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聽啊？”

    “有的，已經(jīng)熟讀并背誦。”秦墨抱歉地低頭，討好似地蹭蹭他的頭發(fā)。

    “哦。”戚硯拍掉頭頂上肆無忌憚的爪子，滿臉冷漠。

    “不過，畫質(zhì)不怎么樣啊。”

    戚硯：“……”

    你還想要多高清，又不是看電影。

    “聲音辨識度還可以，你仔細回憶一下。到現(xiàn)在為止，真實出現(xiàn)了幾個人物。”

    真實出現(xiàn)了幾個人？

    這還用思考嗎？

    不就是劉燃、meimei、爸爸還有哥哥嗎。

    “聲音。”

    對，是他主觀臆造答案了。

    第一幕玄關(guān)外出現(xiàn)的嗓音不一定是“爸爸”，也有可能是別人。

    或者說，甚至是“哥哥”也說不定。

    “兩個男音不是同一人。”

    戚硯微微皺眉，意識到是自己太過著急判斷。

    “對。”秦墨把他的手指捉去玩。

    “這樣才能確定是四個人物。”

    “嗯。”他歪頭，視線略過對方眉梢。

    “喂，拿什么眼神看我呢？不能裝成崇拜地凝視么？”

    “在想你要是個考生，分數(shù)應(yīng)該挺可觀。”戚硯索性攤牌，反正現(xiàn)在沒什么事兒做。

    辣雞兒考題。

    不如多和男朋友增進感情。

    此話一出，秦墨竟然動作慢了兩拍，捏著戚硯手指的動作都跟著停下。

    兩秒后，才命令道：“別想。”

    “不過……如果隊友是你的話。”

    嘴上不讓別人做，自己腦袋轉(zhuǎn)的倒快。

    秦大主管隨腦想象了幾場考試。

    孤島求生、深海航行、鬼屋。

    這些書如果配上小狀元的話……

    孤島蜜月、航海旅行、投懷送抱屋。

    算了，哪有心思答題。

    “抱歉。”他接著把玩那只白凈的手，正經(jīng)道：“我可能會得零分。”

    “……”戚硯總覺著自從在一起之后，他們的智商都在rou眼可見地跳樓。

    大概沉默了有兩分鐘。

    秦墨笑著發(fā)問：“無聊嗎？”

    擱著之前，還真有些。

    可現(xiàn)在……

    戚硯瞥一眼自己那只被當(dāng)做玩具的手，還真的——不無聊。

    “咳咳…無聊。”

    也不知道怎么，或許是發(fā)現(xiàn)他耳垂微紅，秦墨低頭笑道：“沒關(guān)系，我好玩兒著呢。”

    這是什么流氓回復(fù)。

    “有問題問你，別不正經(jīng)，好好回答。”

    “嗯。”

    “上回考試，你不是自動匹配了人物嗎？”那個高二的幼稚學(xué)生。

    “嗯。”

    “按理來說，你們進入模式后不再有自主活動對吧？”他小心翼翼露出動機。

    “嗯，對。”

    “那當(dāng)天。”戚硯斟酌著斷句。

    “就是故事里的秦墨因為打架，被人送去醫(yī)務(wù)室的時候。”

    故事外的秦墨悉心聽著。

    “我就……路過，去看了看你，然后……”然后正巧碰上你苦著臉求親親。

    “啊，我記起來了。”對方頓悟般，“你趁我當(dāng)時年齡小，淋過雨昏昏沉沉的，就跑過來強吻我。”

    “……”

    戚硯不搭理他，正色問：“那時候你有自主意識對吧？”

    “……嗯。”

    這事兒不得不承認，否則容易產(chǎn)生夫夫矛盾。

    他干笑兩聲，“但不是從頭到尾都有，你聽我解釋。”

    卑微秦墨，在線解析。

    “我情況有一點點特殊。”

    “系統(tǒng)偏袒？”

    “……你聽誰說的？”

    “近藤。”

    “……”那小矮子話還挺多，不是開考前告訴過她不要亂講話嗎？

    “是我跑過去問她的。”戚硯承認。

    “然后她就一五一十把我家底子抖出去了？”

    “對。”還外加著感情問題分析業(yè)務(wù)，否則他哪能告白。

    再不濟，也得等到被親斷氣兒了才能逼出口。

    “看來小矮子工作還不夠多。”秦先生并不知道近藤為他的愛情付出過什么，想著回去就扔她去檢修考場。

    “主管遇見生命危險時，會啟動應(yīng)急系統(tǒng)？”

    啊，男朋友好聰明。

    “嗯，也就是很普通的行為吧，畢竟我死了，會增加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比如系統(tǒng)會重置幾年之類的。

    回答輕描淡寫，戚硯只能直接拋出真正的問題：“那它會懲罰你嗎？”

    聲音頓了兩秒，又繼續(xù)。

    “如果你不服從，或是想要離開系統(tǒng)的話。”

    話尾落地。

    秦墨的動作完全停下。

    “想帶我私奔啊？”

    雖然自從上場考試結(jié)束后，戚硯一直想找機會問問他，可是出發(fā)點并不是“私奔”。

    但是他這么一提。

    戚硯垂下眼瞼，睫毛跟小刷子似的映出兩排陰影。

    如果能一起出去的話，讓他做什么都好，去哪里都好。

    “嗯，想。”

    不久前，當(dāng)他從秦墨口中得知，只要再考一回狀元，成為轉(zhuǎn)化NPC，就可以去系統(tǒng)主機檢修，把參數(shù)改掉，去年那些“作弊”的考生就能再次回來了。

    那時候，他只想到這一步。

    剩下的，只道是無所謂。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