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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一起解決掉,電視劇都這么演。”感謝無聊的大學(xué)生活。 “但你沒有。明知道一間屋子里有兩個考生,是什么原因讓你留她活口?” “這個,眼神不好?沒找到?”李冀澤尷尬地摸摸頭發(fā)。 總不能是看人家好看,下不去手吧。 活口、活口…… “為了口?!?/br> 戚硯微微瞇起眼。 他是第一個到達(dá)03號房門的考生,那時候門半掩著,地板上都是血,卻連一個鞋印都沒有,兇手走的從容不迫,還有時間把撕下來半幅油畫藏起來。 “留下冉琴琴,才能讓我們誤以為他是鬼?!遍T輕輕被推開。 兩人回頭一看,是短發(fā)女孩。 說是女孩,其實比戚硯大了不止兩三歲。 她有條不紊地靠近尸體:“冉琴琴說自己的撲克牌也被鬼拿走了?!?/br> 所以是個搶牌殺人的考生? “兩位還是不要繼續(xù)下去,很浪費時間?!?/br> “所以你不需要考試嗎?”戚硯又把臉轉(zhuǎn)回去,很普通的話,旁人硬是聽出刺兒來。 “我不一樣。”短發(fā)女生抬起肌rou男的頭顱,細(xì)細(xì)檢查傷口:“完全沒頭緒的考試,我出不去的。” 她拾起地上那雙冰冷泛白的手,去看甲床顏色:“這里頭沒有法律,也沒有監(jiān)獄,系統(tǒng)規(guī)則下,任何人都可以做這種事兒。” 戚硯站在窗邊,拇指抹開玻璃上的雨水,茶色的眸子里,依舊是認(rèn)真又冷靜的神色?!叭魏蔚胤?,都有不可打破的秩序。” · 下雨天,戚硯能睡著的幾率本來就少之又少。 他把李冀澤和華雪趕出門,一個人倚在壁櫥邊,打算有效利用躺在床上睜眼看天花板的時間。 又盯了半分鐘,他把壁櫥門打開了。 那個瘦小的女生在壁櫥里,能看到什么呢? ——一個蒙著臉的人開門進(jìn)來、接著從背后襲擊了肌rou男、他拿走了肌rou男和冉琴琴的撲克牌、撕毀油畫、開窗、把油畫和兇器丟出去、離開。 他住在06號房,在走廊最盡頭,與03號房隔著04、05號。既然沒看見人影,兇手應(yīng)該是住在隔壁——02號和04號。 短發(fā)女生住在02號,所以…… “小姑娘?!?/br> 戚硯猛地睜開眼,手扶住百葉門?!澳銇碜鍪裁??” 望著眼下這位皺眉著,別過臉不看自己的人,秦墨只得靠地更近:“你和你的小床友沖出門,看都不看我一眼?!?/br> 床友? “起開?!彼碱^松開,嫌棄滿滿。 “這是喜歡上破案了?” 戚硯沒心思理他,仔細(xì)回憶住在04號房間的人是誰。 好像是一個愛哭的卷發(fā)女生,還有…… “小姑娘?” “小狀元?” “小戚硯?” “戚硯!” 戚硯腦子被吵蒙了?!澳闶遣皇恰?/br> “噓!” 嘴唇剛張開,卻被一只手掌緊貼住。他被迫噤聲,才發(fā)覺有什么不對勁兒。 [咚、咚、咚……] 看來李冀澤沒有幻聽。 [啦……啦啦~啦啦啦……啦——] 男孩兒女孩兒哼著一首陌生的童謠,兩個音色重疊,緩緩沖擊著人的耳鼓。 戚硯想拿下秦墨的手,剛碰上他的皮膚就被反手捉住。 “唔!”只發(fā)出一聲,整個人就被扯上床。 他睜大眼睛,眼前卻一暗,一張被子將兩人從頭蒙到腳。 “屋里開著燈,他們一定會進(jìn)來。” 所以蓋上被子就不能被發(fā)現(xiàn)了嗎? 戚硯有些呼吸不順暢,低下眼皮不去看近在咫尺的臉。 “吱呀……”木門果然被推開。 “唔……”他后悔了,不如見鬼殺鬼。 秦墨松開自己的手腕,位置換到腰上,把人緊緊按進(jìn)懷里。 “噓,別動?!?/br> 不動?瘋了嗎? 戚硯不是很想聽話,可耳朵被他的呼吸撩撥地發(fā)熱,胳膊腿慢慢就不再掙扎。 [啦……啦啦~啦啦啦……啦——] 歌聲由遠(yuǎn)及近。 [啦啦……] 凝滯于一個音符。 [……meimei不聽話,要罰。] 難以琢磨的是,來者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床上有人一樣,碎碎念叨了幾句之后,竟然又原路折出門。 “……”該死的,居然忘記了,試考一般都是參考員出題。 說不定,這場就是出自他手。 “可以把手拿開了嗎?” 等門復(fù)關(guān)閉,戚硯才能重新控制自己的嘴巴。 “我考慮考慮?!毖系氖直嚷曇暨t了數(shù)秒,才不動聲色地移開。 兩人把被子扯開,呼吸聲厚重了幾分。 空氣的味道并不好聞,戚硯忽覺不妥,率先從床上爬起來。 “小狀元,這都幾點了,你真不打算睡一會兒?” 在一張?zhí)芍鳱PC的雙人床上,看著具尸體睡嗎? 他有些惱,把衛(wèi)衣往下拽平整,沒好氣地說:“你自己睡吧?!?/br> 說完就下了床。 地板上的血跡如初,像是沒人來過一樣。 他抬眼站在墻根,索性把油畫從掛鉤上取下來。 半張畫,只能分辨出原先是兩個孩子,且其中一個穿著裙子。 相框是木質(zhì)的,已經(jīng)發(fā)了霉,釘死木條的螺絲也生了紅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