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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昨晚是自己說出了那樣冒犯的話。 “想怎么道歉?”秦墨有些玩兒上癮,眼底多出晦暗不明的光。 “用嘴?還是——別的什么?” 邊說,邊觀察那人的動作。 “我可以道歉,但你要告訴我,我昨天做了什么。”他轉臉過來,漆黑的眉眼依舊刻著認真。 “也沒什么,只是撲過來,抱住我。”秦墨玩味地凝視著面前的人。“亂摸一氣,還——” 這聲停頓,著實把戚硯拿捏住。 “還讓我做你的人。”分毫沒有說謊的模樣,畢竟這些話半真半假。 “我、我……對不起。” 慌亂。 口不擇言。 秦墨原本想告訴他最后一句是“做你的隊友”,可惜還沒來得及,那人就急匆匆跑出門了。 “啊,臉紅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秦墨:沒什么好說的,我簡直是個紳士(禽獸)。 近兩章回憶,主攻視角多(高亮) 第65章 黎明 不愧是瘟疫,秦墨垂下眼簾。 漆黑色袖口處露出的半截手腕上,是斑斑點點細小的紅色。 指腹劃過,沒有凹凸的手感,像紅疹般的存在,還……有些癢。 與旁人不同,他明白,自己的痛覺神經因為長期訓練而衰弱。 如果說他可以感覺到的程度,那個小考生八成已經…… 所以,是因為受不了奇癢才喝酒? 不過這樣也算是一杯倒的優勢啊。 “怪不得一大早起床拿冷水泡胳膊。” “哐哐哐。” 鐵箍的木門被扣響。 看來是小考生回家了。 秦墨將手腕遮住,緩步過去開門。 “這么早回——” 是陌生面孔。 門外瑟瑟站著個小女孩,半邊臉沾著血,瞳孔亂顫。 “抱、抱歉,我可以先躲在…這里嗎?” 他往外遠遠望一眼,路上滿是逃竄的考生。才低頭:“你們在哪兒受傷的?” 女孩兒伸手指方向,“空地上有空投,大家都因為那個……打起來。” 所以終于有個答題線索出現? 這么容易倒不像系統的作風。 “里面裝著什么?你看見了嗎?”秦墨從上衣口袋里掏出個東西。 她舔著干澀的嘴唇,喃喃:“是rou,各種動物的rou。” “有人說不能碰,必須放火燒掉……可還是被大家搶光了。” 遞去的是把鑰匙。“這條路向前,第二個路口右拐。” 末了,又加句:“這里不方便。” – 枯黃的草場燃著火光,灰燼深處奔來一個欣長的身形。 興許被迷霧傷了眼,跌跌撞撞往人懷里逃:“咳咳你怎么在這兒?!” 秦墨不太想立刻回答,伸手把他的衛衣往上扯起,堵住口鼻:“捂著。” 下一秒視線就烙上那半截腰,疹子散散生著,紅白相襯。 “咳咳…后面。” 收回目光,他將人后腰的衣服拉下,遮住皮膚,才抬頭。 戚硯指的,應該是這幾個拎著槍丟臉的參考員? 為首的是個壯漢,半個肩膀都是紋身,滿頭黃毛惹眼。 “哥,這樣真的好嗎?” “什么好不好的,上場考試差點沒被那小子放的火燒死,打一頓不過分吧?” “前面好像有倆人?” “主、主管?!” 為了讓放火歸來的小考生多呼吸幾口,秦墨按住他的背。 “手生了?” “主管……” “五個考區第一抓不住一個考生。”男聲之后,摻著火苗擴散的噼啪細響。 “不、不是……” “那去就檢修考場好了。”撂下不冷不熱的一句,秦墨把人帶走。 …… 遠離火場后,空氣終于恢復正常。 身旁人咳嗽著,胳膊遮住雙眼。 這副罕見的模樣,應該挖苦兩句。 “搶rou搶不過別人,放把火又把自己嗆個半死,你還真是個可愛的考生。” “咳咳…你、你才——”才可愛。 戚硯幾乎咬著舌頭,他并不喜歡這種詞用在自己身上。 于是換句話說:“rou有問題,瘟疫蔓延的速度會加快……” 哦,原來阻止考生搶rou的人是他啊。 除此之外,確實沒其他人會做。 向饑餓的考生投喂受污染的生rou,飲鴆止渴,像那么回事兒了。 這才是熟悉的系統。 不過會加重病情嗎? 比如更癢之類的。 看來需要找一位普通考生仔細觀察。 想著,秦墨瞇起眼,指腹去撩被選中的小考生的袖口。 “你…咳咳…離我遠點兒……” 結果被拒絕了呢。 “癢嗎?”他非但沒生氣,心里生出偏要看個完完全全的意圖。 兩人已經到達酒窖門前,鑰匙被秦墨藏著,小考生避無可避地被圍堵在木門前。 “咳咳……”輕輕咳著,手臂高抬。 “拿下來我看看。”不由分說,他用力捏著人的手腕按上門板。 眼前露出對方的雙眼,因為煙霧繚繞刺激過的淚腺,不斷滲出生理性的淚水。 邊緣有些紅,應該被手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