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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步履匆匆的囚犯”臉都黑了,壓著怒氣回答:“幫你的同行找個男朋友。” 秦墨只覺好笑,自從戚硯離開參考區之后,好久都沒聽過這種冷笑話了。 不過一向在工作時正經慣了的人還是保持著嚴肅,松開手里的人,由衷評價:“嗯,副業不錯。” 戚硯:“……要不要順便也幫你找個?” 秦墨撩開前額的黑發,“這倒不用。” 并不愉快的談話結束,戚硯繼續往前走,秦墨繼續跟著。 解決了幾個巧遇的土著人之后,被當成領路導游對待的人終于受不了了。 立在石墩上:“你不是這么閑吧?主管。” 身后那位倒是直接踩上同一塊石墩,笑:“介于某位考生存在威脅參考員的行為,為保證系統活力不受損,我接到通知進行監管。” 戚硯撇嘴。 “說來我正在開會,剛聽見了你的考號就被弄到這座荒島上。”秦墨低眼看著自己充當角色的衣服,極其不滿。 戚硯又撇嘴。 深棕色的眼睛有意無意的瞟見秦墨那只閃亮的胸針。 血紅色的礦石打磨成形,金屬渡邊。QM——正好是他的名字。 “我還以為主管只做些高級工作,沒想到各種小事兒都要親力親為。” 我們的主管瞇起眼睛,視線把戚硯的臉掃描二維碼似的看了一遍。 嗯,看起來失眠至少三四天,怪不得剛剛這么容易就能控制住。 直到掃過了兩片淡紅的嘴唇,他才回答:“想是想,誰讓某些考生不聽話。” “我……” 自以為聽話的考生想解釋當天的事,卻組織不好語言。 “我那天……” “噓。”秦墨豎起手指,看不出悲喜:“聽。” 隱約能聽見不遠處有嘈雜的聲音,戚硯的記性不賴,知道那方向正是石質圓盤。 “部落有人結婚,正準備舉行婚禮。”身后的人隨意一句。 婚禮。 兩個字在戚硯耳鼓上來回識別了兩次,還是被大腦拒絕接收。他不怎么喜歡這種場合。 說是不喜歡,不如說有陰影。 你說巧不巧?還和后面這位有關。 把手插進兜里之前,戚硯活動了一下兩只手腕。 接著就要朝聲源處去。 “哦?”秦墨依在吊腳樓的木樁邊,眼底含笑:“今天這么急?” 他篤定了眼前這位小狀元已經知道要怎么找到那個NPC,確實,這對他不算難。 但輕易放棄最省力的方法,可不是某位考生的習慣。畢竟他……很懶。 “為了讓你的新隊友不那么害怕?”越不熟悉越恐懼,恐懼每一秒沒有結束的時刻,畢竟夜長夢多。 戚硯沒回答,自顧自越走越遠。 …… 石盤上的確有人群集會。此時正是中午,可惜因為天氣陰沉活脫脫像是傍晚。 戚硯側身立在一棟吊腳樓的木樁后,眼神快速掃視著人群。 這個不是、不是、不是…… 視線無形地穿梭,像是把利刃劃過他們的脖頸。 那“刀刃”飛快流轉,終于停在其中一名土著人身上。或者說,是脖子上。 系統是為了篩選而存在的。 篩選的載體就是題目。 既然有篩選這個目的,就一定有解題的線索。 意思就是“女主人公”既然沒有考生要的線索,那“男主人公”必須提供出來。 比如—— “項鏈。”戚硯抿嘴,只有這東西貫穿始終。他猜測這項鏈也許是兩人的定情信物。 他也很清楚秦墨的意思,這不是個行動的好時機。 最保險的方法應該是等待“男主人公”落單。然后打暈、綁走、見面,一條龍服務。 而這時候,就是要把他從一堆土著人里面帶走了。 蠻打不是不可以,只是算算時間……也挺長。 不知何時,秦墨已經再一次坐在那把椅子上了。正百無聊賴地支著臉,看前面一群土著人跳舞。 現在跳的是太陽舞,晚上還要跳月亮舞。 戚硯盡量不去看他,把眼神放回那個戴著項鏈的土著人身上。 要怎樣才能把他打包回去見面呢? 利用這里獨特的環境…… 椅子上的人也是實在看不下去一群壯漢跳舞,有意無意地抬起眼皮去找那個灰色的身影。 誰料沒找到人,只看見吊腳樓下的水面起了一層波紋。 “狡猾。” 要是擱在別人身上,他可能會說“有點小聰明”。 幾秒之后,值得同情的NPC忽感腳腕一涼,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扯入湖水中。 “撲通!”在嘈雜的歡歌艷舞聲中并不突出,何況剛入水,強壯的土著人就發覺自己被什么怪物鉗制地動彈不得。 此時木屋處。 門邊站了兩個土著人,心疼的摸摸自家殘破的門,嘰里咕嚕念叨了兩句,便朝著里面幾個人喊到:“入侵者!你們簡直欺——” “啊!啊!”慘叫聲驟然插了一腿,緊接著是兩個沉悶的倒地聲。 “戚哥哥?!” 又是一只已經濕透的戚硯站在門邊。他稍微點頭和里面的人示意,目光就直奔這次考試的女主去了。 近藤先吞吞口水,然后咬著牙說:“怎、怎樣?!我可是沒跑!不然他們能看的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