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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想上我?”季澤一只手臂橫在沈初胸前,把他的兩只手都給箍住了,“怕沒以后了嗎?” 沈初把頭垂至胸前,輕輕發(fā)著抖:“不是…” “你準備做什么?”季澤手指圈住沈初根部,在他即將要發(fā)泄之時堵住后路,“跟我說說。” “放開…”沈初去推季澤的手。他的胸口劇烈起伏,被逼得幾近落淚。 “你要去解決劉彬嗎?”季澤聲音沉沉,沒有要放開他的意思。 “不…”沈初聲音嘶啞,雙眼緊閉,仰頭大口地呼吸著,“…沒有。” 殺人償命,他不至于為了劉彬放棄自己的未來。 他還要照顧孟雨疏,還要和季澤在一起一輩子。 “劉彬的一千一萬條命,都抵不過我的乖寶。”季澤看著沈初泛著紅的耳廓,心里源源不斷往外溢著擔心和憐惜。 他突然放手,換得沈初長長一嘆,隨后他又低頭,咬住懷里人的后頸。 “不要犯傻,”季澤的聲音很輕,“算我求你。” 因為刪減導致字數(shù)不夠,因此加一個六一小劇場: 季澤兜里常備各種糖類,隨時等著投喂自家大兔子。可是今天沈初一動不動如王八,理都沒理他。 季澤:“吃糖嗎乖寶?” 沈初:“吃我嗎土狗?” 季澤連滾帶爬地跑了:“不要企圖在你18周歲以前侵/占我的□□!” 他成精了,還是想做個人的。 第76章 僵持 沈初才不犯傻, 他精得像只猴。 只要問題不涉及數(shù)學和物理, 沈初的腦子一向都很好使。 季澤比較擔心沈初瞞著自己單獨找劉彬算帳,因此每天不耐其煩地跟他分析其中利弊。 “你去找劉彬無非是想教訓他一頓。”午飯時間, 季澤咯吱咯吱地嚼著一塊藕片。 沈初把自己餐盤里不愛吃的芹菜扔季澤的盤里:“我沒有想教訓劉彬。” 季澤把沈初扔過來的芹菜吃進嘴里:“劉彬在九年前入獄的時候, 還會向假意認罪獲得減刑,按他這腦子,出獄后不應該這么打草驚蛇, 連攝像頭都沒摸清就直接掏刀捅人。” 沈初筷子一停, 陷入沉思。 九年的牢獄生活,完全可以把一個人徹頭徹尾地改變。 或許是九年之后的物是人非, 導致劉彬滿腦子都是報復和仇恨。 沈初只要去找他, 兩人交手無論是占上風還是下風, 對沈初都是弊大于利。 劉彬沒后路,他像一顆隨時隨地會爆炸的炸/彈,可以不要命地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是沈初不一樣,他有大好的前程, 身邊的親人和朋友。 他豁不出去,也舍不得。 “我不會去教訓他。”沈初低頭吃飯。 季澤信了他的鬼話:“那你查淮城的監(jiān)控網(wǎng)做什么?” 沈初抬起頭看向季澤:“你翻我手機?” 季澤心虛錯開目光:“非常時刻,非常辦法。” 沈初把筷子一扔,端起餐盤站起身。 季澤追上去:“生氣了?” “把劉彬打一頓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沈初把餐盤扔進回收處,“你能別把我想得那么小學生行嗎?” 季澤:“……” 他也不是把沈初往傻逼了想,他就是怕沈初腦子一熱, 做的事情自己都難以理解。 “再說劉彬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限制行動,我就算想見都見不到,”沈初繼續(xù)道,“查監(jiān)控純粹就是以防萬一,假如他又找上來了,我會知道往哪跑。” 季澤沉默著走在沈初身邊,乍一聽覺得沈初這話說的挺有道理。 可是當夜深人靜時他又仔細一想,覺得這壓根就不是沈初能說出來的話。 如果真遇到劉彬,沈初會跑?他不攥著拳頭上去揍人就不錯了。 而且劉彬傷得不重,這都過去小半個月了,怎么還在醫(yī)院里躺著? 季澤在床上翻了個身,拿出手機給沈初發(fā)了條信息。 季澤:如果遇到了劉彬,你會往哪跑? 沈初很快回復過來。 沈初:往家跑。 季澤:家里那邊有攝像頭嗎? 沈初:公交車站后的十字路口有一個。 兩人的對話有些詭異,像是在規(guī)劃著一個逃跑路線。 季澤心里不大痛快,手機在手上顛了顛,又發(fā)了條信息過去。 季澤:別往家里跑。 沈初:那去哪? 季澤:我懷里。 沈初:…… 季澤發(fā)了個粉色rua兔兔的表情包。 季澤:想你了,來不來我這睡? 沈初:滾。 話題終結在沈初的一字真言里,季澤屁顛屁顛又發(fā)了幾條過去,也沒得到回復。 不知道為什么,無論沈初這么保證,他總是有些擔心。 大概是cao慣了老父親的心。 季澤嘆了口氣,關了手機閉眼睡去。 四月下旬,天氣開始熱了起來。 某天晚自習前,沈初接到了一通電話。 他只是簡單回答了幾句,表情凝重地聽完了整通電話。 “怎么了?”季澤在一旁問道。 “劉彬跑了。”沈初把手機裝進口袋里。 季澤眉頭皺了起來,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聽沈初繼續(xù)道:“馬上就高考了,最近還是別出學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