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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算照到了吧,自己家人也就算了,如果別人看到一個大活人變成了狗…… 胡思亂想了半天,他最終嘆了口氣。 事情會怎么發(fā)展也不是他能說了算的,現在他一個狗身能做什么呢,哪兒都去不了,也不知道寧閱什么時候回來,家里人什么時候發(fā)現他失蹤。 唯一的契機就是藺容了,其他無法控制的事情他也沒法管,他只能在后面幾天從藺容身上看看有沒有聯系家里人的契機——這家伙好歹是他爸公司里的藝人。 爸媽,還有寧閱他們的模樣從腦海中一一浮現而過,寧晏默默想,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不論怎么說,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實在不行……他瞧了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一眼。 想完了,寧晏在角落也蹲得無聊,換了換心情。 他不是個會讓自己處于焦慮或者憂郁情緒之中的人,目前沒辦法的事情就是沒辦法,那就只能暫且放下。 他跑了出去,到藺容腳邊蹲下。 男人這會兒是沒心思注意他了,所有的注意力全在電視上。 他有一下沒一下地喝著啤酒,雙眼一直看著電視上的寧晏,目光幽深幽深的,眼底倒映著小王子的身影。 寧晏仔細瞧了瞧,心臟猛跳了跳。 嘖,又來了。 每次看這家伙的眼睛時,心里都會有的,那一緊一緊的感覺。 和餐廳門口與這家伙對視時,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當時,藺容看著的,是小白狗。 這會兒,藺容看著的,是寧晏。 寧晏用爪子默默捂了捂小心臟,他倒是悟出來了,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 他想,藺容這家伙每次看他時,雙眼一定是向他發(fā)射了深沉的愛意。 他過去沒瞧出來,可這不是身體自動接收到,有了反應么。 嗨呀。 寧晏尾巴翹了上天。 * 演唱會看到深夜兩點,藺容去洗漱睡覺了,寧晏也在客廳躺下。 大概是太疲勞的緣故,一夜無夢,醒來時天就亮了。 看到自己那白乎乎,毛茸茸的爪子,寧晏相當惆悵。 不過惆悵了一會兒,主臥的門就開了。 寧晏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精光一閃,起身就一溜煙竄進了主臥里。 恰好和小白狗擦肩而過,打算去洗漱的藺容:“?” 寧晏一進屋就蹦起來看床上那個抱枕,想檢查還是不是完好無損。 藺容跟著轉身,好奇地打量著小白狗,就見后者站起來,將兩條前腿搭在了床沿,湊過去嗅那抱枕。 嗅完了,寧晏回頭給藺容一個深邃的眼神。 虧這大變態(tài)還有點自制力,克制住了對他的迷戀,沒對抱枕做出什么慘無人道的事情來。 寧晏放下爪子,施施然地想。 藺容洗漱完,換好衣服就出門了。 寧晏暫時也沒想到什么可以聯系家里人的辦法,倒是昨天一碗羊奶下去,一晚上沒上廁所,有點憋得慌。 不過藺容人都已經走了,寧晏也無可奈何,只能祈禱這家伙只是短暫地出下門,很快就回來。 所幸,兩個小時后,藺容還真回來了,手上拎了不少東西。 一個大袋子里裝的明顯是狗窩,其他一些零零碎碎的,寧晏就不知道了。 他只知道藺容又去廚房里忙活了會兒,轉身出來后,在寧晏面前放下了一個正宗的狗盆。 狗盆里盛著滿滿的狗糧。 寧晏:“……?” 藺容鼓勵道:“嘗嘗看。” 寧晏震驚了,這家伙竟然讓他吃狗糧?!做夢! 他扭過頭,看都不看一眼。 藺容想了想,捏起一粒狗糧,放到了寧晏的嘴邊。 寧晏往另一邊扭去,依舊不看一眼。 藺容嗓音微沉:“聽話,嘗嘗看。” 寧晏:不吃!他寧晏是絕對不會吃狗糧的!! 見藺容還要勸他,寧晏索性回過頭去,裝模作樣主動去聞了聞狗糧。 藺容正面露欣慰,小白狗就別過頭:“嘔……” 藺容:“……” 小白狗再次去聞了聞狗糧,這次不僅干嘔了,還原地踉蹌了下,摔倒在地。 惡熏到暈厥。 藺容:“…………” 他拿起手機,打了電話過去。 等到顧時接起,他神情凝重道:“色色聞到狗糧吐了。” “???”顧時,“首先,‘色色’是誰?” 藺容:“我家狗。” 寧晏:“嗷嗷嗷嗷嗷!!!” 顧時:“我似乎聽到了不贊同的聲音。” 顧時說完,也對自家好友詭異的取名汗顏了下,剛才藺容來找他拿狗糧時沒提起狗子的名字,沒想到這么奇葩。 想罷,他又納悶地問:“真吐了?” 藺容:“沒,干嘔,還暈倒了,沒死。” 小白狗偷偷睜眼瞧他呢。 藺容冷臉,屈指敲了敲小白狗的腦袋。 小白狗一臉“你奈我何”,還甩了甩尾巴,“啪嗒啪嗒”拍打著地板,格外囂張。 顧時聽了之后:“……” 還挺會演戲,這狗靈性啊。 不過見過吃不慣寵物糧的寵物,倒沒見過戲這么足的,他家生產的狗糧至于這么難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