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與太子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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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挽歌在南方時,外祖母教過她管家。回京之后,林氏提出讓墨挽歌學著管家。一開始不熟悉家里的事,但在林氏的幫助下,不過幾日,墨挽歌就了解了墨府上下的事物。 除了府里廚房每日的采買單子每月就要換上幾次,再者就是人情來往要多費些心思。其余的例如逢年過節的祭祀、府里下人的安排和每月的份例發放,墨挽歌做來都得心應手。 墨挽歌回府的第八日,說好要來見她的凌奕然來了。 凌奕然如今是大大統領,身居要職,回京了也要每日領兵訓練,每日早出晚歸。每七日休一日,他休息的這日才有空出來閑逛。七歲男女不同席,雖然他本意是來見墨挽歌,但擺到面上說出來還是來探望墨修。 如今府里是墨挽歌管家,消息也靈通許多,凌奕然一進府,墨挽歌就知道了。 來稟報的小廝說墨修與凌奕然在前廳喝茶,是墨修讓小廝來請墨挽歌過去的。雖然是說男女七歲不同席,但有自己父親在場,也沒什么不妥。 “奕然哥哥!”只走到前廳門口,墨挽歌便喚了一句,彎唇笑得美麗。 讓繡坊做的衣裳還沒有送來,墨挽歌穿的還是她從南方帶過來的衣服。只見她著杏色銀繡云朵繡羅抹胸長裙,粉紫色對襟紗罩裙,束著一條同色的束腰,在束腰上系著香囊。三千青絲挽成螺簪,發上僅釵了銀鏤祥云鑲寶步搖。 步搖隨著她的動作而晃動,平添了幾分活力。女子明眸皓齒,灑在她身上的陽光渡在她身上仿佛是給她披上一件溫暖的外衣,惹人眼球。 凌奕然站起身,平日里使部下感覺冷若冰霜的大大統領挑唇笑得無害,凌厲的雙眼也是那么溫和。 女子三步并作兩步地走進來,步搖上的銀墜鏈因為她過大的動作掛在螺簪上。凌奕然望進她璀璨如星辰的眸子,就如同那夜在客棧欣賞的星空。 凌奕然抬手,動作很輕的將掛在螺簪上的銀墜鏈一條一條取下來,“多大的人了還這個樣子,還以為是小時候呢?沒個正形。” 墨挽歌扁扁嘴,嗔道:“放眼整個東京,我也就對奕然哥哥這樣。”見凌奕然笑她,便趕緊改了話題:“你說回京就來看我,怎么今日才來?我還以為你把我給忘了呢。” “我這幾天都在軍營里,今日晨起才從軍營出來。安排了軍營的一些事,我才進城來。一進城,我便來看你了。”凌奕然見她豐富的埋怨表情,忍不住抬手彈了她的額心一下,“再說了,我就是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啊。” 墨挽歌夸張的瞪眼,滿臉的不相信,“好啊,沒想到才幾年沒見,奕然哥哥你也學會騙人了!”說罷偏過頭去。 這一轉頭,才反應過來父親并沒有在前廳。墨挽歌歪歪腦袋,疑惑道:“咦,小廝來稟報的時候,是說我父親與你一起在前廳的,父親怎么沒在這兒?” 這會子前廳里本只有凌奕然和兩個侍立在門邊的丫鬟,現在就多了墨挽歌和她的兩個丫鬟。而凌奕然來時帶的侍衛則被留在了前廳門外,小廝給他們上的茶水。 凌奕然轉身坐到座上,拿起茶盞喝了口茶,不疾不徐地回答道:“說是太子來了,墨叔父剛才去府外接人了。” 墨挽歌驚訝,嘟囔了一句:“他來做什么?” 凌奕然搖頭表示不知。 忽然想起他剛才說這幾日都在軍營兒,今兒早上才進城,所以他應該不知道前兩天賜婚的事情。想到賜婚,又想起趙元休來。墨挽歌咬唇,側身看了一眼,后退了一步堪堪做到側邊的椅子上。抽出帕子來,在手里扭著。 凌奕然看得好笑,“你做什么呢。” 墨挽歌表情變了又變,十足扭捏,半晌才吐出一口氣,閉上眼睛道:“奕然哥哥,前幾天,皇上下了圣旨給我賜婚:等我及笄了,就得嫁給元休哥哥了。” 凌奕然送到嘴邊的茶盞停在半空,薄唇動了動,眼睛只看著翠色的茶盞。他看著茶盞看了許久,不知為何,方才喝的茶水現在才感覺到苦味,舌尖一片苦澀。 “奕然哥哥,你怎么了?”墨挽歌雙手還保持扯著帕子的動作,目含擔憂地看著他。 凌奕然抿著嘴慢慢把茶盞放回到桌上,看向墨挽歌才扯出一抹笑容。看到她的眸子,凌奕然才回過神來,目光看回桌上的茶盞,道:“這茶不好喝,有點苦澀。” 