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心悸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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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荷與淺夏先后走了進去了,身后門便沒關(guān)。 淺夏規(guī)規(guī)矩矩地給墨趙氏和林氏行了禮,道:“老夫人、夫人,大小姐讓奴婢……” “外祖母!”陳嫣然的聲音從屋外傳來,打斷了淺夏的話。淺夏聞言回頭一看,便見陳嫣然怒氣沖沖地走進來,直往墨趙氏身邊走去。 墨趙氏聽得這個聲音,心沉了沉。心想著真是怕什么就來什么……方才還在暗自祈禱墨挽歌不記得當年的事兒了,畢竟當年她是在發(fā)病的時候就被送走的,大夫都說了很有可能記不住事。祈禱她能夠忘記了當年的事兒,對陳嫣然以禮相待。 陳嫣然一把挽住墨趙氏的手臂,哭訴道:“外祖母,嫣然今日來舅舅家是來做客的,可不是來找不痛快的!嫣然想著許久沒有見到表姐,才讓兩位jiejie帶我去找她,誰知道我是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表姐見了我非但沒有半點笑意,還對我冷嘲熱諷!我……我為何要受這般委屈啊!” 林氏冷冷看著陳嫣然作秀,并未說話。 陳嫣然生怕她們不相信自己說的,忙叫了墨竹琴給她作證。墨竹琴樂得見到墨挽歌被刁難,忙不迭地點頭,又添了一句:“大jiejie的態(tài)度的確惡劣,不知道的還以為表姐欠了她銀兩似的。” 墨安雙的臉色一瞬間變得蒼白。 淺夏來時也有見到墨挽歌對表小姐視而不見,但卻沒有如她們二人說的這般嚴重。心里冷笑不屑,卻是礙于身份沒出聲。 陳夫人瞪了陳嫣然一眼,正事都沒有談妥,她就出來搗亂!呵斥道:“胡鬧!來你外祖家你還當是在自己家里不成,表姐妹間磕磕絆絆也要找你外祖母哭訴,你羞不羞,也沒個規(guī)矩!你表姐再如何也是你表姐,你如此做就是不對!” 陳嫣然聽出話里的不悅,抽泣的聲音頓時收斂了。 她本來是記著墨安雙的話,不想惹事,怎耐被墨挽歌氣得狠了,又被她激了才氣呼呼地跑過來跟墨趙氏哭訴的。如今被陳夫人說了一通,如同被人用冷水澆了一頭。 墨安雙恨鐵不成鋼地咬牙,這個蠢貨!耳提面命地囑咐不得惹事,還跑去惹墨挽歌!當年的事她沒敢再提,可不代表就能當成沒發(fā)生!剛才讓她們?nèi)フ夷旄璨贿^是個幌子,這個蠢的竟真的去了。 墨趙氏心疼外孫女,又覺得她跑去鬧一通真是蠢極,竟也一時沒說出話來。 陳嫣然張了張嘴,勉強為自己辯解道:“我同表姐說話她也不理,我就是氣不過……” 當年,墨安雙和陳嫣然母女做的事害死了謝婉兒腹中的孩子,也是導致謝婉兒死去的原因。陳嫣然那時已有十歲,雖然知道當時的一些事,但是沒知道全部,又因為刻意忘記,到現(xiàn)在只記得當時原來的舅母死了,舅舅生她們的氣。 這會子心虛,并不是因為以前,而是因為自己不顧母親囑咐的,又鬧了事,擔心壞了事罷了。 墨安雙沒敢說話,墨趙氏也沒開口,陳夫人惱著孫女也不說話。倒是林氏最輕快,喚了淺夏,“你剛才說什么來著?” 被點名的淺夏又行了一禮,“回夫人,大小姐讓奴婢過來,請各位移步紫什苑,已經(jīng)可以用膳了。” “我知道了。”林氏又問:“那大丫頭和媛兒可過去我院子了?”要去她院子用膳是墨挽歌一大早就讓人去說的,于是多問了一句。 “奴婢出來時,小姐正準備過去?!睖\夏如實回道。 林氏頷首,“那你回去伺候吧。” “四小姐,您怎么過來了?”屋外檐下,墨趙氏的貼身丫鬟思雙驚訝道。她見到邁著小腿跑來的墨汐媛滿是驚訝,看四小姐咬唇跑著的模樣,心想不會又出了什么事吧! 墨汐媛一言不發(fā)地徑直跑過去,跑進了屋里。 陳夫人見狀,心想有話可說了,動動嘴想著要怎么開口。 小丫頭抿嘴跑向林氏,身子撞到林氏身上,又立馬扯了她的衣裳,急道:“娘親快去看大jiejie,大jiejie生病了!” “怎么回事!你大姐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林氏一下子站了起來。 墨汐媛轉(zhuǎn)身在屋里找到陳嫣然,瞪大眼睛道:“就是她,她把大jiejie氣壞了!娘親,她是壞人,娘親讓人把她趕出去!” 童言無忌。林氏非但沒說她的無禮,反而瞪了陳嫣然一眼,冷聲道:“陳家真是厲害,求人的五十兩還沒著落,上門求人的還把主人家給氣病了!