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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樣乾月就不能呆在三乾圣宗了。游宗主生氣也是因為這個,他培養了那么久的一個徒弟,這下子說飛就飛了······ 聽到乾月完整轉述的榮映:“······” 入夜時分,乾月背上歲時劍,帶著榮映出了門。 兩人還未走出乾月峰,冷不防從旁邊飛過來一個東西,乾月拉著榮映閃身避過。 “是什么?”榮映看著地上明晃晃的東西,好奇問道。 乾月把東西撿起來,往一個方向看過去,良久,他把那個玉佩一樣的東西塞進懷里,說:“是宗門長老煉制的緊急傳訊符。” 榮映聞言一愣,也往那邊看了過去,只來得及看到一塊白色的衣角。 “是乾星嗎?” 乾月:“你怎么知道?” 榮映笑了笑:“這種事也就你那個小師弟可以干得出來了。” “說的也是”,乾月也笑,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溫柔,“我們走吧。” “哦哦,好”,榮映回過神來,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燙的臉,跟在乾月身后踏上了歲時劍。 只不過歲時劍還沒飛起來,他們就又被另一個人攔住了。 “乾月長老,深更半夜的這是要去哪里?”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榮映與乾月同時轉過頭,只見一個人從昏暗的假山后面走了出來,邪氣四溢的臉龐上表情玩味。 來者竟是魔主梭羅。 第57章 器靈 乾月魔氣入體,被游方域禁足的事情,現在外面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眾人對此的態度不一,有人覺得乾月如此實力,墮入魔道太過可惜。也有人開口痛罵,說他自己倒霉就算了,偏偏還要帶著所有人一起承擔后果。 后者多以離水宗的慘案為例,說若不是乾月沒事亂闖秘境,霧獸就不會破封而出,那么離水宗的那些無辜的長老弟子就不用死,更不會落了個死無全尸的下場。 各說紛紜。 梭羅聽到消息后從魔域匆匆趕來,他料想自己這個老對手現在的處境一定不好,所以特地來看看。 一方面是乾月的落魄確實不常見,另一方面也是想親自驗證一番,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像傳聞中所說的那樣,體內出現了魔氣。 不料剛到乾月峰,就碰到了乾月要偷偷離開三乾圣宗的一幕。 月光之下,梭羅的黑衣幾乎完全融入了夜色之中,他注意到乾月身邊還有一個人,本來還沒有太在意,但是沒想到隨意一瞥就被他發現了有趣的地方。 他挑了挑嘴角,忍不住去仔細打量。 榮映原本一直站在乾月身后裝透明人,在梭羅看過來時兩人對視了一眼,沒來由的心下一陣別扭。他不太明白梭羅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為什么那樣看他? 而在一旁的乾月看到來人,眉頭微蹙:“你來做什么?” “自然是聽到了一些傳聞,來看看我的老對手是不是真的有化敵為友的可能。”梭羅真假難辨地笑了一聲,回答乾月的問題時卻一直在看著榮映,他背靠著假山,雙臂交叉抱在胸前,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只不過我沒想到,此行竟然還有意外收獲。” “你什么意思?” 梭羅示意乾月去看他身后的榮映,“我指的是他啊,難道乾月長老沒看出來,你身邊的這個器靈,靈力弱的可憐嗎?” 榮映被一語道破身份,他楞了楞,深覺自己這個器靈當的也太失敗了點,這都還沒做什么呢,怎么誰都能一眼看出來? 而且,剛剛梭羅說的什么玩意兒? 靈力弱?怎么,這年頭器靈就不能是個戰五渣了嗎? 乾月把榮映拉到了自己身后,他看著梭羅,有些不耐煩,“你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說這個?” “當然不是,我是來找你的。”,看到乾月一臉“你再多說一句我們就開打吧”的表情,梭羅攤了攤手,“我不過就是看到你身邊竟然跟著這么個···器靈,覺得有意思,順口一提罷了。不用過于緊張,你身邊的器靈怎么樣那是你的事,跟我無關,而且我今天來不是為了找你打架。” 莫名被提到,又莫名被忽略的榮映:“······” 結合前句與現在的語境,他覺得梭羅話中省略的那個可能是一個形容詞——廢物。 他想說的應該是“這么個廢物器靈”。 不去管榮映如何在心中腹誹,梭羅抬眼,透過乾月的眼睛,直接看進他的氣海。 當看到白色的靈氣海洋上層確實翻滾著一層淡淡黑氣時,他彎了彎嘴角,“真的要入魔了啊…怎么樣,有沒有興趣來魔域,最起碼能有一塊立足之地。” 搞了半天是來挖墻腳的,榮映去看乾月,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 感受到在場的兩人視線全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乾月輕輕瞥了梭羅一眼,“沒興趣。” 梭羅:“······” 乾月轉身就走,榮映在原地左右看了看,小跑著追了上去。 歲時劍隨時都有可能升空,榮映回頭看了一眼,梭羅還站在那里,似乎要看著他們離開。 這人真的只是來挖個墻角嗎? 榮映有些迷惑。 “嗖”視線中,迎風變大許多的歲時劍化作一道寒光消失在乾月峰,梭羅收回視線,慢慢悠悠地往山下走。 來都來了,去看看演武坪上有沒有人,剛剛光顧得上說些廢話了,手都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