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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菲爾坐直了身體,接過花兒抱著:“謝謝。” 隨后,他瞅著他,準備等裴夏說話。 小半天之后,裴夏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沉默著。 路西菲爾忍不住了,他輕輕抽了下嘴角,主動打破沉默:“夏,謝謝你的花,我很喜歡。” 裴夏一哆嗦,終于睜開眼,連忙說道:“不客氣不客氣,應該的!” 路西菲爾似嗔似怨的盯著他,眼神如同深海中水母的觸角,柔軟地纏了上來令人狂亂令人麻..醉。 柔和而溫暖的燈光之下,金發美人抱著熱烈盛開的紅花,愈發映襯得他美麗不似凡人。 裴夏看著這幅讓人心動的畫面,只覺得對他的喜愛像沸騰的開水一樣咕嚕嚕地往外冒,他手麻腳軟,向他走近一步,便身子不穩地晃了晃。 路西菲爾輕輕歪頭,含笑道:“嗯?怎么了?” 裴夏軟綿綿地走到他身邊,緊張得站都站不穩了:“沒、沒什么。” 路西菲爾輕輕說了一句“怎么突然送花”,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句話,落在心虛的裴夏耳朵里卻和驚雷無異。 他嚇了個激靈,腿一軟,啪嘰坐到了床上,正好坐在路西菲爾修長的雙腿上。 兩人默默對視,路西菲爾露出淺淺的笑容。 裴夏,好主動。 而裴夏,心里哀嚎了一聲:太丟臉了,一點都不猛! 正所謂孤男寡男獨處一室,兩人又正好是戀人身份,今夜花嬌人更美,情到深處自然濃,接下來要發生什么,傻子都知道。 路西菲爾含情 脈脈地看著裴夏,把花放到了床頭,他總想逗逗他,便故意問道:“夏,你在緊張什么?” 裴夏喉頭滾動:“沒、沒什么啊!” 路西菲爾失笑,覺得再這么下去,一整個晚上,兩人就這么對眼看吧,什么都不用做了。 他甚是喜愛面前的這個人,如果可以,他想要讓他徹底屬于自己。 于是路西菲爾主動伸出手,捧住了裴夏的側臉:“裴夏,今天晚上,我很開心,我……” 話沒說完,裴夏忽然站了起來。 路西菲爾的手掉到床上,他懵了一瞬,抬頭看向站在床邊的裴夏,眼中仿佛具象化出了兩個大大的問號。 裴夏緊握雙拳,神情嚴肅,身體激動的顫抖,忽然大喊一聲:“再等一下!” 然后不由分說,嗖地扭身,仿佛火燒屁股一般沖了出去,他飛一樣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徒留床上一個滿心期待的路西菲爾,愕然無語。 跑、跑了? 事到臨頭,就這么跑了?! 路西菲爾完美到挑不出一絲瑕疵的臉微微扭曲了一瞬,他的目光瞬間陰沉了下來,可怕的氣息籠罩了整個房間,門外,深藏功與名的影之惡魔縮在陰影里悄悄發抖。 神明保佑……啊不,偉大的主人,您可千萬別想起我來嗷…… 門內,路西菲爾緩緩站起身,他赤著腳向外走去,一步又一步,仿佛走在虛空當中。 他的身影漸漸隱匿,穿著睡袍的風流身姿逐漸被黑暗遮掩,最終他完美的藏匿在夜色當中,誰也看不見了。 他毫不猶豫地,向裴夏的方向而去。 他倒要看看,裴夏臨陣退縮,到底要跑去哪! …… 裴夏在夜色中狂奔,涼颼颼的冷風吹過臉頰,吹得他發暈發脹的腦袋清醒了些許。 他忍不住握拳錘了自己的腦袋一下,天啊,自己都在干什么! 他真的很想和路西菲爾突破一下,也確實很期待和他有所進展,但緊張與害怕也是真的。 他緊張接下來要發生自己只有理論沒有實踐過的事情,害怕本就不想在上面的自己表現的不好。 裴夏猛地搖了搖頭,心肝肺與膽子都在同時打顫兒,他最終沖進了一家小酒館里。 裴夏沉默著,來到吧臺,要了 這里的招牌酒,他心事重重,根本沒心思聽老板介紹這酒叫什么名字有多么多么好喝。 付過錢之后,裴夏舉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下幾大口。 冰冷的烈酒入喉,下一秒立刻如同火燒一般,使得喉嚨到胃部一片暖洋洋。裴夏喝的太急,忍不住打了個嗝兒。 正所謂,酒壯慫人膽,在酒精的鼓舞下,緊張害怕的裴夏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但是還不夠…… 通常來說,處男很可能表現的不太好。裴夏抓緊了握著酒杯的手,臉上的神情十分凝重。 他,是有這種顧慮的,畢竟以前沒有實踐過,再說了他對在上面本來就沒多大興趣,現在真刀實槍地上陣,說不定第一次就要丟臉成三秒男了。 不行,絕對不可以! 裴夏狠狠心咬咬牙,發誓要給路西菲爾留下一個好印象。裴夏那顆屬于純0的心,也有著追求浪漫的想法。 于是在把一大杯酒灌下肚之后,裴夏鼓足勇氣,悄悄伸手叫來了酒吧的服務生。 “客人,您好?”服務生不知道是什么種族的獸人,有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隨著他的動作活潑搖擺著。 裴夏伸出手指勾了勾,示意他彎下腰,靠近自已。 這神秘十足的派頭,讓服務生十分好奇:“您有什么事要吩咐嗎?” 裴夏咬咬牙,心一狠,問:“有沒有,那種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