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o①8.てOм 53.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心疼你!
顧慮著盛芳菲身子虛弱,多睡一會兒對身子總歸是好的,景正卿便拿了一本書坐在她身邊邊看邊等她醒來。 而盛芳菲從傍晚時分一直睡到了夜幕降臨,景正卿近日來也為幾個案子忙得不可開交,所以困勁兒漸漸上來了,眼皮一沉,身子一歪,竟然差點栽倒在地上,幸虧他及時穩(wěn)住了身子,但是手里的書掉到了地上,發(fā)出了“啪”的一聲響。 這時盛芳菲忽然嗯噥了一聲,緊閉雙眼,睫毛輕顫,斷斷續(xù)續(xù)的喊著:“明媚……明媚……” 景正卿以為她是醒了,便俯身湊過去看她,結果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是夢魘了,額頭都是薄汗,想醒又怎么都醒不過來,好生難受。 于是景正卿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柔聲喊道:“芳菲,你醒醒……” 盛芳菲這才幽幽轉醒,緩緩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是景正卿之后,便掙扎著要起來,景正卿自然是將她扶起靠在床頭,而盛芳菲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好似怕他不相信的樣子,非常急切的說道;"我看到明媚了……" 景正卿被盛芳菲揪住衣領,和她的面頰貼得很近,雖然他早就事先想好了各種應答方式,但是此刻他什么都不想說,盛芳菲因為病著,所以清減了不少,濕漉漉又霧蒙蒙大眼睛,怔怔的看著他,分外的楚楚可憐,景正卿沒有什么別的想法,只想好好的抱一抱她。 于是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再低下頭來親了親盛芳菲的嘴角,一把將她摟在懷里和她一起半躺在了床上,嘆息著說道:“芳菲,你做夢了……” 的確,盛芳菲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里明媚一直在跑,她怎么也追不上她,而這""啪"的一聲是她被什么東西絆倒了,跌在了地上,把她給驚醒了。 但是下午看到的場景又在腦海之中陸陸續(xù)續(xù)的浮現(xiàn)了出來,盛芳菲確認了一番那不是夢境,趕緊把身子轉成正對著景正卿,失去神采多日的眸子此刻明亮非常,她十分鄭重的說道:“我真的看到了一個和明媚很像的女孩……” 景正卿鮮少享受這種溫香軟玉在懷,懷中美人不僅沒有將他推開反而直接正視他的時候,一時之間心情格外的舒暢,他將手放在了盛芳菲的面頰之上,用手指輕輕的摩挲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不徐不疾的說道:“你也說了那個女孩和明媚很像……但是你們那么多年沒有見到了……怎么證明那個女孩就是她呢?” 盛芳菲根本沒有注意到景正卿的動作,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她怎么證明那女孩是明媚,下午她還好像看到了什么證據(jù)讓她特別確信,忽然一個畫面一閃而過,她興奮的抓著景正卿撫摸著她臉頰的手,然后緊緊的握在手里,“她一定是明媚,我看到了她手上的那顆朱砂痣!” 盛明媚右手的虎口上有一顆朱砂痣,而那個女孩在從后抱住身前男人的時候,那橫在男人腰前交迭在一起的雙手盛芳菲看得清清楚楚,如果有人長得相似也就算了,但是哪有那么巧,連那顆痣的顏色和位置都一模一樣? 這樣一說,景正卿似乎也不好反駁,總不能再說什么你又看花眼之類的,畢竟他的手被盛芳菲的手握在手心里,那種熱度幾乎直接傳遞到了他的心尖。 他故意眉毛一挑,輕聲問道,“芳菲,你就直說吧,你想我怎樣?” 盛芳菲又抓著他的手晃了一晃,滿是懇求的語氣:“我想請你幫我去查一查,他們的病房是202,很容易就能查得出來的那女孩是什么人,還有她和那個男人是什么關系。” 說到是什么關系的時候,盛芳菲的眉頭忽而皺了起來,病房里的男人一看就是一個紈绔子弟,而明媚又對他那般死心塌地,這是何等的遇人不淑啊? 景正卿雖然不舍手心里的嬌軟溫熱,但是他想要的可不止這些,他不露聲色的把手抽出來,再反手把盛芳菲的手握在他的手里,用另外一只手一下又一下輕輕的拍著,慢條斯理的說道“芳菲,我也算是一個心胸開闊,不計前嫌的人,但是有些人呢,用得到我的時候就熱情如火,用不到的時候,就一腳踢開,你覺得,這公平么?” 盛芳菲被他這么一說,本來略顯蒼白的小臉瞬時紅了,景正卿指桑罵槐的有些人說的不就是她么? 