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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了緩神色,面色如常道:“前些日子不是同你提過,我派人出去辦了些事,如今人回來了被卡在城外我自然要將我的人帶回來。” 季靖揚未語,目光落在季洵的臉上揣摩著他的神情,良久后,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 “是啊,兄長同我說過,是我記性不好竟將此事給忘了,兄長的事辦的可還順利?” 季洵點點頭,隨即又說道:“我明日想去見見父王。” 季靖揚呵地笑出聲來,說道:“兄長這是在擔心什么,安南王府的大門就敞著,兄長雖是自己立了府出去,可也是季家的人難不成我還能攔著你不成。” 季洵心里剛松緩一下,就聽到季靖揚話鋒一轉,“只是明日怕是不方便,兄長知道近日來父王身體有恙,我尋了良醫(yī)明日為父王診病,不如過兩日父王身體好些兄長再去探望如何?” 季洵騰地站起身來,盯著季靖揚的眼神變的冰冷,無奈道:“季靖揚,父王這么多年對你給予厚望,這兩年驪川明面上是父王在管,實際上大多數(shù)軍務都是交由你來打理,父王已有意將這些都交托于你,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季靖揚挑著眼皮睨了季洵一眼,蹙眉道:“兄長這話說的怪沒勁的,交托于我?父王百年后這攤子事偌大的安南王府是交于我還是都交到季禹手中?” “可他已經(jīng)在華京了!你還有什么可擔心的!”季洵吼道。 季靖揚看著季洵青白交加的臉色,嘆了口氣,嘴角凝起一絲獰笑道:“可他還活著!” “兄長從前不是也很討厭他么?今兒這是怎么了?” 季靖揚握了握拳,臉色難看起來,他從前和季靖揚一樣對季禹十分厭惡,但他從來都沒盼著他死,他想法一向簡單明了所以也注定他做了許多后悔的事。 “父王將他送去華京,是為了全咱們兄弟之間的和睦,也是為了讓你安心,這么多年來你處心積慮的籌謀父王又怎么會不知道,他心里明你不安于現(xiàn)狀,所以及盡所能的給你所有能給的,你怎么能......怎么能忍心將他囚禁起來!” 季洵起身站在窗前,咬著唇嘴嘖了一聲,嘆道:“兄長上戰(zhàn)場是也是個殺伐果斷之人,怎么遇到這些事反而像個婦人般心慈手軟!” “我知道你對父王的感情深厚,我又何嘗不是,”季洵轉身,將視線投到他身上,說道:“你說父王給了我所能給的一切,兄長可是忘了從前季禹沒出事前,父王的眼中可有你我的存在?” “哦,對了,”季靖揚輕笑出聲:“若不是當年有兄長的閉口不提,我和我小娘又怎么能計劃成功將那個眼高于頂?shù)募居砝埋R成了世人眼中的笑柄,由此可見季禹注定是落個慘敗的下場的,而這背后也有兄長密不可分的功勞!” 做為將領,季洵自覺無愧于天地,守著驪川城,守護著驪川城的每一個百姓。可做為兄長,他卻是最不合格的,他當年親眼看著季靖揚是如何將季禹誘到冰窖中凍傷的,可他卻因為心中的厭惡嫉妒對此事閉口不提。 他永遠也忘不了心理上的那種折磨是如何讓他夜不能寐,寢食難安,他受不了內(nèi)心的煎熬待第二日天還未亮就去報信,他以為就此可以繼續(xù)坦蕩,可真見到受傷后的季禹時,那種日日在前的折磨才是真正的煎熬。 事后,季禹對此只字不提,季靖揚和季洵都以為季禹不知道是何人所為,或許即便是知道了也沒有證據(jù),可從那之后,季洵每每見到季禹時,再看到季洵看著他的眼神時,他便覺得季禹是知道的。 “靖揚,”季洵喉嚨干澀,找回自己的聲音,干澀的說道:“做過的錯事總是要還回去的。” 季洵的目光盯在季靖揚身上,又像是透過他看到了別的境象,耳邊似有從遠處軍營中傳來的鼓鳴,又漸漸停歇,寂然。 ——是該贖罪的時候了。 作者有話要說: 發(fā)出毀天滅地的笑聲,終于擺脫了短小君的名聲。 第49章 季禹直到入睡時也沒能等到季洵回來,而季洵深夜醉酒,卻又覺得是這么多年來難得的清醒。 他一個人打馬穿過寂靜的長街,搖搖欲墜之際總算到了自己府前,守在門前的護衛(wèi)立刻將人迎下來,將人送回房中。 第二日,還沒等季洵起床,季禹便找了上來,不待下人來叫他自個倒是掀了簾子,露出頭來。 季禹瞧著他一張宿醉的臉,嘖了一聲說道:“你什么時候竟也染上這愛喝酒的毛病了。” 季洵甩了甩頭,不愿多做解釋,撐著雙腿起身走到水盆邊上就著冷水洗了把臉,用手一抹算完,等他做好一切后,才走回來重新坐到季禹身旁,問道:“早膳用了么?” “有事同你說,起身就直接過來了,”季禹拍著腿笑起來,“倒是忘了時辰。” 季洵點了點頭,吩咐著下人去備早膳又轉頭同他說道:“那咱們邊吃邊說。” 驪川人喜吃面食,桌子上擺了好幾樣糕點比起華京的清粥小菜豐盛許多,季禹用筷子夾起塊栗子糕咬了一口,入口綿蜜甜膩,口腔里都是甜滋滋的味道。 季洵見他吃的香,也夾了塊送入口中,入口后卻是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端起茶灌了大半口,嘴里的甜膩就著茶的甘苦順入胃腑。 季洵與季禹口味差異極大,這樣的味道對于他來說實在難以入口,只吃了一口后便不再動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