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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季澤把作業(yè)給他。 沈初聽到說話聲,一腳蹬在了季澤的肚子上。 被吵醒了,不開心! 季澤的手掌隔著衣服輕輕拍了拍,把小兔子重新哄睡著。 他覺得自己最近特別像帶娃奶爸,就差給沈初唱搖籃曲了。 “放學了,”季澤低頭,顛了顛自己手心上的小白兔子,“醒醒,回寢室睡了。” 今天沈初睡了一個多小時,叫都叫不醒。 “昨天又熬夜。”季澤沒辦法,只好把沈初往懷里又抱了抱,“我直接回去了?” 沈初腦袋往季澤衣服里扎,只給了他一團毛絨絨的小尾巴。 不想變回人形,也懶得走路。 于是季澤用自己的圍巾把沈初包起來,護在自己的心口一路揣回了寢室。 “還不變回去?”季澤上著樓梯,把外套輕輕掀開一角,“想跟我睡啊?” 沈初兔耳朵支楞了起來,像是有點同意。 “這么喜歡我啊?”季澤笑了起來,“黏人。” 沈初仰起腦袋,威脅著齜了齜他白花花的小兔牙。 “行,”季澤低頭,笑著在沈初的小兔腦袋上親了一口,“今天看著你睡,讓你還熬夜。” 冬去春來,其他年級也相繼開學。 初春回暖,氣溫提升,感冒病毒伴著春風,吹遍了整個校園。 季澤整天拿著沈初的粉色小兔玻璃杯,苦口婆心勸他多喝熱水。 不僅如此,他還意外地拿出了另一個同款綠色的灰狼玻璃杯,自己也加入了“一天八杯水”的行動行列。 兩人在教室后排,桌子上明目張膽的放著兩個款式一樣的玻璃杯,也沒人在意。 直到當天中午放學,前排河馬轉身時余光掃過,有點疑惑:“情侶杯?” “學校文具店還有個黃色的獅子玻璃杯,”季澤算著題目,頭也不抬,“買來3p啊!” 河馬:“……” 他默默地轉回了身子。 沈初耷拉著眼皮,強忍著自己把玻璃杯砸季澤腦袋上的沖動 等教室人都走完了,沈初這才合上筆帽,聞道:“什么時候買的?” “和你的杯子一起買的,”季澤也扔了筆,“就是一直沒拿出來用。” “你現(xiàn)在也別拿出來用。”沈初道。 季澤咧嘴一笑:“不要,我就用。” 以前不用是怕沈初起疑,在一起后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今天他偶然在抽屜里看見這個杯子,上午就屁顛屁顛拿出來用了。 “兔子,狼。”季澤指了指兩個杯子上的圖案,心里還挺美。 沈初指了指季澤的杯蓋:“你的狼頭上有點綠。” 季澤:“……”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季澤雙手擦過沈初側腰就要把人摟進懷里。 沈初連忙站起身,踩著板凳坐上桌子:“離我遠點。” 窗戶沒關,此時正起了一陣涼風,沈初鼻子癢癢,打了個噴嚏。 季澤把窗戶關上,抽了張紙覆在沈初鼻側。 沈初抬手按住紙巾,揉了揉鼻子。 “感冒了,”季澤說,“吃完飯去買藥。” “不用,”沈初把紙巾團起來扔進教室后的垃圾桶里,“一個噴嚏而已。” 然而下一秒,季澤身體微弓,手臂抄過沈初的膝窩,把坐在桌上的大兔子給打橫抱了起來。 “cao!”沈初罵了一聲,手臂條件反射圈住了季澤的頸脖,“教室有監(jiān)控,傻逼。” “又他媽沒親嘴,抱一下犯法了?”季澤抱著沈初在教室后面轉了個圈。 “□□媽,放我下來!”沈初抓著季澤后腦勺的頭發(fā),兇得要命。 季澤一路把人抱到教室后門,這才把人安穩(wěn)放在了地上。他卡了個教室監(jiān)控拍不到的死角,在沈初的鼻尖上親了一口:“吃完飯買藥,不然我就這么抱你去。” 盡管沈初沒有感冒,但是季澤總覺得他即將感冒,還是拉著人出去買藥預防。 沈初打心底里抗議,連藥店的門都不想進去。可是他轉念一想,預防一下也還是可以的,于是便站在人行道邊,踢著地上的石子打發(fā)時間。 他想起還沒和季澤在一起的那個暴雨天,兩人撐著一把傘,自己也是被季澤拉過來買藥。 沈初抬頭,看著路邊的大樹。 時間過得可真快,他和季澤在一起都快有小半年了。 正這么想著,沈初身后突然隱約傳來一股狼的氣息。 大概是和季澤在一起久了,他總是對這個味道尤其敏感。 沈初轉身,剛想說一句“怎么這么快?”,結果還未開口,就被泛著寒光的刀子晃了眼睛。 是劉彬! 幾乎是出于身體的自發(fā)反應,沈初大腦還沒來得及下達指令,他的腳就已經飛快地側移半步,硬生生地避開了腹部要害。 “刺啦——” 是利刃劃破衣料的聲音。 沈初抬腳踢開劉彬手上匕首,刀刃在空中轉了一圈,飛進路邊的綠化帶里。 脊梁上的冷汗瞬間爬滿了沈初的整個后背,尖叫聲在他的耳邊炸起,緊接著有那么“嗡”的一聲,耳鳴震得人頭疼。 下一瞬,有道身影掠過沈初眼前。 季澤穿著黑色的運動外套,衣角上飛揚的拉鏈反射著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