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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這就回房間。” “是的,我馬上就去找您!” 很快,裴夏和幾個圣騎士一起把驚亂的馬匹控制住,剩下的工作交給其他人,裴夏長腿一邁便連忙向樓上跑去。 結果,那不祥的預感竟然真的成真了! 在二樓,有奇奇怪怪的,穿著黑袍的人來阻撓。 “圣子說要把你也殺了,去死吧,騎士!”黑袍男舉起了長長的崎嶇的法杖,嘴里念念有詞。 裴夏:“你放屁!圣子絕對不可能要殺我,不許你造謠!” 黑袍男愣了下:“你不是叫裴夏嗎?” “是。” “圣子說了要殺你。” “胡說八道,你該不會是聽錯了吧。”裴夏也很納悶,走到黑袍男身邊問,“你叫什么?和圣子大人什么關系?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快說!” 黑袍男弱弱道:“我叫坎德拉……” “不認識。”裴夏抬起手,一拳砸倒了他。 坎德拉趴在地上嗷地慘叫一聲,捂著自己的鼻子震驚地看著他:“你你你、卑鄙無恥!” “你才無恥!竟敢冒充圣子身邊的人來挑撥離間,呵,這種陰謀也太弱智了!”裴夏抬起腳,毫不客氣地把他踹暈了。 隨后裴夏一路疾跑,沖上三樓,結果又在三樓拐角處看到了黑袍男。 直到這時,裴夏才發現他們是黑暗魔法師。 令人看不清的黑霧涌動著,似乎帶有毒性與腐蝕性,裴夏不管不顧直沖向前,在黑霧毒倒自己之前沖上去打暈了黑袍男。 他終于來到了路西菲爾的房間門口,于是乎,裴夏看到了薄薄的黑霧中正從容挺立,手持利劍的路西菲爾。 他臉上帶著漫不經心的淺笑,動作優雅地持劍一揮,閃著寒光的利刃便劃破了一名敵人的喉嚨,鮮血迸裂宛如地獄中肆意流淌的熱烈巖漿。 那血飛濺著落到了他面頰上,一點兩點,映襯著雪白格外顯眼。 裴夏看到他唇角的弧度愈發明顯了些,令人癡迷,令人沉醉,他是那么的美麗,在殺戮之中,依舊令人移不開眼睛。 三名敵人不過眨眼間便命喪他手,最終,路西菲爾歪了歪頭,似乎有些無趣地轉了半圈,沾著血跡的長袍飛舞,就像蝴蝶翅膀上的花紋。 當他轉過身來看到裴夏的時候,唇角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 裴夏亦然:“圣、圣子……” 路西菲爾:“……啊!”他忽然長而顫抖地發出一聲虛弱的輕吟,那本已經放緩趨于停止的轉圈圈嗖地繼續了下去。 手中的長劍當啷一聲被他丟了出去,路西菲爾又轉了半圈,旋即軟軟跌倒在地。 “圣子大人!!!” 裴夏震驚,猛地滑跪過去,焦急而擔憂地抱住了路西菲爾的上半身。 “圣子大人,您怎么樣,您受傷了嗎?!” “裴、裴夏……咳咳!” 路西菲爾眼神迷離地看著他,伸出手握住了裴夏的手,他的嗓音沙啞,氣若游絲,仿佛下一秒就要如同風中飄絮般遠去。 他咳嗽著,面色蒼白,一縷鮮紅的血跡蜿蜒自唇角落下,竟已然是奄奄一息了! 裴夏緊緊握著他的手,悲痛欲絕:“圣子大人,您要挺住啊!咳咳——” 黑暗的毒霧慢慢散去,但依舊對裴夏造成了影響,他感覺自己呼吸不暢體溫升高,腦袋發暈,是中毒的跡象。 皮膚和呼吸道也在發痛,看來是被毒霧腐蝕了。 但現在,裴夏完全沒心情管自己,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面對生離死別,裴夏依舊忍不住落下兩行男兒淚。 “圣子大人,他們馬上就來,您要挺住!湯姆、巴克——快去找光明魔法師!”裴夏大聲嘶吼著喊道,希望他們能及時找來救援。 而巴克和湯姆也不知道聽沒聽到,一直沒有回應,裴夏沒得辦法,只好踉踉蹌蹌地抱起路西菲爾,一邊移動一邊喊。 這時,奄奄一息的路西菲爾輕輕握著裴夏的手說:“別喊了,和我說說話吧。” 裴夏眼眶紅彤彤,低頭看他:“圣子大人,您一定會沒事的。” 路西菲爾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清純而美好:“你也受傷中毒了吧,裴夏,別怕,吃下生命之果,你就能好……別擔心我,只要你好……好的,就……夠了……” 斷斷續續說完這最后一句話,路西菲爾的眼睛緩緩閉上,整個人昏迷了過去。 裴夏大喊一聲圣子大人,傷心欲絕地想要為他擦去臉上的血跡,結果手一抬——咦,還有氣! 有氣就證明還有救! 路西菲爾說了生命之果,那么給他吃下,也一定可以救他的! 裴夏連忙抱著路西菲爾回到臥房,隨后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到床上,這時,其余的圣騎士也趕了過來,巴克氣喘吁吁地說:“圣子大人怎么樣了?湯姆已經去請光明魔法師了。” “圣子大人的情況很危險,具體我也不清楚,總之……等魔法師大人過來就知道了!” “好!” 床上的路西菲爾,眉頭微微一皺,然后,為了逼真,不在光明魔法是面前露餡,把自己真的搞暈了過去。 柜子邊的裴夏慌亂地翻箱倒柜:“哪去了哪去了……啊,找到了!” 可是,為什么生命之果只剩下了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