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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獸王,曾經告誡過他圣物并非尋常之物,想要使用,必須要用一位強者生祭,生祭過后,形魄俱滅,不入輪回。 少年卻只是笑稱無妨,他自有辦法,在為獸族施展能力后,他便帶著圣物離開。 “好了,故事講完了。”郎文拍拍手,對著蕭云泉的背影嘿嘿一笑。 “那現在,你想不想知道,那個少年是誰?” “是誰?”蕭云泉問。 郎武卻沒回答,而是哎呀呀叫兩生,開口道:“在告訴你之前,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呢。一件跟你現在的情況,息息相關的事。” “什么事?”蕭云泉聲音依舊波瀾不驚。 郎武見他一直背對著自己,忍不住再次問:“你是不是真的很緊張啊?不過也不怪你,因為這事,是跟圣物有關的哦,你想不想知道,被圣物吸取靈力之時,會是什么情形?” 蕭云泉沒有說話。 郎武笑著繼續道:“你猜的沒錯,剛開始會靈力不穩,時有時無,后來嘛,便漸漸無法控制靈力,最后當然就是靈力枯竭而亡。而從靈力不穩,到神魂俱滅,最多只需一月有余。” 郎武說完停頓片刻,壓低聲音:“我之前一直奇怪,身為蕭家嫡傳,你靈力怎會如此,但是看了記錄后,我就全都明白了。那么現在,你還想知道,拿走圣物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嗎?” 第30章 我們分開吧 蕭云泉面對溪水而立,久久沒有開口。 “景氏嫡長子。”郎武輕聲念完這幾個字,突然對著天空舉起兩根手指。 “我郎武所言,句句屬實,如有半句弄虛作假,天打五雷轟!” 他話音剛落,天上突然卷起一陣狂風,大片烏云翻卷匯合,片刻后又悄悄散開,露出來晴朗的星空。 蕭云泉挑眉望向天空,自知此誓已成,而烏云散開,意味著郎武句句屬實。 他看著滿天繁星,突然問道:“為何告訴我?不能只是因為,蕭家和你族是世交吧?” “我討厭火焰紋。”郎武說。 “還有呢?”蕭云泉追問。 “還有,自然是因為我有求于你。”郎武頓了頓,繼續到,“我是想找郎文,不是讓你幫我,而是我自己去。” “你想讓我開啟秘境,帶你過去?”蕭云泉了然。 郎武點點頭,也笑著望向天空:“我血統的事,你也猜到了,獸王雖能開啟秘境通道,但我不行。所以,我不但需要你帶我過秘境,而且找到郎文以后,還需要你把我們送回來。” 見蕭云泉沒有開口,狼武便繼續道:“在你送我們回來之前,我必須保證你不至神魄俱滅。兩三年前,能稱得上景氏嫡長子的,究竟是誰,不用我說了吧?也就只有...” 他話還沒說完,猛地扭頭看向一旁樹叢,雙手變作狼爪就沖過去。 蕭云泉也驀地看向樹叢,下意識喊道:“景墨。” 郎武一擊撲空,看著樹叢里星星點點的紫色火光,無奈地搖搖頭:“現在怎么辦?我們一起去捉他?” 蕭云泉看著火光愣了片刻,搖搖頭:“此事與你無關,你的要求,我自會做到。” 也不等郎武回話,蕭云泉對著他微微頷首,閃身離開。 狼武看著蕭云泉的背影,心道果然深受打擊啊,這一晚上,都沒見他轉身面向自己呢,難道,已經自覺真心錯付,沒臉見人了? 估計等會看景墨,少不了真刀真槍打一場,他雖有心去看熱鬧,又怕被傷及,只好不甘不愿地往回走。 蕭云泉回到別院,對著敞開的門嘆口氣,設好結界,這才走進去。 屋里安安靜靜的,只有方桌上潔白的玉佩,暗示著的確有人回來。 蕭云泉收回附著在玉佩上的淡藍色靈力,將玉佩重新戴在腰間,沉思片刻,繞過方桌進到內室,果然看見景墨垂頭坐在床上。 他看著景墨周身暗紫色的火星,嘆口氣,上前幾步來到他對面,輕輕喊聲:“景墨?” 景墨抬頭看看他,又垂下腦袋。 蕭云泉沉默片刻,也挨著他坐下去,誰知他剛坐下,景墨居然往旁邊挪挪,又跟他拉開段距離。 蕭云泉眉頭微皺,跟著挪過去,景墨便再次挪開。 挪開之后,景墨垂著頭,小聲說了句話。 “什么?”蕭云泉愣了愣。 “與君同舟渡,達岸各自歸。”說出這話后,景墨稍稍抬頭,卻沒敢和蕭云泉對視。自從失憶以來,他們基本沒分開過,以后真要各走各的,景墨心里莫名難過。 可是想到蕭云泉的靈力問題,景墨還是狠心開口:“我說,我們分開各自走吧。” 蕭云泉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但真聽他說出口,心里還是發疼。他猛地瞪向景墨:“不分。” 誰知,景墨也瞪起眼睛,紅著眼眶朝他吼:“蕭云泉,你就這么想死?” 聽他說出這種話來,蕭云泉臉色頓時陰沉下去,但看清景墨神色后,他最終只是低低嘆口氣:“不是說好的,不管聽到什么都不要當真?” 晚膳過后,蕭云泉把紙條拿給景墨,兩人研究半晌,決定蕭云泉獨自站在明處,而景墨則戴著蕭氏玉佩躲在暗處,兩人一同赴約。 蕭氏玉佩上注入靈力,便可暫時隱蔽景墨靈力,即使郎武身為狼族,一時半刻也很難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