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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會幫我的吧?】 【當然。】 等池寧與原君溝通完,念平帝和藩王公主們那邊也已經進入了正題。 小太子緊張地在密道里窺探著廳內,主要是聽念平帝說話。其實今天并不會發生什么大事,至少沒有人死。小太子如此緊張,是因為他重生后反復推敲,唯一能找到的節點,就是這一天——念平帝不知道做了什么,讓所有的藩王都不再支持他,一心一意的投靠了念平帝。 聞宸由太子晉升皇帝的一路并不太平,發生了很多意外,他甚至還被廢過一次,而導致聞宸被廢的歷史根源,聞宸覺得就是在今天發生的。 明明在之前的宴會上,藩王還在用旗幟鮮明地站在太子這邊,來惡心念平帝。 沒道理他們一下子就大徹大悟,集體又覺得念平帝和他的傻兒子更時候當皇帝了。 聞宸覺得餓,肯定是念平帝掌握了什么,或者說了什么,才能在一夕之間改變所有藩王的想法。他必須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是什么。這樣他才好找到對策,不至于讓自己在后面再次失去整個宗室的支持。說真的,那趕緊難受極了,他所有視為宗親的人,都站到了他的對立面。 池寧看聞宸緊張的樣子,就知道今天會有事情發生,只不過他理解的方向是這里要發生什么命案。 真不能怪池寧會這么想,前朝就發生過類似的事,有皇帝發瘋,當場砍殺了自己所有的子女。 古人也是人,并不是所有人的智商都很高,也并不是所有的斗爭都是血腥而又優雅的,也有純粹的暴力,偶爾的沖動。正是因為意外頻發,才讓歷史撲朔迷離。當今之人在討論古人時,總容易走兩個極端,要么揣測古人厲害得毀天滅地,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要么輕視古人,覺得他們除了愚昧與無知就再沒有其他。 但不管是過高的猜測,還是過低的想象,其實都是在耍流氓,根本沒把古人當作一個人來看。真實的歷史,就是什么都有可能發生的現在。 以念平帝不算聰明的小腦袋瓜來說,他真的干得出來把所有藩王聚在一起,然后下毒殺了他們的事。 池寧看了眼原君的老三衣服,不得不說,準備得太是時候,真要是發生什么意外,就安排原君沖出去救人。 不是所有的藩王和他們的家眷都該死,至少靜王世子聞懷古就不應該出事。 這一天,靜王與靜王世子也到了,他們之前并沒有參加斗香大賽。本來聞懷古是和池寧約定了他要來的,但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聞懷古和司徒望并沒有來成。這天晚上,他們一家三口倒是相攜著一起來了。 在過去的三年里,靜王用了些手段,始終沒帶著全家離開雍畿,始終是念平帝扎在心頭的一根刺。 每年夏天,靜王都是不太愿意出門的,因為他太胖了,穿得再清涼,也會滿身大汗,深深的rou褶子里都是汗水,真的遭罪。但念平帝下了旨,他不能不來,他身后還跟著疑似靜王妃的女子執,恬靜美好,宛如仕女圖上的宮裝美人。 聞懷古看上去情緒不算高昂,一直沒什么存在感的坐在角落里,被司徒望安慰著。 如今寒暄的話早已經說完,王姓調香師被直接帶了進來,他躬身,點燃了造型獨特的香爐上的一支流香,廳內頃刻間便飄起了一股甜到發膩的靡靡之味。 池寧這邊離得有些遠,還沒怎么聞到。 其他在屋子里的人,已經在第一時間皺起了眉頭,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不僅如此,池寧還注意到,有這種情緒的人,往往是藩王和藩王妃,他們年輕的兒女大多并不知情,都是一臉茫然的坐在哪里,好像在問,這香怎么了嗎? “現在,朕可以和你們單獨談談了嗎?”念平帝對自己的兄弟姐妹們道。 藩王公主們面色如土地紛紛點頭,用前所未有的態度趕走了自己的家眷子女,包括靜王都讓聞懷古和司徒望離開了。 當屋內只剩下聞氏的王爺以及兩位公主后,他們才齊齊看向念平帝,由長公主帶頭發問:“這香,你哪里來的?” 池寧終于在不懈努力之下聞到了那香味,雖然很淡,但他也總算是想起來了。 這是魏貴妃最愛的熏香! 或者說,它曾獨屬于魏貴妃,是讓所有人畢生難忘的噩夢之香。魏貴妃用什么都喜歡獨一無二,“只能她用”的霸道貫徹了這個女人一生的始終,香也是如此。而她所到之處,就沒有不害怕的,因為魏貴妃并不是一個脾氣多好的人,她喜怒易變,陰晴不定,經常會莫名其妙地突然發起脾氣。當她身上的香味離你非常之近的時候,也就代表著她要打你了。 這頓毒打往往是躲閃不及的,被連踢帶踹都是常有之事,哪怕是龍子鳳孫也不能逃過。當年的大啟宮內,幾乎就沒有人不怕這個瘋女人的。 池寧當年剛剛入宮,拿著村里老人的信投入了張精忠門下,卻還并沒有正式成為張精忠的徒弟,是先跟著一個頗為嚴厲的老公公學習宮中規矩。 那老公公對比其他已經徹底變態的老閹人來說,已經可以算得上好的了,至少他不會故意折磨人,也不會變著花樣地動手動腳。他唯一的缺點就是嚴厲過頭,堅信棍棒底下出孝子的道理,很愛打人,池寧再機靈也被打過好幾回。 但當時有一種說法是:“你如果覺得鄭公公打人疼,那肯定是你沒領教過魏貴妃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