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迎親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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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聲起,樂聲悠揚。禮樂的隊伍站在墨府門口,閑暇無事的百姓們就漸漸聚在墨府門口。一會兒就看到穿著淺藍色衣裳的管家走出來,后邊兩個小廝提著一筐銅板,管家就站在臺階上看到百姓笑呵呵的。 這只聽聲音就知道是喜慶的事兒,百姓們樂得往上湊。 有人便道:“墨管家,今日是什么好事兒?” “誒!聽說今兒個是墨大小姐出嫁的日子!墨府可是大喜啊。”也有人記著皇上賜婚的事,搶著回答。 管家依舊樂呵呵的,“正是正是!今兒是我們府中大小姐的出嫁之日,大家一起開心開心啊!”手伸進筐里,抓起一大把銅錢就往上扔去。 銅錢如銀兩地雨水一般從天而降,砸在人的身上、地上,人們搶著,彎腰撿著。后來就成了直接派發銅錢,門前百姓排著隊領銅板。 迎親的隊伍掐著點兒從宮中出發,往墨府而來。 因為大小姐出嫁,府里上下的人都受了賞。瑤光院中的人也因為伺候用心,賞賜比別的院子更多,笑意也更濃。 墨挽歌換上嫁衣、戴上了鳳冠霞帔。青螺眉黛長,肌若凝脂氣若幽蘭,黑曜石般的閃亮雙眸帶上了絲縷羞意。沉重的鳳冠上垂下一顆紅色寶石,貼在潔白的額角,襯得她的膚色更加白皙。 林氏從木盒里取出一把卻扇,卻扇上繡著一雙紅鯉,紅鯉栩栩如生,遞給了墨挽歌,道:“知道你喜歡紅鯉,還是我特地尋來的。” “多謝母親。”穿戴整齊的墨挽歌坐在石榻上,接過卻扇,遮在面前,掩住容貌。接著又把卻扇往下放了放,露出眼睛朝林氏眨了眨。 林氏笑出笑紋,伸手點了她的頭一下,“跟個小孩似的,不知道的還要以為你跟媛兒差不多歲數!” 墨挽歌把卻扇拿下來,“才不是呢。” 墨汐媛這個丫頭已經轉移到外邊的書案上來作畫了,不時抬頭看自己幾眼,復又垂頭繼續畫。林氏知道她因為墨挽歌出嫁而失落,這會子只是強忍著心情找事情做而已,心疼著,就沒阻止她作畫了。 快到吉時,墨修就帶著凌奕然到瑤光院來,墨修就停在外面催促了一句。 凌奕然身高七尺有余,穿著一襲繡黑紋的紫長袍。袍腳上翻,塞進腳上的鹿皮黑靴之中。腰間的白玉腰直系著青玉佩,方便騎馬。烏黑的頭發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髻,只戴了一根木簪。 墨挽歌被林氏扶起來,頭上的鳳冠重得很,她勉強轉了腦袋,看向提筆不在作畫的墨汐媛,“媛兒,jiejie要走了。”聲音有些沙啞。 墨汐媛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容,放下筆,再下了椅子,快步跑向墨挽歌。不過,這一次她沒再撲上去了,離著兩步就停下腳步了,站在原地說道:“jiejie,媛兒送你出去。” 墨挽歌低聲應了一句“好”。林氏拿了卻扇遞給墨挽歌,扶著她走出去。 墨挽歌左手持卻扇,尚未遮住面容,走出正屋。到院子里,走向凌奕然,給凌奕然屈膝行禮,“奕然哥哥!” 墨挽歌本是美艷,這番看來更是絕美。凌奕然扶了她一把,聲音低沉而沙啞:“愚兄來送meimei出門。” “多謝奕然哥哥。”墨挽歌笑道。 爆竹聲不斷,樂聲也不斷奏起,迎親的隊伍終于看到了新娘子出來。 凌奕然背著墨挽歌,墨修、林氏跟在二人身后,墨汐媛被林氏牽著。一行人掐著點兒出現在府門,正是吉時。 墨汐媛跟著母親走到門口,背著jiejie的大大統領忽然停下來了,她奇怪地看向父親母親,心道這難道這會子還有什么沒做嗎? 墨修的臉色忽然沉了沉,林氏也是抿嘴。墨汐媛疑惑地皺起眉頭,這是怎么了?轉頭看向迎親的隊伍,看到許多戴著紅綢的人、吹樂器的人,然后是一個騎著馬的黑衣男子,接著是轎子,還有幾對牌匾,迎親的隊伍仿佛看不到盡頭。 “娘親,這是怎么了?”墨汐媛抱住林氏的腿,不解地問道。 林氏摸著她的腦袋,沒有回答,只是看向了墨修。 墨修沉著臉往前走去,走到那個騎馬的黑衣男子那邊去,“太子殿下為何沒有來迎親啊?” 男子是太子的親侍,聞言便抱拳答道:“回墨大人話,殿下身有要事無法前來迎親,還請大人恕罪!” 