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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知非去了三天,還沒有任何消息,反倒是寧淵那邊收到消息,說是蒼慕珠和蒼耳不日將抵達王都。 “婚期已定,這多半是來議論婚事的,只是不知道寧知非這幾日怎么樣了。”景墨對著蕭云泉笑嘻嘻開口,余光卻掃向寧淵。 “我明日便啟程回宮,你們?”寧淵怎么能聽不出景墨話中的諷刺,但蒼慕珠既然去了,他自然不能怠慢。何況寧知非也說過,以三日為期,三日后他就會直接回王宮。 “我們?”景墨看看蕭云泉。 “自然一起。”蕭云泉笑道。 等第二天啟程的時候,景墨再次湊到寧淵身旁:“你說,寧知非為什么還不回來?” “我怎么知道。”寧淵臉色不太好看,雖然已經將身邊大半高手調給寧知非,但三天來音信全無,說不擔心是假的。 “你說,他會不會?”景墨知道自己烏鴉嘴,這種事上,點到為止。 “會不會什么?”寧淵卻不知道他新添的毛病,偏偏還要追問。 “會不會他終于想開,一走了之?”景墨留下這話,笑著跑回蕭云泉身邊。 等他們抵達王宮時,蒼家姐弟已經到了兩日,蒼慕珠聽聞寧淵回來,直接讓蒼爾在門口相迎。 蒼爾之前并不知道蕭云泉和寧淵一起,見到他們三人一同出現,有些驚訝:“表哥,你怎么也在?” “湊巧而已。”蕭云泉對著他笑笑,心里倒是有些疑惑。 蒼慕珠為人一向穩重自持,沒有道理會讓做出這么急迫的舉動,除非,發生了什么事。 果然,蒼爾跟他打完招呼,馬上將注意力集中到寧淵身上:“二皇子,不知道你這兩天,是否見過家父家母?” “蒼宗主?”寧淵一愣,微微搖頭。 “沒見過?那我jiejie發的傳信蝶,你收到了嗎?”蒼爾面露失望神色,繼續追問。 見是見了,但被寧知非直接毀了。寧淵想到寧知非,又開始隱隱擔心,于是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沒看到?”蒼爾繼續問道。 寧淵搖搖頭:“并沒看到。” 景墨看寧淵沒把寧知非的事情說出來,心里稍感安慰,見蒼爾面露急色,好心問道:“蒼宗主怎么了?” “家父家母于幾日前失蹤。”回答他的并不是蒼爾,而是蒼慕珠。 聯系不上人已經幾日,她十分焦急,甚至顧不得禮數,親自迎出了門。 “怎能確定是失蹤?”蕭云泉突然開口,瞬間將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到自己身上。 “云泉?”蒼慕珠這才看到蕭云泉,隨即馬上追問:“云泉最近可聯系過家父家母?” 蕭云泉搖搖頭:“不曾。” 這答案在蒼慕珠預料之中,可她還是微微嘆口氣,臉上有些憂郁。 “攻打聚龍山時,父母一直在王宮中醫治寧王,前些日子說是寧王大好,他們打算回將蒼山。” “那他們沒回去嗎?”景墨好奇地追問。 “第二天,他們曾發消息,說回去前順路拜訪老友,然后就再也聯系不上。”蒼慕珠神色憂慮,這些天她多次放出傳信蝶,卻每每石沉大海。 “老友?沒說具體是誰?”蕭云泉看她神色,總覺得這其中還有隱情。 蒼慕珠搖搖頭:“這幾日我和家弟,也試著聯系過父母舊友,但都說并沒見過家父家母。” “就算是幾天聯系不上,也不至于太過焦慮吧?”景墨眨眨圓眼睛,面露疑惑。 “可是,最后那只傳信蝶,并不是出自父親手筆。”蒼慕珠道。 “能確定?”蕭云泉微微瞇起眼睛,如果真能確定發信的另有其人,那就難怪蒼家姐弟如此心焦了。 蒼慕珠和蒼爾一同點頭,蒼慕珠隨即解釋道:“雖然那筆跡和家父字體十分相像,但仔細辨認,還是能找到略微不同。” 有人冒充蒼培風的筆跡,給蒼家姐弟發傳信蝶,此后蒼培風夫妻就徹底聯系不上,想來,就不是什么好事。 正在幾人都陷入沉默之時,門外突然跑來一人,那人一進來就高喊道:“二皇子,不好了...” 第79章 蕭云泉的情話 景墨嚇了一跳,扭頭去看,竟然是之前見過幾次的那個侍衛。 侍衛手里拿著個東西,跪在寧淵身前再次哭喊:“二皇子,寧公子他...” “他怎么了?”寧淵和景墨同時出聲。 “他失蹤了。”侍衛哭喊著把話說完,將手中的東西遞上去:“有人撿到這個。” 景墨凝神看去,侍衛手里拿的,竟然是半副分翼。 分翼之上,還沾染著暗紅色血痕,景墨瞳孔猛縮,神色頓時陰冷起來。 蕭云泉見他神色大變,伸手握住他手腕,輕輕拍了兩下:“人肯定還活著。” 本命靈器之所以叫做本命靈器,就是因為它與主人的性命相聯,一旦主人身死,靈器便也徹底消失。而如今,分翼上雖然染血,但還完好,至少說明寧知非人還活著。 “在哪里撿到的?”寧淵死死盯住那半副分翼,仿佛想從它看出些什么。 “回二皇子,是在去清風谷的路上。”侍衛小心翼翼地看著寧淵,只見清風谷三個字一出口,他臉色更加難看。 清風谷就在王都不遠處,雖然名字清雅,但據說近一兩年來,期內突然出現只妖獸,那妖獸也不出來害人,可只要有人進入清風谷,便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