我林可淳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真是叫人大開眼界!” 一聽這話就是不幫了,墨安雙著急,忙站起來叫道:“不是,嫂子!這她們就鬧著玩罷了,您也沒必要當真了呀。嫣然這丫頭是錯了,她不該去找她表姐,但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人給氣病了不是,許是她表姐身子本就不好,也是四小姐她給想岔了!” 林氏牽起墨汐媛的手,冷聲道:“不必說了,這次我一定不會再幫你們陳家了,沒想到幫了一次還得繼續(xù)幫,求人幫忙沒個求人的樣子,還把主人家給氣病了,這天底下哪兒來的道理!母親要是覺得是你女婿定要幫了,那兒媳也不攔著,左右我是一定不插這個手了。我們走!” 林氏牽著墨汐媛走出去,安荷和淺夏緊緊跟著。聽是墨挽歌生病,林氏直向瑤光院而去。 墨安雙瞪著陳嫣然,暗恨這個不爭氣的家伙。 縱然平時疼愛這個孫女,陳夫人這會也惱了。不過惱歸惱,她也不好當場發(fā)作,只得放低了身段,嘆息道:“墨夫人這個樣子,可不是有要幫忙的意思,老身帶病出來,到底也沒能幫到恒運他啊?!?/br> 墨安雙聞言便轉(zhuǎn)頭看向墨趙氏:“母親,您勸一下嫂子,真叫人把夫君的官給罷了,我們這一家子人可就沒了顏面了?!?/br> 墨趙氏也是無奈。林氏這個兒媳的性子,即便是她要挑錯,也只能挑出一點來:敬著她卻不隨便聽從她的話。偏生她也無法,當年的事已是徹底惹怒了墨修,兒子如今也沒多敬著她了。 “我試著跟她說說吧,要是太難的話,我也沒什么法子了?!蹦w氏思索了一番說道。 林氏出了青竹院就開始心慌,去到瑤光院見到墨挽歌心更慌——墨挽歌昏睡過去了,躺在床榻上,手里握著湯婆子,臉色蒼白。 林氏見玉盞和青檸她們即便很擔心卻灌湯婆子喂姜水,不見多少慌亂,忍不住問道:“在南方的時候,你們小姐以前也有這種情況嗎?” 青檸沒敢說,看向玉盞。 玉盞猶豫了一下,才輕聲道:“不瞞夫人,小姐在南方時也會這樣。我們老夫人請了不少行醫(yī)者,都說是舊疾所致。對于先夫人故去那幾日的事,太過驚恐傷心,小姐忘記了當時的許多事。大夫說,那段回憶是小姐自己因為害怕而選擇忘記了,再想的話就會這樣……” 她看向墨挽歌,最后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小姐還因此落下了心悸的毛病。 自從回府來表現(xiàn)的非常正常沒有半點不適的墨挽歌,林氏一直認為,她在南方應(yīng)該活的很輕松。如今看來并不是這樣。 林氏看向玉盞,“那你知道當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玉盞緩緩搖頭,“奴婢不知,奴婢以前是侍奉老夫人的。此次回京隨著姑娘一道回來,才成了姑娘的管事姑姑。” 林氏對當年的事也是一知半解的,因為查也無從下手,問也無人可問。所有的擔憂和無奈都化為一聲嘆息,“去請大夫來看一下,總得喝藥養(yǎng)著才是?!?/br> 林氏握著墨挽歌被湯婆子捂熱的手,微微嘆息。 墨汐媛就在旁邊站著,小丫頭擔憂地看著睡著的大jiejie,壓低了聲音問林氏:“娘親,大jiejie為什么這個時辰睡覺啊?!?/br> 林氏看著小丫頭,也是壓低了聲音:“定是你昨夜睡覺不老實,你大jiejie被你弄得沒睡好,現(xiàn)在才困了?!?/br> 墨汐媛鼓起嘴巴,不說話了。 沒過多久,安夏就請了女醫(yī)過來。 女醫(yī)過來診過脈,說的話與玉盞說的是一樣的,道是因為想起以前的事才會如此。 墨汐媛一手拉著女醫(yī)的衣袖,一手捂著自己的心口道:“大夫,我jiejie剛才捂著這里,她應(yīng)該是這里很痛,你再給她看看?!?/br> 女醫(yī)正要寫藥方,聞言就輕輕拍她的腦袋,“小姐真是乖巧。不過你說的我已經(jīng)診出來了,大小姐有心悸的毛病,大樂大悲的時候就會犯?!?/br> 女醫(yī)看著林氏說道:“我給大小姐寫張養(yǎng)心的方子,不過還是要避免大樂、大悲才好。” 林氏嚴肅地點頭。 直到墨修回府,墨挽歌也還沒醒。 林氏惱了今日的事,一聽說墨修回府,直接跑到前院去了,一五一十地把話都倒給墨修聽。 “我也是不明白,挽歌丫頭記得當年墨安雙她們娘倆做的事,陳嫣然怎么就忘記了!還有,母親這事也做得忒蠢了些,當年的事她知曉,也敢讓挽歌招待墨安雙她們。”林氏的聲音平淡,但是墨修聽得出她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