 念青扁嘴,“奴婢腦子不夠用,但是奴婢可覺得您今日說的話根本不像是您會說的。說您只是閑來無事打擊側(cè)妃的,奴婢可不信!” 念青雖然照顧自己周全,到底是趙元休的人。從趙元休對自己先后態(tài)度的差別,就可知趙元休又多看重肚子里的孩子。墨挽歌不想生孩子,故意引潘詩昀來對自己下手,實則是想毀了肚子里的孩子,再借此打擊潘詩昀一番。這個打算,墨挽歌怎么可能對念青透露分毫? 念青有意引墨挽歌說出實情,可惜墨挽歌嘴嚴(yán)得很,不說便是不說。墨挽歌今日的反常,像是一個故意挖出來的洞等著誰跳進(jìn)去呢,念青因此而惶惶不安。 念青的惶惶不安沒過多久就直接令她直接慌神了。 東宮莫名就有了謠言,說是御花園鬧鬼。聽說是在御花園當(dāng)差的奴才撞見了,當(dāng)場就嚇暈了。太子妃的兩個侍女死在御花園的事東宮人盡皆知,聽說有鬼,眾人就說,御花園的鬼就是那兩個侍女。 趙元休多少也知道了這回事,先有自己不準(zhǔn)墨挽歌查,后又鬧出這些話。趙元休惱怒,下令不準(zhǔn)再以訛傳訛。他下令這日,沒去兩個美人那兒,而是去崇教殿陪墨挽歌。 墨挽歌秉承著食不言寢不語的規(guī)矩,用膳時安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發(fā)出,由于禮教好,碗筷沒有磕碰,半點聲音都無。 趙元休不知道她又怎么了——從讓兩個美人來給她敬茶之后,她又變得冷漠不愛理人了。想到外邊的謠言,趙元休以為她是想起兩個丫鬟,心里難受,所以先開口提起:“不要理會外邊的流言蜚語,都是一些愛嚼舌根的奴才鬧出的事。你要是覺得心里頭不舒服,本宮就把那些亂嚼舌根的奴才打上一頓,調(diào)到其他地方去。” “總是被人害死的,才不愿意離去。她們是被人害死的……”墨挽歌聲音低但是很堅定,目光炯炯地看著他。 趙元休一下子就皺起眉頭,把筷子扣在桌上,惱怒道:“都說了都是流言蜚語,皇宮之中、天子腳下,怎么可能會有鬼?你身為太子妃,應(yīng)當(dāng)想著斷了這些謠言,而非附和!你如今再提起她們,是想指責(zé)本宮之前做的決定嗎!” 墨挽歌微笑著斂眸,眼下有烏青——她一連幾日睡不好了。 趙元休看她憔悴的樣子,責(zé)罵的話到了嘴邊又收回去了,奪過一邊宮女托盤上的手帕,擦了嘴又丟回去,徑直走出去了。 那日對潘詩昀她們說出那番話,墨挽歌就不想回頭了。但是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自己的骨血,墨挽歌心里并不好受。心情低落了幾日,又生出了些許猶豫,但是今日趙元休的話有如神助,讓她直接決定下來了。 墨挽歌看著面前精致的食物,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翌日是陰天,烏云遮住了太陽,沒了燦爛的陽光,涼快了不少。 念青在準(zhǔn)備早膳的時候,墨挽歌自己就坐在梳妝臺前,不疾不徐畫了眉,又戴上紅玉手鐲。她抬起眼睛,看著鏡里的自己,眸光逐漸變得堅決——就今日吧。 用過早膳,墨挽歌就要出去,她很少隨意地對念青說:“我出去走走?!?/br> 看著墨挽歌就要出去,念青突然就緊張起來,跑上去擋住墨挽歌的路:“娘娘要去哪里?” 這個精明的家伙。墨挽歌語氣輕快道:“就是出去走走,難得今日天氣涼快些。” 念青狐疑地望著她,試探道:“娘娘,您不會是因為外邊的流言,然后要去御花園的吧?您這么聰明,怎么會想不出這可能是側(cè)妃她們想鬧您!誰知道那里有什么東西!您要是去了,不就是正中她們下懷了嘛!” 墨挽歌抬手敲了她的腦袋一下,“你可別想太多了,就是想出去走走罷了,無關(guān)什么流言?!?/br> 念青咬牙,“那奴婢跟您去?!?/br> 墨挽歌歪了歪腦袋,靜靜地看著她。她出去一向不準(zhǔn)人跟著,念青也是。 “那奴婢讓兩個小宮女跟著您去,遠(yuǎn)遠(yuǎn)跟著您?”念青退而求其次。 墨挽歌的目光便得冷漠,還是定定地看著她。 念青縮了腦袋。 墨挽歌便越過她往外走。 宮道上的風(fēng)微涼,有些酸澀雨水的味道。宮人來去,見到她都是停下行禮。墨挽歌的目光掃過他們,不自覺地看著天空。烏云有些密了,不知名的鳥兒嘰喳叫著飛過,空中留下殘影。 她走過了承恩殿,慢慢往御花園走。