墨修怒火更盛,冷笑道:“今日我墨修嫁女,皇上都放了我一日假,殿下娶妻,怎的還有什么比娶妻更重要的事?” “墨大人息怒,屬下也不知道殿下有何事,屬下也只是聽命行事。”男子滿臉的誠惶誠恐。 但他的惶恐在墨修看來就是在做戲!墨修更為惱怒。 成親當日,男方不親迎就是對女方的不看重!太子聘禮前兩天才送過來的事,墨修都沒生氣,可今日太子不親迎,直接讓他火大。 墨修攥著拳頭氣得哆嗦,不住地點頭,“好!好!好!好一個聽命行事!這場親事皇上親賜,既然太子身有要事,那便不嫁了!凌大統領,回府!”墨修瞪大著眼睛回頭看向凌奕然,直接喊道。 墨汐媛還沒見到爹爹這么生氣呢,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爹爹的話她就要聽!墨汐媛退了兩步,給凌奕然讓出一條路。 墨挽歌握著卻扇的手指泛白,咬唇不語。凌奕然背著她,側過腦袋去低聲說道:“不怕,我在這里。” 百姓們指點著,議論紛紛。墨府嫁女兒,這才出府呢就出了這種事。 墨修氣得一甩衣袖,轉身就要走進府里,“凌大統領還等什么,我們進去吧,這親事不做了!” 凌奕然背著墨挽歌的手緊了緊,給了她無聲的支持。凌奕然看向墨修:“墨叔父稍安勿躁,誤了meimei的吉時怕是不好。” 墨修冷哼一聲,“別說是誤了吉時了,今兒這親事不嫁了!墨宗,給本宮備馬,本官這就入宮,親自去向皇上請罪!” “子訣!你替本將把那人拿下,亂傳太子旨意,其罪當誅!”凌奕然朗聲道,又看向了自稱是替太子來的黑衣男子,“你若是知道太子在那里,就立刻去找太子過來,如若是裝作不知,就別怪本將把你帶到皇上面前了!” 子訣是凌奕然的左膀右臂,是隨著凌奕然上陣殺敵的人物,聞言飛身上前,一跳就躍上馬匹,幾招下來就直接把黑衣男子壓在馬上,寒刀架在他脖子上。 刀鋒在脖子上壓出一道白痕,突然沁出血,只會些許拳腳功夫的黑衣男子趕忙喊道:“殿下說、說他有要事在身,只要辦完就會立刻過來,立刻過來迎太子妃入宮的呀!” 他說得大聲,百姓們聽到了,墨修也聽到了。不過,這個回答并未能讓墨修滿意,吉時已到,趙元休不親自來迎就是不看重自己女兒! 林氏惱怒于趙元休不親迎,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墨挽歌今日上轎與否。趙元休不來,墨挽歌上轎則會被人看輕。東宮之中的承恩殿富麗堂皇的模樣和紅轎前無趙元休的身影,兩個畫面在她的腦海里飛轉。 “太子究竟在何處!”凌奕然瞇起眼睛看著黑衣男子冷聲重復道。 “本宮在這兒!” 趙元休一身紅衣,在停下的樂聲中騎馬而來,馬踏聲由遠及近,很快停在迎親隊伍旁、墨府府門口之前。 站在“墨府”牌匾下的眾人齊齊看著出現在此的太子趙元休。百姓們、迎親隊伍的人也都是不約而同地看向趙元休。 泛白的手指慢慢放松了,墨挽歌松了口氣。 趙元休下馬來,彎腰給墨修和林氏分別行了禮:“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墨修沉著臉,并未理會趙元休。 林氏勉強扯出一絲笑意,“太子殿下可叫我們好等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殿下不把皇上的圣旨放在心上呢。” “小婿不敢!確是親事出現了些許意外,小婿這才耽擱了。今日出了這種事,都是小婿的疏忽所致。”趙元休把架子放得很低,反倒叫林氏不好再加責備了。 林氏撇嘴別過頭去。 “如今吉時已過,太子是要娶我的挽meimei,還是?”凌奕然突然出聲,目帶不滿地看向趙元休,加重了“挽meimei”三字。 趙元休轉身看向凌奕然,認真道:“自然是要娶的!” 凌奕然警告的瞪了趙元休一眼,背著墨挽歌側身,“墨叔父,您看?” “太子殿下,還請你好好對下官的女兒,否則,下官也得將你告到皇上那兒去!”墨修最終是退了一步。 為了女兒,他并未對趙元休多加刁難,畢竟以后女兒還要同趙元休生活。 墨汐媛咬唇,看著凌奕然把墨挽歌背上紅轎,眼里滿是不舍。 把墨挽歌抱進轎子里,凌奕然隔著轎子的簾布說道:“挽meimei好生照料自己,若是太子對你不好,你可得同愚兄說。” 墨挽歌腦袋沉得很,聞言卻如喝了熱水,暖進心窩里,“多謝奕然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