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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的防守是進攻。 沈初眸子暗了下來,他抓住季澤的手臂,意外把臉貼近狼崽子的肩頭,“你說得對。” 兩人的胸膛好似貼在一起,季澤腦子“嗡”的一聲響,覺得自己真是醉了。 “不過你現在真的應該回去了。”沈初在兜里掏了掏,學著季澤平時的樣子,握拳放在他的面前,“生日禮物。” 季澤展開手掌,手心里掉落了兩顆水果硬糖。 他攥進反握,又用力抱了抱沈初,輕聲道:“新年快樂。” 沈初雖然依舊不習慣季澤的靠近,但是也不像之前那樣排斥。 他不太喜歡和人長時間的擁抱,微微皺眉,還是忍了下來,“嗯,新年快樂。” 三月開春,學期伊始。 沈初卡著最后一天的下午從家出發,還在車上就收到了季澤的信息。 季澤:兔兄,恰飯否? 汽車停靠在車站,沈初歪著腦袋抵在車窗玻璃上,回了個“不”字。 季澤:袋鼠橘貓小綿羊都在呢,來唄? 沈初:? 沈初皺眉,自己的三個室友?這算是他們寢室聚餐?所以這只大尾巴狼瞎參合什么? 車子到站,沈初還沒下車就看見季澤等在車站。 高高瘦瘦一大小伙,灰色的衛衣黑外套,寬松的收腳白杠運動褲,把腿長拉成一米三。 狼崽子單手插著褲兜,看到有車來,收起了手機抬頭。 兩人隔著車門,對上了目光。 沈初看著季澤一張面無表情的酷帥boy標配冷峻臉,以rou眼可見速度變憨變傻變二哈,“我等你半天了。” 眼前的少年笑得見牙不見眼,沈初單肩背著孟雨疏給他塞的滿滿的書包,抬腳往學校走,“你等我干什么?” “吃飯啊。”季澤的手臂搭上沈初肩膀,“幾個寢室一起在學校旁的小檸檬飯店定了個包間,就等你了。” 說是幾個寢室一起定的包間,其實就是季澤煽動同學一起,連哄帶騙拉了沈初一寢室小可憐湊數。 “他們膽子小,你別嚇著他。”沈初到了寢室,把背包往桌上一扔,拿了手機身份證就跟季澤出了門。 “小綿羊么?”季澤摸了摸下巴,“他和我們寢室的美洲獅玩得挺好的。” 沈初斜了他一眼,“有嗎?” “有啊!”季澤笑道,“前一陣子還摸他尾巴呢。” 尾巴… 沈初突然想起來,自己剛認識季澤那會兒,這狼崽子天天讓他擼尾巴。 狼尾巴應該比獅子尾巴好擼一些,不過他實在是想不出季澤有尾巴的模樣。 沈初悄咪咪地往季澤身后看去,被對方不要臉的湊過來,“擼尾巴嗎兔兄?” 沈初淡定地收回目光,難得正經地回答了一下,“不擼。” 兩人到達飯店時菜都已經上齊了,一幫餓狼們看到最后的兩個大佬終于來了,歡呼著給他們讓座。 “澤哥你終于把你同桌帶來了。”美洲獅激動到差點落淚,“再晚一會兒我就要餓死了!” “別貧。”季澤拍了他肩頭一巴掌,給沈初拉開椅子,“你什么時候不餓?” 一張大圓桌坐了二十來個人,都是玩得好的寢室,說笑了幾句就動起了筷子。 沈初坐下后去問身邊的方恒,“吃飯怎么沒在群里說一聲?” 方恒剛夾了塊山藥,“臨時被拉過來的,澤哥說他告訴你。” 沈初拿起筷子,卻意外發現季澤已經幫他把餐具拆開燙好。 “呃…謝謝。”沈初端過還有熱茶余溫的瓷碗,有點別扭。 “我素菜點得多,你隨便吃點。”季澤抽了幾張紙巾放在沈初面前桌上,沈初垂眸看著雪白的紙巾,有點發懵。 這他媽?!季澤把他當兒子照顧呢? “噗——”方恒也不知道怎么了,喝個橙汁都能喝噴出來。 沈初把季澤剛才拿過來的餐巾紙遞給方恒,方恒擦了擦嘴,伏在沈初肩頭悄悄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沈初瞥他,“說人話。” 方恒小聲道:“我從來就沒見過一匹狼在一只兔子面前這么卑微過。” 沈初面色一沉,“滾。” 方恒大笑開來,“我懷疑澤哥在追你。” 沈初臉上仿佛都能掉下冰渣,“想打架嗎?” “不想不想。”方恒笑夠了,拍拍自己的臉,恢復成了正常表情,“吃飯吃飯。” 一頓飯吃到晚上八點還沒吃完,幾個月沒見面的男生聚在一起說不完的話。 沈初隨便吃了點,就坐在凳子上聽他們吹牛,聽著聽著,就有點困。 他打了個哈欠,立刻引起了季澤的注意。 “你困了嗎?”季澤放下筷子,“困了就回去睡覺吧。” 沈初搖搖頭,“等他們吃好了一起走。” 大兔子因為打了個哈欠,眼眶微紅,蓄了點淚。 季澤看得心癢癢,忍不住想多跟他說說話,“我們開學撞上了植樹節,學校要搞什么‘樹人活動’,大致等同于春游,開不開心?” 沈初無語,“你小學生嗎?春游還開心?” 季澤抿唇笑著,從兜里摸出糖來握拳遞到沈初面前。 季澤不知道是什么毛病,每次給糖之前總喜歡這么套路一下,仿佛在坐實哆啦A澤這個外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