應(yīng)該是御花園的池水,御花園的風(fēng)更有雨水的味道了。鳥兒嘰喳著站在樹枝上,與夏蟬比拼聲音大小似的。 明明知道這將會是是一場“意外”,她還是來了。墨挽歌看著天空,又往下看向涼亭的方向,腳步放慢了。她折了一片綠葉,啟唇輕聲吟道:“鳥下綠蕪秦苑夕,蟬鳴黃葉漢宮秋。行人莫問當(dāng)年事,故國東來渭水流?!?/br> 隔著幾步,墨挽歌就停下了,研究了一下,發(fā)現(xiàn)靠近涼亭臺階上的石磚被動了手腳,石磚的顏色與平日有些不同——若是不仔細(xì)看,怕也難以發(fā)現(xiàn)。她踩著淺藍(lán)色繡花鞋,慢慢走了過去。 懷有孩子的前三個月是最不穩(wěn)的時候,只要一摔,很大可能就沒了。 滑倒的時候,墨挽歌睜著眼看著天空,疼痛比她想象的更疼。她的手也擦出血了,她動了動手指,微微一笑,慢慢眨眨眼睛。腦袋開始眩暈了,她想起墨汐媛,想起這個小丫頭的笑顏來,很長時間沒有見到她了,真是想念…… 自己故意不打聽墨府的事,都不知道小丫頭最近有沒有好好習(xí)字。等自己醒了,一定要讓念青去打聽打聽!身上的力氣在流失,墨挽歌難受地咳了一聲,閉上眼睛的時候,聽到鳥兒長鳴了一聲。 “滴答……” “滴答……” 小宮女把腦袋探進(jìn)門里,對在里頭整理東西的面前說:“念青姑娘,下雨了,要不要奴婢帶傘去找太子妃呀!” 聞言,念青收拾東西的手停滯在空中,下意識往外邊看了一眼,后知后覺聽到雨聲,忙不迭地點頭,“要!我也去,太子妃許在御花園,我們趕緊去?!?/br> 小宮女應(yīng)了一聲,退出去拿傘了。 涼亭外沒有可遮擋的,雨水滴答落在女子的臉上,很快就淋濕了女子。雨水滴答間,血落在地上,血水在石磚上暈開,慢慢流向一邊的土,血水一下子就消失進(jìn)土里。 天地之間,雨水淅淅瀝瀝。鳥兒縮進(jìn)了窩,只有蟬還不知疲倦地叫著。 雨越來越大了,趙元休乘著轎攆回來。小太監(jiān)撐著大傘,送他回書房。進(jìn)了書房,趙元休便拍拍身上濕的地方,往里頭走去。身上的衣袖有些濕了,辦公難以忍受,便喚了小太監(jiān)進(jìn)來更衣。沒一會就換上了干凈的衣裳,趙元休才讓小太監(jiān)出去,自己就坐在書案前辦公了。 外邊的雨聲不停,讓人心煩。趙元休拿著折子硬是沒法看進(jìn)去,煩躁得把折子丟在桌上,把看不進(jìn)字怪在今日的雨上。 小太監(jiān)小福子在外邊敲門,趙元休回了聲“進(jìn)”,小太監(jiān)才走了進(jìn)來,躬身道:“稟殿下,太子妃娘娘小產(chǎn)了,太醫(yī)說,孩子保不住了?!?/br> 趙元休一驚,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jīng)站起來了,帝而且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開始驚慌起來,他扯了扯嘴皮子,“那她怎么樣了?沒事吧?” 小福子一愣,他沒有問太子妃怎么樣了:“奴才不知,殿下要不去看一下?” 趙元休正有此意。小福子撐著傘小跑著跟上他的步伐,主仆二人急匆匆地走在宮道上,后邊跟著四個侍衛(wèi)。 側(cè)妃潘詩昀戴著面紗守在墨挽歌的病榻前,兩個太醫(yī)在桌前商議著什么。而念青則是跪坐在床榻前邊,滿是自責(zé)。 趙元休快步走進(jìn)來,新?lián)Q的衣裳又被雨水打濕了,他這次卻沒顧上了。他走到榻前,看著墨挽歌蒼白的臉,臉色登時便沉下去了。 潘詩昀、太醫(yī)等人都在給他行禮,趙元休沒聽到聲音,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他彎下腰抓過墨挽歌的手,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她怎么樣了?”趙元休別過頭,看著兩個太醫(yī)。 兩個太醫(yī)中,年紀(jì)較長的一人抬頭,回答道:“稟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小產(chǎn),加上發(fā)現(xiàn)得晚,微臣趕過來的時候,娘娘腹中的胎兒已經(jīng)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