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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來找它?” 衛(wèi)衣兜里伸出一只手,瑩白的指節(jié)間夾著張撲克牌。——黑桃2。 紅桃A被用掉,有多少人瞄準后一位。 不管今夜發(fā)生考生死亡是什么原因,有些人還是只認數(shù)字。 “……不、不是的!” 地板上的人正是關(guān)窗勇士,他的五官略微扭曲,喉嚨發(fā)出低落的聲色:“我…就是……怕死。” 誰不怕呢? “我……順序太靠后……”那人支吾道。 靠后? 單論這一點,戚硯最有發(fā)言權(quán)。 他走出房門,也不知道在對什么人說話:“我可以說出冉琴琴死因,也能把進書房的順序排出來。” “要聽就進來。”撂下兩句話,人又再次走入黑暗。 “關(guān)窗勇士”還沒爬起來,就看見左右屋子的房門都探出幾顆腦袋來。 考生們相視無言,拉起地上那位,便紛紛鉆進了03號房門。 眾人聚集在那張沙發(fā)旁,或坐或立,豎耳仔細聽講。 戚硯聲音本就不清亮,在靜夜里合著雨聲,更似低吟。 “發(fā)牌是按照門牌號倒序,我在06號房間,第二個抽。” “考生用的同一副牌,總計52張。應(yīng)該是被抽走了兩張小丑。” “除去小丑牌還會不會出現(xiàn)一說,考生按照數(shù)字順序進門本沒有錯。” “唯一值得考量的,就是牌本身。” 眾人聽得迷迷糊糊,奈何不敢打斷,憋了滿肚子問題。 戚考生細心解釋:“撲克牌總計有54張,表示一年的52個星期。” “其中兩張小丑牌大王代表太陽,小王代表月亮。” “桃、心、方、梅則分別表示,春、夏、秋、冬四季。” 他停頓了兩秒,類似于劃考點:“而紅色牌代表白晝,黑色牌代表黑夜。” 也就是紅牌白天進屋,黑牌晚上進屋。 “嘖~”關(guān)窗勇士忍不住感嘆。 “那如果同時出現(xiàn)兩張黑牌A呢?”感嘆聲后,卷發(fā)女孩提問。 她這么一問,眾人又開始迷茫。 “那就一起進。”戚硯抬抬眼皮。 這也是冉琴琴提出要兩人同時進屋,參考員沒有直接拒絕的原因。只可惜,兩張牌并不是對應(yīng)的。 “?!” “必須、一起進。”他強調(diào)。 “!!” 這么說,就算抽到好牌,也不能隨意去試。說不定,就會因為落下“同伴”而送命。 還好沒去。 考生們暗自倒抽口冷氣。 “所以真正保險的方法……” “就是把牌全都亮出來?” “嗯,只有這樣才都能活。” “對對對,開考前不是說了這是試考,意思就是只要能把題目答對,全都能活下來對吧?!” “好像就是這么回事兒。” “那我們就把牌交給…這位小兄弟吧!” “對!我們相信你!” 大家你一嘴我一嘴,沒幾分鐘就把撲克牌全塞進剛清醒的李冀澤手里。 李冀澤的眼皮猛跳:“……我在做夢?” 華雪搖頭,知道大家都不敢招惹正主,就言簡意賅:“紅黑分開,然后排序。” 接著發(fā)現(xiàn)旁邊那位,似乎又在出神。“戚硯,你在想什么?” 他倚向沙發(fā)背,闔上眼皮:“在想,兩張小丑究竟被藏在哪兒了?” · 順序排好后,李冀澤發(fā)現(xiàn)了一件大事兒,原來自己的順序這么靠前? 眾人約定先休息,明天再開始。 其實最重要原因大伙都心照不宣:他們發(fā)現(xiàn)某位大佬的牌,排在最后一位。——梅花K。 血的教訓(xùn)教會每個人,要適當抱大腿。 戚硯并不在乎多少人覬覦自己的腿,只是聽著雨聲實在睡不著,瞇了不過幾個小時,又獨自出了門。 走到樓梯口時正巧撞見某位軟綿綿的參考員,像只蝸牛在往階梯挪。 “啊~戚硯誒。” “……嗯。” “太好了,你幫我把這玩意兒給主管,老……我就不下去了哈哈。”一條白襯衫裹著的胳膊去搭他的肩膀。 還沒碰上,就被戚硯側(cè)身躲開。 參考員迷迷糊糊說句:“一樓大廳。”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戚硯眉頭微皺,伸手向后摸,從帽子里拿出一枚別致的金屬。 這是枚胸針,極為眼熟。 他記得每場正式考試,所有參考員都會佩戴上對應(yīng)的編號。 整個考場,唯獨他的特殊。 不是數(shù)字組合,唯有兩個鮮紅的字母。——QM。 不愧別人都說他是系統(tǒng)兒子,小東西還挺別致。 戚硯不急不緩地下樓梯,剛到大廳就瞅見別墅大門敞著。一個穿著寬松黑色襯衣的人坐在門框上。 “爬過來的么?慢死了。” 那人的心情看起來并不是很愉快。 他慢慢靠近:“走來的。” 對方彎曲的背脊微緊,也沒回頭,就失笑問:“怎么,背著小床友來偷/情?” “死開。” 戚硯繞到正面,彎腰把胸針砸進他的手掌。“我來跑腿。” 秦墨接住自己的東西,順便把人也接住。五根手指插/入對方的指縫,力氣正好夠把人拉到身旁。 “坐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