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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zhuǎn)過臉,之見身后站了三個男人。 中間的人穿著中世紀王子的華麗服飾,衣襟戴著胸針,卻被雨水淋了個通透。 劇情加速。 “哇哦~”中間的男人微微一笑,“看我們遇見誰了?” 旁邊騎士裝扮的兩位參考員表情復雜。 “戚硯,對吧?”他往前兩步,又笑:“好久不見啊~” “……我認識你嗎?”斗篷之下的人面容冷漠。 “那可能是你沒看清吧。”王子裝扮的男人撇嘴,前一秒還插在兜里的手已經(jīng)拔出了劍,直朝著戚硯的臉揮去。 縱有想吐槽的心,為了不淋雨,戚硯還是側(cè)身躲閃了一下。 劍影劃過他的身側(cè),寒意凜凜。 用了十足的力氣啊。 一瞬間,戚硯有了回憶關于這家伙的興趣。說不定他倆就有殺夫仇或是奪妻恨來著。 幾招未中,那人氣的臉色發(fā)寒。 “你們考場的水平,也就這樣。”戚硯側(cè)目看他,飛身上前就抵住他的脖子。 匕首泛著光,雨水破碎在刀鋒上。 其余二人沒上前,站在原地揚聲說:“喂,你現(xiàn)在可是考生。” “……”對方?jīng)]回答。 “這是犯規(guī)的……”兩人舔舔嘴唇,其實說到犯規(guī),他們那位“王子”才是先挑釁的人。 “沒關系。”戚硯淺笑,一雙眼睛漆黑,像寶石般泛著光澤。 “我殺了他,系統(tǒng)還會派人來的,不是嗎?” 匕首下的人喉結滾動,他們都知道,面前這家伙不好惹。 “是,沒錯。”直到又有人加入這場混亂。 三個NPC轉(zhuǎn)臉一瞅,只看見把黑傘,撐傘的人穿著中世紀騎士服,胸前的胸章嫣紅刺目。 “主、主管。” 只有戚硯緊握著匕首沒有轉(zhuǎn)臉,相反,手里增加幾分些力道,那人的脖子上多出條血痕來。 “戚硯。”秦墨走的近了些,“跟我來。” “主管……”他要是那么聽話就好了。 戚硯還真沒想聽話,可惜手腕被人抓住,拉入傘底。 “你做什么?!”他陰沉著臉掙扎。 秦墨貼近他的耳朵,眼底含著笑意:“乖,別動。” “……”戚硯背脊發(fā)緊,他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你們?nèi)齻€,結束后去修半年考場。”秦墨留下一句話,拉著人離開。 兩人走了沒多遠,撐傘的人就開始審犯人。 “剛剛想殺人?” “對。” “呵,就你?下得去手?”秦墨皺眉。 “怎么不能?” “因為那幾句挑釁?” “對!”戚硯聽得有些煩,甩開他的手。“就是因為那幾句,你應該看到了吧?明明告訴我要安安分分,我還是——” “你知道我為什么來嗎?”秦墨打斷他,把人往傘里攬了一下。 正發(fā)火的人自然不想理他。 “系統(tǒng)在給你增加難度。”秦墨舒口氣,“按照規(guī)定,作為主管,我只會參與每場最高分考生的下一次考試。” “小矮人完成任務之后,我本來該走的。”他低眼凝視著戚硯,“可收到系統(tǒng)委派要求,讓我在未出場的NPC中再次選擇一個。” 原本是為了增加難度。 可…… 戚硯抬頭,正好撞上他的目光。 這家伙直接說實話,是不是太…… “你懂嗎?為了安全,越早越好,交卷吧。”秦墨的視線落在他蒼白的面容上。 “不。” 聽見“交卷”,戚硯抵觸地后退。“我不要和他那種——” 他別過臉,嗓子里一哽,又把聲音咽回去。 “聽話。”秦墨哄小孩似地抓住他的手。“必須要完成題目交卷,你把考場都燒了,系統(tǒng)還不扣分啊。” 如果不及格…… 就再也見不到了。 “不……”不知為何,戚硯眼眶泛紅,咬著蒼白的嘴唇:“不要和王子……” 讓他那種人按在玻璃棺材里吻醒,還不如直接去死。 “好,不要他。”秦墨再次把他拉回傘里,這回一只手圈住他的腰線。 他的手伸進斗篷里去,摸著他身上潮濕的布料,沉聲問:“那,要我嗎?” 語尾輕揚,戚硯聽見自己放大的心跳。 胸腔仿佛也在去涌動著熱浪,他完全慌了。“開、開什么玩笑,我可以扣分,然后再去……” “沒開玩笑。”秦墨的視線黏在他的臉上,手指略過溫熱的腰,拿出他一直藏著的蘋果。 沒做過多解釋,自己就在青色的一半上咬下一口。而后轉(zhuǎn)動手指,把熟透的一半遞到戚硯嘴邊。 戚硯根本不敢抬頭,更不敢張嘴。 可是,手那只不安分的手影響,他的腿在發(fā)軟。 一定是瘋了…… “知道嗎?很多童話故事都是假的。”秦墨望著他緊閉的唇,眉目溫柔:“藍胡子是變態(tài)殺人犯,鼻子變長的匹諾曹像個怪物,蛇在最后咬死了農(nóng)夫,人魚死后變成了水怪迷惑海面上的船只……” “不、不要說了。” “如果灰姑娘的鞋子合腳又怎么會跑掉?”接到任務的夜晚,他在服務區(qū)翻看這些故事。 那時候他就在想,為什么像戚硯這樣聰明的小狐貍,還會相信這種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