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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容:“你到底是因為打針生氣還是因為聽懂了絕育在生氣?” 寧晏:“汪汪汪!” 藺容:“聽不懂。” 寧晏咬碎一口狗牙。 聽不懂是吧?! 他忽然就沖了出去,化作一抹兇殘的白影,跑到男人跟前就猛地一跳,張嘴“嗷嗚”一聲沖著男人兩腿中間撲過去! 藺容一驚,后退一步伸手糊住狗嘴,反應過來后,臉一黑,把落回到地上的小白狗撈了起來“啪”“啪”“啪”“啪”打屁.股! 寧晏:“嗷嗷嗷嗷嗷!” 死男人又打他的屁.股!!! 藺容冷聲道:“我不會亂搞男男關系,你能保證不亂騎小母狗嗎?” 寧晏氣瘋啦! 你才小母狗!!你才是小母狗!! 藺容!!死男人!!給他等著!!! 抗議無果,一人一狗冷戰了。 藺容板著臉,不再理他,過了這么多天終于進了練歌房,關上了門。 寧晏賭氣坐在窗邊,相當郁悶。 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他越想心里就越悲傷。 那天要是沒出門,沒去那個公園,會不會他就不會變成狗了? 他爸媽,他哥發現他失蹤了嗎?有開始找他嗎? 盡管寧晏最近根本接觸不到藺容的手機,沒辦法聯系家里人,可他相信他和老爸老媽、寧閱他們,必定會有再相見的一天。 只是到了那天,他很可能已經變成了一只太監狗。 寧晏想到悲戚之處,猛一抬頭,張嘴就:“嗷嗚……” 悠長悠長的。 他新歌都沒寫出來呢!以后也沒法唱歌了呢! 死男人還能進房間做音樂,可他以后就是一只狗了! 寧晏:“嗷嗚嗷嗚嗷嗚——” 那聲調逐漸開始起起伏伏,甚至帶上了特定的節奏…… 樓下正在窗邊澆花的女孩子恍惚了下,樓上的狗在唱歌嗎?那音調聽起來,還賊像他們家晏晏小王子的歌?? 練歌房用上了特殊裝修,隔音較好,藺容坐在轉椅上,抱著吉他,撥著弦,時不時在紙上寫上兩筆,黑發散落在他的額前。 只是今天有點心不在焉。 寫了會兒,又看了眼手機,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藺容想了想,放下東西,走到門邊。 ——悄悄打開了一條縫,幽深的黑眸往外看去。 當小白狗搖頭晃腦的背影映入眼底的同時,那曲調婉轉的……狗叫聲也傳入了他的耳中。 “嗷嗚嗚——嗷嗷!嗷嗚嗚——嗷嗷!嗷!嗷!嗷!” 藺容:“……” 小白狗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很哀傷,偏偏曲調很歡快,于是唱著唱著,原先再怎么憂郁,尾巴也甩了起來。 唱到動情處,藺容隱隱還聽到了一聲窗外傳來的,也不知道是樓上還是樓下發出的喝彩:“唱得好!!” 藺容:“…………” 他關上門,背靠在門上,一臉恍惚。 寧晏唱了會兒,覺得狗嗓子有點啞了,輕咳一聲,閉了嘴。 ……還是郁悶! 他憤憤地扭頭瞪了緊閉著房門的練歌房一眼。 憑什么就他一個人這么郁悶!不公平! 寧晏站起身就往茶幾那里走去,氣勢洶洶。 藺容又在椅子上抱了會兒吉他,恍恍惚惚的,撥弦時,出來的旋律都是他最愛的晏晏的歌中那一段……也是小白狗剛才疑似在唱的那一段。 藺容低頭看自己的吉他,神色變幻不定。 片刻后,他再次放下吉他,拿起水杯,臉上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打開了門。 這會兒倒是很安靜,沒狗叫。 藺容狀似不經意地用目光掃了掃,察覺到茶幾那邊的地面上有什么不對,走過去后一瞧:“…………” 客廳地面上散落著一堆紙巾,而不知是故意還是湊巧,紙巾被首尾相連擺出了一副歪歪扭扭的圖案。 一根長長的形狀可疑的圓柱。 和底下疑似是剪刀的一個叉。 一幅剪“嗶”“嗶”圖。 藺容只覺得襠.部一緊,一時有些窒息。 小白狗剛用嘴放下最后一片紙巾,完成這幅大作后,轉過身看到男人,甩著尾巴,咧開狗嘴,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容。 藺容站在那里,捏著水杯,深呼吸。 怎么樣?感受到恐懼了嗎? 寧晏享受著報復的快.感,以防屁.股再遭一次殃,甚至飛速地躲到了沙發后頭,只探出一只狗頭,繼續陰險笑。 他等著這家伙發作呢,倒要看看這家伙收到“閹割警告”后會是什么反應,沒想到男人看了他一會兒,就面無表情地放下了水杯,低頭撿起了地上的紙巾。 “……”寧晏有些狐疑。 不生氣? 不打他屁.股? 而男人確實看起來很平靜,甚至一句話都沒說。 寧晏反倒有些悻悻起來。 什么啊…… 瞪了瞪蹲在地上撿紙巾的男人,他悶悶地跑出去,與男人擦肩而過。 男人瞥了他一眼,不做聲。 寧晏堵著氣,穿過客廳就往廁所的方向去了。 也是看到廁所了才想起自己憋得慌,剛才在回來路上就想上廁所了,可他不是在發脾氣么,也就沒記起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