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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澤狼耳朵一支楞,準(zhǔn)備聽他的親親好室友們分析沈初哪不對勁。 結(jié)果兩個男生就這么隨口說了一下, 也沒深究, 話題很快就轉(zhuǎn)移到了今天晚自習(xí)發(fā)生的事上。 “我他媽氣死了, 今天十班那幾個手腳不干凈的又搶籃球場了…” 季澤懶得聽, 他把自己拉過來的板凳放回原位, 自己坐在沈初剛才坐的板凳上。 用手摸一摸,還有些許余溫。 季澤坐在上面不想起來了。 感覺有點變態(tài)。 季澤摸摸鼻子,掏出手機,給沈初發(fā)了一個兔兔賣萌的大表情。 季澤:你看他像不像你? 很快, 沈初回復(fù)過來。 沈初:? 季澤:他會眨眼賣萌。 沈初:…… 不理他,用標(biāo)點符號敷衍他。 季澤氣鼓了腮幫子,抬眼看見桌子上放著的水杯。 他伸手拿過來,找準(zhǔn)沈初喝過的地方,仰頭“咕嘟咕嘟”把溫水喝了個干凈。 末了還特別浮夸的在杯沿處baji親了一口。 cao,真甜。 四舍五入就是沈初的初吻,老子的。 寢室三人討論著要怎么組織群眾教訓(xùn)十班的人,結(jié)果他們寢室里扛把子的季澤正捧著臉冒著一朵朵粉色小桃花。 “澤哥,澤哥?!泵乐蕺{叫了好幾聲,這才把季澤從粉紅背景色里撈出來,“你說過不過分?!” “過分,”季澤站起身,扶著椅背走了個花步,“真他媽過分。” 偷心的大兔子,偷完就跑,連帶著他的溫度計一起,有去無回。 太過分了! “我去拿回來?!奔緷上褚恢婚_了屏的花孔雀,美滋滋地出了門。 “你們覺不覺得澤哥也不對勁?”美洲獅瞇起眼睛,有點疑惑。 “發(fā)情期到了?”其中一個室友猜測到。 三個室友面面相覷:“我看像?!?/br> 與此同時,隔壁寢室。 季澤敲了敲門,推門進去的時候,沈初正光著兩條修長筆直的腿,彎腰換著褲子。 季澤:我cao。 他“嘭”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靠在門框里給自己的腦子降溫。 “剛才門是不是響了一下?”方恒疑惑道。 “好像是響了?!遍儇堃哺胶偷?。 沈初換下濕了的褲子,腳在季澤的拖鞋上踩了幾腳,穿回了自己的拖鞋。 “誰???”方恒懶懶地走到門邊,把寢室門給打開。 入眼一匹狼崽子,正跟嗑了藥似的搓著自己的腦袋。 方恒:“……” 這位兄弟你有事嗎? “小恒?!奔緷蓤笠杂押玫奈⑿?。 方恒嘴角一抽,心道季澤是不是剛才把自己腦子給搓壞了。 沈初拎著季澤的拖鞋,垂著眸子:“我去把你的鞋沖一沖?!?/br> 季澤“哦”了一聲,側(cè)身讓開一條路。 分明后退一步就可以解決的事,兩個人非得一起從門框里擠出去。 方恒看得頭皮發(fā)麻,轉(zhuǎn)身回到自己桌前。 “溫度計呢?”季澤走在沈初身邊,摸摸他的腋窩。 沈初側(cè)身躲了躲打開水龍頭,把季澤的拖鞋放在下面沖了一會兒:“拿掉了” “哦,發(fā)燒了嗎?”季澤問。 沈初彎腰把鞋子放在季澤腳邊:“沒有。” 季澤換了鞋,把獅子的拖鞋也沖了沖:“那挺好的,你多喝點熱水?!?/br> 沈初“嗯”了一聲,抬手摸摸鼻子:“外套,我洗了還給你?!?/br> “不用不用,”季澤關(guān)上水龍頭,“我正好今晚洗衣服,你給我吧,我一起洗了?!?/br> 沈初又是輕輕“嗯”了一下,極其緩慢的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 季澤接過自己的外套,拎著獅子的拖鞋,一路神游回了寢室。 “我cao,我說我拖鞋呢!”美洲獅立刻過來踩上自己的鞋子,“你拿我拖鞋干什么?” “我錯了,對不起。”季澤看都不看他,自顧自地坐回自己座位上,把手臂上搭著的外套整理平整,看了一會兒后一頭埋了上去。 是沈初的氣味。 目睹了全程寢室的三人:“……” 片刻后,季澤又抬起頭,他摸摸自己的臉,自我評價道:“有點變態(tài)?!?/br> 繼續(xù)旁觀的寢室三人:“……” “你們看我干什么?”季澤終于注意到了自己身后三道□□裸的目光,“作業(yè)寫完了嗎?” 三個人呆愣愣地?fù)u搖頭。 季澤輕嘆一聲,從書桌上抽出基本練習(xí)冊,也不說話,往身后就是一遞。 三人感恩戴德地接了過去。 “好好抄作業(yè)啊,”季澤把外套卷了一卷,放在桌上,踩著沈初給他洗了的拖鞋,又跑去了隔壁寢室。 沈初正堵著鼻子,桌子上紙巾已經(jīng)堆了一小堆。季澤走過去,手指順著桌子邊緣,把自己的溫度計拿了過來。 “我的。”季澤把溫度計在沈初面前晃了晃,示意他只是來拿自己東西的。 沈初抬頭看向季澤:“啊…你拿走吧?!?/br> 季澤點點頭,“嗯嗯”了兩聲。 他看著沈初,不太想走:“不發(fā)燒?” 沈初垂下眸子,點了點頭。 季澤裝模作樣地看了看溫度計:“看著不像啊。” 沈初斜眼看著季澤,不知道這狼崽子想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