墨挽歌笑著叫淺夏給他換上新的茶水。 新的茶水才呈上來,墨修便同太子趙元休走進來了。趙元休出行本可帶太子儀仗,然而他今日出行只帶半個儀仗的人,進府也只帶了兩個隨從。趙元休的氣度不凡,足以叫人在萬千人中一眼看到他:有文人墨客的書卷氣,又有武者的剛毅氣質,還有龍子與生俱來的統領者氣質。 凌奕然起身抱拳行禮。墨挽歌看著趙元休,同樣起身,讓人挑不出半點錯處的福身行禮。 這是她回京來第一次見到趙元休。 “起來吧。”趙元休道,往前走坐在正位上。落座后,趙元休就一直看著他未來的正妻——墨挽歌。 墨挽歌本想抬頭看看趙元休的,只是或許覺得與他將成為夫妻,這會總感覺不妥,感覺到他在看著自己,更是掙扎了幾次也沒抬頭。墨挽歌沒抬頭,也沒看到那人看著她的眼里泛著冷意。 沒敢抬頭再看她未來的夫婿,又覺得他看著自己不好,墨挽歌覺得這里還在這里就不妥了,忙提出有事要離開。行了禮就匆匆離開了…… 匆忙出來,墨挽歌就帶著淺夏和青檸往后院走。 墨挽歌用泛著涼意的手貼著臉,自己的臉燙極了。 “小姐,太子殿下好帥氣啊。”青檸這丫頭也按著自己的臉。 墨挽歌停下腳步回頭看她,道:“那是!他小時好看,卻也沒有如今這般好看。這次還是我回京來第一次見到他,就是……我感覺他與以前不一樣了。” 淺夏看著面前的二人,忍著笑意接過墨挽歌的話,“那小姐覺得哪里不一樣了?” 墨挽歌想了想,咂嘴道:“就是不一樣了,說話的語氣……不對,就是感覺有哪里不一樣了。” 青檸嗤了一聲,“哪里不一樣了!小姐不會是因為再過幾月就要與太子成親而想太多了吧。” 墨挽歌作勢要打她,嚇得她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淺夏覺得好笑,也還是猜測道:“有可能是殿下以前不是太子,如今是了,氣勢也不一樣了吧。” 這句話墨挽歌是贊同的,“有道理。” 進了后院,墨挽歌發現到紫什苑門開著,看得到里邊的長著幾株竹子。幾個丫鬟在里邊忙碌著,墨挽歌皺眉,“淺夏,你去問問,是誰讓她們來打掃的!” 紫什苑是招待女眷的地方,要是打掃,就是有女眷要來、要宴請女眷了。只是墨挽歌如今管家,也沒聽說是有誰要來拜訪。 而方才她們去前院的時候,紫什苑是關著門的。 淺夏走了過去,招呼了一個在里邊打掃的丫鬟過來問。 “是老夫人讓我們來打掃的。好像是姑奶奶明日要回門,姑奶奶的婆母也要來。”丫鬟回道。 淺夏略一思索,又問:“你可知道姑奶奶這次回門是有什么事?” 丫鬟搖頭,“奴婢不知。” 淺夏抿嘴,擺手讓她忙去了。環視一周,丫鬟們忙著掃地、忙著將廳里的花瓶擦干凈、忙著給花澆水、忙著擦拭桌椅。 她看得無語——墨挽歌回府時,眾人才在紫什苑用過膳,明日不過是姑奶奶回門,也需這樣鄭重? 淺夏回到墨挽歌身邊,如實跟她說了。 墨挽歌扁嘴,不雅地翻了個白眼,站在紫什苑前嘆了口氣,一邊往前走一邊低聲嘀咕道:“嫡親的女兒嫡親的孫女,差別也太大了些。到底是從她肚子里出來的,比我金貴就是了。” 她千里迢迢回了府,墨趙氏可是連問一句路上如何也無。同樣居住在上京里的女兒,不過一次回門卻這般鄭重。 “小姐……”青檸拉住墨挽歌的衣袖,想要寬慰幾句。 不料墨挽歌這一丁點的傷感來得快去得也快,不待青檸說話,她就不在意地揮手,“罷了罷了,人生在世,總不會所有人都疼著你。我有外祖父、外祖母就好了,她要什么態度就什么態度好了。” 青檸為她這么快想通而折服,重重點頭,“小姐說的沒錯!小姐,我們回院子去吧,奴婢再去廚房拿些糕點,吃好吃的糕點的話心情會變好的。” “不是吧,那我怎么不會?”淺夏反駁道,“我若是心情不好,就不想吃東西了。” “那你說,做什么你心情會變好?”青檸瞇起眼睛。 墨挽歌輕笑,也看向淺夏。 被她們兩個看得不好意思,淺夏垂下頭,“奴婢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想去看山、看水。” “那不就是去看風景嘛。”青檸一副了然模樣。 墨挽歌轉了轉眼眸,“娘親在上京外有一處小莊子,聽說那里背靠青山、側依小湖,風景很好。若是來年入春無事,我們就叫上母親,再帶上媛兒他們幾個,到那里小住幾日。” 主仆三人不時說上幾句,沒一會就回了瑤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