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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片刻后,季禹緩緩說道:“且看陛下如何處置他吧?!?/br> 皇帝將凌煜禁在府中,不得外出,又將凌煜在朝中諸事都慢慢交給凌朝處理,雖都是些不起眼的小事,但幾件差事辦下來也深皇上的心意,與太子磨合了一段時日后,太子倒也不再為難凌朝。 凌煜一事后,太子與凌煜也算是分道揚鑣,對于他來說,凌朝無勢,季禹又是個不受控的這兩人并不可用。 德妃費盡心力的為凌朝選禮,在皇上面前頻頻暗示,但皇上卻始終沒有開口解了凌煜的禁足。 轉眼間,就到了凌朝生辰那日。 朝暉殿里熱鬧,主子大喜奴才們自然也跟著討著喜氣,剛領了賞的奴才從朝暉殿出來就看到幾個面生的小太監費力的抬著一口箱子停在朝暉殿的宮門前。 “公公,這是德妃娘娘給三殿下的賀禮,還請三殿下笑納。” 聽到賀禮二字,那奴才也未曾多想,點了點頭叫人抬進去。 凌朝和季禹給皇帝請安回來后,見到廊檐下停著口箱子皺了皺眉,問:“這是哪來的箱子?怎么擺到這里來了?” 云安趕緊招了招手,叫過來個宮人問道:“哪來的東西?” 東西進來時,庭院里的人聽的清楚,這會被問起,如實回道:“是德妃娘娘宮里送來的賀禮。” 凌朝與季禹二人對視片刻,心中起疑,德妃娘娘的賀禮方才在皇帝那得就已經給了,這會還端在云安的手中。 箱子打開后,驚的凌朝倒退幾步,背上激起一層冷汗。 “怎么......”季禹的話未問完,瞥見箱子里的東西時,整個人都冷了下來:“將這箱子丟出去!” 若旁人看到這幾只死貓時只會覺得晦氣,可季禹知道凌朝年幼時經歷過什么,自然憤怒。 凌朝一張臉變的煞白,抬手阻止道:“這人打著德妃娘娘送來的,就是怕著咱們不肯收,凌煜再如何愚蠢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來,只怕是有人栽贓?!?/br> 季禹反應過來,又將這箱子退回到德妃宮中。 “殿下怎么樣?” 不過片刻的功夫,凌朝就已經面色無恙,心緒平復下來,現在再看到這些雖沒有兒時那么可怕,但仍心有余悸,他擺了擺手,說道:“走吧,父皇還等著咱們?!?/br> 兩人回到席上,德妃不見異常,想來是還不知曉此事,季禹坐在凌朝對面看著他頻頻起身應酬,徑自埋頭吃著東西。 酒過三巡,皇帝微醺對淑妃隔空舉杯示意,開口說道:“淑妃,將朝兒照顧的甚好,朕心甚慰?!?/br> 淑妃立刻起身謝恩,皇帝擺手作罷,視線又落到魏承繼身上,道了句:“魏愛卿?!?/br> 魏承繼起身行禮,屈膝跪下。 皇帝微微抬手,示意他上前,待他上前后,傾著身子似醉非醉的問道:“魏愛卿以為三殿下如何?” 頃刻間,宴席上安靜下來。 云安小聲的提醒道:“三殿下?!?/br> 凌朝眼中微亮,似是不敢相信一般,皇帝這話便是想讓魏承繼帶著凌朝,凌朝自幼便聽聞諸多魏承繼的事情,太子的騎射師傅便是此人。 魏承繼著武官朝服,半跪在那里卻不減威風,劍眉厲目不怒自威,他回頭望了凌朝一眼,片刻后抱拳對皇帝說道:“陛下,三殿下是陛下的皇子,自然是差不了的?!?/br> 他這人一向不會溜須拍馬,直來直去,皇帝對他這個德行早已了解,此刻他說差不了,那便是同意下來。 凌朝見此,翩然起身走到近前,對著皇帝躬身致謝后,又對著魏承繼恭敬的行了個大禮。 凌朝道:“承蒙魏將軍抬愛,請受凌朝一拜。” 魏承繼性子直可卻不傻,哪里真敢受皇子一拜,忙將凌朝擋了下來,抬手在凌朝的肩膀上按了按,說道:“到了軍中,臣便顧及不得殿下的身份,到時候還希望殿下不要后悔?!?/br> 凌朝的傷剛痊愈不久,被魏承繼這樣一拍又疼起來,但卻連眉毛也沒皺一下,謙遜道:“若有不對的地方,還請將軍不要手下留情。” 魏承繼知道他身上有傷,不過試探而已,若真是個弱弱歪歪的皇子他自然不會真的帶在身邊,滿意的點了點頭。 眾目睽睽之下,皇帝將凌朝的地位又抬了一步。 散席后,凌朝有些醉酒,喝醉的凌朝也不鬧,跌跌撞撞的走到季禹面前,伸出手輕聲嚷道:“就連凌浚都送了生辰賀禮給我,世子怎的什么都沒有?” 季禹低頭仔瞧著他,兩道緋紅暈在臉頰上,眸若清泉映著星河,唇口齒白甚是好看。 季禹輕輕的托著他的身子,生怕他摔倒,反倒讓凌朝不舒服起來,嘟嚷了幾句后大著膽子往季禹懷中去摸禮物。 季禹被他鬧的無奈,止住他亂動的手,從懷中取出提前備好的玉佩,親自彎身系在他的腰間,說道:“這就是臣送給殿下的禮物?!?/br> 作者有話要說: 殿下醉酒占世子便宜!! 第18章 哐鐺—— “出去,都不許進來。” 季禹剛梳洗好就聽到東殿傳出這么大的響聲,手里的帕子扔進銅盆里濺起星點水花,轉身問道:“這是怎么了?” 福海站在門口往東殿那邊瞄了一眼,就見著連云安都被趕了出來,一堆奴才跪在門口不知所措。 “許是他們哪里當差沒用心,三殿下平日是最和氣的,從未見過發這么大脾氣?!备:U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