但凡她有的選她也不想去求景正卿的,可是偏生她現(xiàn)在又要不起這個強,。 她現(xiàn)在這個狀況,不求他,她又能求誰呢? 唯有景正卿可以最快的幫她查到明媚的下落。 她害怕再晚一天,明媚就被那個男人給賣也說不定啊? 她本想把手抽出來,可是景正卿把她的手死死握住,讓她根本抽不出來,于是她只好抬起頭來,看著景正卿那幽亮深邃的眼眸,小聲說道:“不會的,這次不論你查不查得出來,我都不會怪你……” 盛芳菲說到這里,覺得這話還是不妥,于是又補了一句:“我肯定不會怪你,我會記得你的幫助……” 有盛芳菲這句話,景正卿心里就放心了,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也算比較了解這妮子,她是一個恩怨分明之人,既然她這么說了,她就不會忘記。 盡管心里可以說是心花怒放都不為過,但是景正卿表面上卻依然神色淡淡,把她的小手往自己的胸口一放,一副盡管他雖然不怎么相信,但是為了她也愿意一試的樣子,信誓旦旦的說道:“芳菲,我想你知道,就算你說著這些是夢中囈語,只要你是你想要的,我都盡力而為,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辜負我。” 有了景正卿的承諾,盛芳菲的心落了一半,但是那句不要辜負又讓她的心提了起來。 她的手正覆在他胸口,能夠感受到強而有力的心跳和火熱一片的肌膚,她有點尷尬又有點為難,他說的不要辜負他,是不是他還想要做那檔子事情? 畢竟一直以來,他就饞她的身子,于是盛芳菲把心一橫,畢竟求人也要有求人的姿態(tài),于是她閉上眼睛,忍著臉上蒸騰出來的熱氣,慢慢的向他靠近,她聽著他愈來愈急促的呼吸聲,盡管心如擂鼓,可是還是一個勁兒的勸說自己,勇敢一點,親下去,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結果她還不等她碰到景正卿的面頰,她的肩膀就被景正卿一把按住,隨后,腦門又被他用手指給彈了一下,盛芳菲吃痛的睜開了眼睛,茫然窘迫的看向景正卿,結果就見景正卿一臉狹促的笑意,他一邊用手揉著她的額頭,一邊戲謔的說道;"盛芳菲,你腦子給我清醒一點,我想要的是什么你不知道么?你這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讓我怎么下口,還有這弱不禁風的小身板,能耐得我住cao幾下?明天跟我回去,先把你的身體養(yǎng)好了再說。" 其實景正卿完全是一番好意,盛芳菲主動服軟他哪里把持得住,但是他想要的是長長久久的感情,而不是盛芳菲一時沖動的獻身。 但是盛芳菲理解為她現(xiàn)在形銷骨立,讓他沒有什么興趣。于是懨懨的又坐回到了床上,如果景正卿對她的身子都沒有什么興趣了,那么她拿什么籌碼和他來交換尋找明媚的機會? 景正卿看她這樣便知道她又誤解了他的意思,換做剛認識的時候,他倒是樂于給她一點教訓,但是現(xiàn)在心境不同,盛芳菲但凡看著有一點喪氣,他心里就不舒服的跟被針扎了一樣。 他伸手將她一把抓到懷里,湊到她耳邊咬著她的耳垂說道:"有時候我真的很想把你這冰雪聰明的腦袋瓜給切開看看里面到底都是什么?你是不是讀書太多都把自己給讀傻了?你以為我現(xiàn)在不想睡你么,我分分鐘都想睡你,尤其你現(xiàn)在這個西子捧心的樣子,看得我下面都硬得發(fā)疼,但我現(xiàn)在不睡你,是因為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心疼你!” 景正卿這叫關心則亂,本來還想吊一下盛芳菲的胃口,可是一時沒有忍住把心里話噼里啪啦的都說出來了。 這不說還好,一說盛芳菲的小臉更紅了,一顆心砰砰砰的亂跳,尤其景正卿最后一句一連叁個真的,就像槍子一樣,啪啪啪的打在她的胸口,讓她有種上不來氣的感覺。 誠如景正卿所說,她出身大儒世家,自由飽讀詩書,又在國外長大,受到過高等教育,論學識論口才那的確是不輸給任何一個人的,可是景正卿的這這番匪里匪氣又不加修飾的肺腑之言,真是噎得她啞口無言,她小臉憋得通紅,靠在景正卿的胸前,糾結了許久,正想說點什么來辯解一番,結果就聽見頭頂傳來了輕微的鼾聲。 她抬起頭來,發(fā)現(xiàn)景正卿竟然睡著了,此時此刻,盛芳菲才清清楚楚的看到,他下巴上來不及刮去的胡茬還有眼底淡淡的青色,和平日意氣風發(fā)的他相比自然是憔悴許多。 想起自己這段時日住院,他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盛芳菲也不是毫無感覺,只是兩人糾纏至今,無非皆因明媚而起,是否要因明媚而終,她終究是要給他一個說法的。 想到這里,盛芳菲把頭枕在了他的胸口,即便毫無睡意,可還是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