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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凌朝只覺得朝暉殿里,似乎從來都沒有這么寂靜過...... 第14章 南院里正經(jīng)做學問的皇子只有凌浚一個,可他又是個三天打漁兩天曬網(wǎng)的主兒,少傅的課上不是睡覺就是走神。 季禹從宮外回來時,已經(jīng)延誤了早課的時辰,沒做他想直接回了朝暉殿。 宮人們見了世子急忙請安,當他是朝暉殿的半個主子般恭敬著,季禹“恩”了一聲,看到東殿的門窗緊閉著,拉住從身邊經(jīng)過的宮人。 “殿下呢?” 問完后,季禹才反應過來這個時辰凌朝肯定是去了南院,對著宮人揮了揮手,道:“無事,是我忘了時辰。” 凌朝不在,季禹在西殿里晃了一圈又折返出去。 晴空軼麗,春風淡淡,空氣里蘊著早春的花香氣,濃淡適宜。 季禹穿著身月白色的長袍往南院去,路過伸張無狀的枝椏時抬手一拂,隨手捏了朵花在手中,指尖觸碰著連帶沾染著幾分花香。 他站在樹下,皮膚在光照下更顯白皙,略微單薄的身體卻不顯柔弱,嘴角眉眼彎起好看的弧度,卻又再一瞬間消散不見。 凌煜將這些變化看在眼里,眼底涌出驚艷的神色里夾雜了幾許無可奈何,情緒紛擾卻唯獨忘了憤怒。 季禹將手里的花收盡長袖中,垂眸道了句:“臣,見過二殿下。” 人到了近前,疏離的排斥感把凌煜從意識中拉回,他下意識的去拉季禹的手,被季禹退后的那一步隔在空中。 “你見到我就這么不高興?” 明知故問,季禹懶的給他半分好臉色,若不是礙著身份,這句請安都想避過。 他抬起頭,看向凌煜,淡淡道:“二殿下若無其他事,臣就先行告退了。” 季禹從他身邊走過,凌煜咬了咬牙,有些氣不過,質問道:“季禹,你就這么不待見我?寧愿和老三老五混在一起,也不愿意給我半分好臉色?” 凌煜或許出于獵奇又或者是帶了些利益驅使的接近季禹,接觸后又發(fā)現(xiàn)季禹并非是個懦弱的質子可以任人擺步,刺激和有趣更成為引誘凌煜感興趣的原因,但不管是什么,他都想讓季禹離自己更近一點。 然而,他的熱度還未退散,所有人都來告訴他離季禹遠一些,受制于人的感覺讓他煩悶不已,再看到季禹的反應時,才知道比受制于人更讓他難堪的是什么。 季禹冷著臉,默不作聲。 “好,好,好!” 凌煜一連說了三個好,臉上的憤怒消失取而代之的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唏噓道:“也對,傍上太子這樣的親戚,自然金貴。” 季禹皺著眉,對于凌煜話里刻意的羞辱有些不悅,他向來陰陽怪氣,季禹并不吃他那一套,拂袖離開。 凌朝并不在南院,季禹怔了片刻就被撲上來的凌浚打斷。 凌浚將手里的東西都扔給身邊的太監(jiān),走到季禹面前環(huán)胸抱臂的挑著眉。 “你是來接我的?” 凌浚是個不講理的主兒,這會要是說不是來接他的,肯定又要鬧起來,一想到這些季禹就抬手在凌浚頭上按了按,含糊一聲。 凌浚翹起嘴角又覺得有失顏面,將笑意繃住,兩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南院。 還沒走兩步,他就繃不住了,不等季禹問,凌浚就像閑不住的家雀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從昨日吃了什么,到今日少傅講課時他畫了幾只王八...... “恩,所以三殿下是被陛下召見了?” 季禹挑了句重點,好在凌浚正在興頭上也沒覺出哪里不妥,大大咧咧的繼續(xù)說著。 正笑鬧間,皇帝身邊的總管太監(jiān)迎面過來,給凌浚和季禹請禮后,滿臉堆笑道:“世子可叫奴才好找,陛下這會正召見您呢。” 看著太監(jiān)的樣子像是有什么好事發(fā)生,季禹溫聲打聽道:“不知道陛下召見,所謂何事?公公可否透露一二。” 太監(jiān)奉承道:“陛下喜歡季世子,自然是好的事情,不過圣意哪里是奴才能揣測的,世子去了便知。” 季禹頷首點了點頭,這太監(jiān)和他賣關子,想來也打探不出什么名堂來,收斂心神跟著太監(jiān)去見皇上,凌浚見此也跟在后面。 見到皇帝,不僅凌朝在這,就連皇后娘娘也在,凌朝與他對視時蹙著眉微微搖了搖頭,季禹立刻明白過來,想來陛下今日的召見并不尋常。 季禹斂神,恭恭敬敬的請安。 帝后二人互換神色,皇帝慈愛的視線落到季禹身上,溫和道:“今日皇后拿了幾副畫像來給太子選妃,朕瞧著有一副中模樣倒是與你有四五分像,皇后十分喜愛,朕便想到了你meimei。” 皇帝的話說一半留一半,反把話題都丟給了季禹。 季禹睜大眼晴,心中起伏。 太子確實到了該選妃的年紀,可華京中這么多適合的女子,實在沒有必要想到遠在驪川的季璃,除非是太子...... 這會在想起凌煜陰陽怪氣時的意思,原來竟是如此。 季禹勉強應了聲是。 “臣的meimei尚未成年,又被母親寵的驕縱的不成樣子,論起長相來與臣也不過只有兩分相似罷了,阿璃肖似父王更多些。” 說起季璃,季禹自是十分想念,面上掩示不住的寵溺,可細數(shù)出來的卻都是季璃的缺點。 皇帝怎會聽不出來季禹字字句句都充滿著抗拒,其實他也不過是今日聽皇后提起,倒也沒真的就定下此事,對于季禹的態(tài)度按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