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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加一句:“……至少三天才能打開。” 戚硯抿嘴,認真問:“三小時行嗎?” “看樣子……不行。”劉燃萬分肯定。 “八位數(shù)字密碼。” 除了專業(yè)技術和暴力打開,肯定還有其它信息。他抬頭望著比人高的書架,又抽出本書來。 “你說這算什么?看都看不懂。”李冀澤垂頭喪氣,跑去找中文版藏書。 戚硯足足認真看了兩小時書,把自己認識的幾類擺開,分出五六種。 毫無頭緒時,他就會走神。 他想起大廳的油畫,還有走廊上的兩排。 后來又發(fā)現(xiàn),書上有錯字。 更貼切的說,應該是注釋。 他拿指腹摩擦著書頁,倏然覺得自己手里的東西不應當被叫做“書”。 “筆記。”這就沒錯了。 “雖然插畫比字還多,我還是看不懂。”李冀澤嚷嚷著。 “看不懂就對了。”戚硯合上書,“因為你拿的不是書,是工程圖。” 他徑自走到書桌前,翻找出支生銹的鋼筆。在桌布上寫下一串數(shù)字。 三人再次湊過去。 看見氤氳開的墨水,是“1850”。 “這是什么?也不夠密碼數(shù)誒?” 戚硯又下筆,解釋說:“是小丑的意義。” “什、什么?” “不是哲學,也不是大小。是時間。”他回答。 趁著他們迷糊,又接著問:“知道我們現(xiàn)在待在哪兒嗎?” “考場?” “是美人魚的故鄉(xiāng)。” 沒來由的,他們總感覺戚硯露出一絲尊敬的神色來。 而他的筆尖下,又是一串數(shù)字。——19441002。 作者有話要說: …▼… 第8章 八位密碼 · “……”李冀澤望著桌布上的數(shù)字,半天說不出話。 戚硯四處看了下,最后拿起地上那本厚冊子,打開鋪平。語氣平淡無波:“你不是說圖太多嗎?” 除去看不懂的批注之外,全是圖。 “嗯嗯,戚哥,后來你不是說這是工程圖嗎?” “嗯。”他往后翻幾頁,停在一棟小樓的復雜線條上。“左右兩頁的字跡,你看看。” 李冀澤乖乖托著臉,深思熟慮半天,才說:“好像,筆記不太……” “嗯。筆記并非來自同一人。”戚硯又往后翻,“如果我們把書架里所有圖紙都拿出來,會發(fā)現(xiàn)字跡完全不一致。” “成百上千的,不同的字跡。” 眾人啞然。 直到那只靈活的手翻到最后一頁,“這是棟旅館的成圖,你們看看風格有沒有很熟悉?” 三人都凝視好一會,兩位男士搖頭放棄。 “有點像……考場?”華雪默默說,到話尾有些不確定。 “嗯。”戚硯又翻回兩頁,那是筆記最多的地方。 “古董商的書房里,存放了打量的圖紙。而且和他生活的國家或者說是時代,風格趨近。” “那又能證明什么呢?”劉燃的五官不受控制的皺成一團。 “單獨看,的確不行。”可條件堆積起來,就能把范圍縮小。 戚硯坐回去,“還記得我昨晚列舉出,小丑牌可能代表的含義嗎?” 男人掰手指頭:“哲學、數(shù)字大小……還有個啥玩意兒?” “對,只是我方向錯了。”一根手指戳在桌布上,直直壓著墨跡。——1850。 這才是它的涵義。 “小丑牌既然能出現(xiàn)在考場內(nèi),就說明在考場時間中,它是存在的。也就是,古董商生活的年代里,撲克牌已經(jīng)有了這種“萬能牌”。” “就是說,古董商死亡的年代也是在這之后嗎?” “對。”戚硯微微點頭,因為思路通暢而欣慰。“之前我剛進考場就開始找東西,找一些足以證明這棟房子年代的標志性物品。” 電池、鐘表、古董、書籍…甚至床的制作,他都自己去看。 “可惜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我不能確定這棟房子是故意“復古”裝潢還是本來就屬于某個年代。” 他繼續(xù)說:“剛剛,我忽然記起,小丑牌最先出現(xiàn)的年份,大概就是十九世紀五十年代。” “總之,我們就可以確定,古董商一家子生活在這之后。對吧?”開鎖工終于開竅。 “對。” “除此之外,從進書房之后,我就在想,兩扇門直接的走廊是個怎樣的存在。” 怎樣的存在? 難道不是……建筑工人設計的存在嗎? “否則門太多余。”分明從一條走廊通往另一條走廊可以橫沖直撞,偏偏有東西將它們分開。 “還有走廊兩側的油畫,也是我們從進入考場至今,總被反復提醒的存在。” “我檢查過它們的顏料,畫布,甚至風格……沒什么特別的地方。” “后來,密碼箱的出現(xiàn),我才明白。它們破解密碼的提示。八位數(shù),一個日期。”年、月、日,過分巧合地對準死亡日期。 “走廊上的油畫,三種顏色,紅黑白。二十四張,還長得一樣。”戚硯拿手托著下巴,垂下眼皮。 “它們表達的信息,一定和建筑圖紙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顏色可能是種標志,“重復”或者“復制”也不可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