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古獸侵[位面]_分節(jié)閱讀_44
怪不得,蒼鱗很少出現(xiàn)在地面上的王宮。想來他平時,大多數(shù)時候都在這里。 鱷龍族獸人,將傅郁川帶到一個裝飾奢華的宮殿,隔著一層透明的水膜似的壁壘,他看到他曾經(jīng)見過的兩個明火域使者焰明煊和螣蛇,還有另外一個他沒有見過的獸人,正在躺在里面的床上休息。 他們身邊甚至還有幾個獸仆,很用心地在喂他們吃著什么東西。傅郁川仔細(xì)瞧了,那木碗的材質(zhì)是王宮特有的黃紋滑木,里面盛著的,不是獸人們慣來喜歡喝的rou湯,而是一種綠油油的湯。 喝幾口,旁邊的獸仆還會給他們喂上幾口獸rou。每個人身邊的石桌上,都各放著一盒子獸珠,只要三個明火域獸人有需要,都不用他們自己動手,獸仆就會拿給他們吃。 這與他想象中的,飽受折磨的犯人不太一樣啊,這待遇是不是有點太好了?有吃有喝,飯來張口,連手都不用動的。 “他們吃的是什么?”傅郁川可還沒有天真的認(rèn)為,蒼鱗讓這三個獸人待在這里,是純粹讓他們來享受的。 “藥湯。”鱷龍族獸人意外地對這種藥湯沒有過多解釋。 傅郁川有注意到,在他第一眼看到這三個獸人的時候,他們的氣色精神十分萎靡,氣息也很虛弱,像是受了什么重傷一般。而在喝了藥湯,又補充了食物和獸珠之后,他們的臉色明顯變得紅潤了很多。 在他們的臉色徹底恢復(fù)正常獸人的氣色,不再像先前那般看起來有氣無力后,鱷龍族獸人朝虛空一擺手,里面的獸仆收拾好里面的雜物,身體直接穿過晶石壁壘走到了外面。 而焰明煊和九頭蜓龍,也撲過來想要跟這些獸仆一塊出來,卻被晶石壁壘上的某種能量給彈了回去,而他們碰觸壁壘的手掌也被灼爛腐化,看起來尤為可怖。 “這是明鏡石壁,是澤域很稀有的一種晶礦,能灼化一切碰觸到它們的生物,只有與明鏡石伴生的曜石才能阻擋它們的灼化力量。剛才那幾個獸仆的身上都帶著曜石,有曜石的防護在,才能安然無恙的穿過明鏡石壁。”鱷龍族獸人盡責(zé)地向他解釋。 …… 典型的靈荒風(fēng)格。傅郁川見怪不怪地想。 “這明鏡石壁,能隔絕聲音吧,而且我覺得……” 說著,傅郁川伸手在焰明煊視線的方向晃了晃,對方卻毫無反應(yīng),像是根本沒有看見他一樣。 “從石壁里面,應(yīng)該是看不到外面的?” 其實剛進來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九頭蜓龍他沒見過,但焰明煊和螣蛇他們卻是見過的,按理這兩個獸人看到他,應(yīng)該不會無動于衷。 尤其是焰明煊,她性格張揚火爆,直來直去,又是因為自己才被蒼鱗關(guān)在這里,看到他怎么也不該是無視這種反應(yīng)。 “白翼大人說的不錯,明鏡石壁確實能隔音,也能隔絕里面犯人的視線。” 傅郁川再次看向石壁里面的情形,見焰明煊被灼傷后,九頭蜓龍面帶譏諷地似乎朝她說了一句什么,然后焰明煊雙手化作利爪直接朝九頭蜓龍的喉嚨抓過去。 后者與她進化等級相當(dāng),也不甘示弱,化出一顆蜓龍頭張嘴似是要將焰明煊整個都吞吃下去的架勢。 螣蛇一直坐在他原本的位置,一動不動,甚至沒有阻擋他們兩個的爭斗,直到在他們下狠手攻擊之前,才出言阻止,也不知怎么捏到了他們的命脈。 焰明煊和九頭蜓龍硬生生地停住攻擊,兩人面色皆是不忿,卻沒有再起爭斗。 “大人,請注意看,懲罰的時間到了。” 就在傅郁川思索,鱷龍獸人先前說的懲罰指的是什么的時候,石壁里面的情境又發(fā)生變故。 就在螣蛇他們背后的宮殿墻壁上,突然打開一道石門,爾后從石門里涌出一大批綠毛蜘蛛,焰明煊下意識的就想用火燒死這些蜘蛛,螣蛇這次沒有阻止她,反而是一旁一直跟焰明煊對著干的九頭蜓龍,地阻止了她。 傅郁川看著這三個獸人,絲毫不反抗地任憑這些綠毛蜘蛛爬滿了自己的身體,然后將他們咬的面目全非。綠毛蜘蛛似乎還帶著某種毒素,讓他們?nèi)砺楸浴?/br> 最可怕的是,他們?nèi)齻€從頭到尾都清醒著! 尤其是作為雌性獸人的焰明煊……傅郁川都不敢計算這妹子的心理陰影面積。 然后綠毛蜘蛛像是收到某種命令一般,將這三人的身體擁著抬起進到石門里。 過了片刻后,漆黑一片的石門的內(nèi)部,突然被一種冰藍(lán)的光芒照亮,傅郁川這才看清,石門里面不遠(yuǎn)處有著第二道門,而門內(nèi)是一個巨大的病室—— 一條冰藍(lán)巨龍的尸體正放在冰室里。 傅郁川看到那條冰龍尸體上的被蒼鱗掏出的血洞后,才確定,這條巨龍……就是死亡雪山上蒼鱗殺死的那條冰龍! 冰龍尸體的余威,傅郁川是見識過的,他之前被凍僵在雪山冰洞,差點一命嗚呼,哪怕后來被蒼鱗救回來,也昏迷了幾十天才清醒,之后還在床上癱了好些日子。 而現(xiàn)在,焰明煊、九頭蜓龍和螣蛇三個明火域的獸人被綠毛蜘蛛運到這間病室…… 綠毛蜘蛛也沒辦法靠近冰龍尸體太近,只遠(yuǎn)遠(yuǎn)地放下三人后,便又如潮般退出冰室,回到暗處的巢xue中。 明火域的獸人都是火屬性,不畏火,嚴(yán)寒卻是他們的克星。尤其是焰王族的焰明煊,他們一族的原型是火鳥之王的恐雀。所有恐雀火鳥,一出生便是在火焰里,隨火而居,到死都離不開火焰。 如果讓現(xiàn)在化元期的傅郁川進入這間冰室,里面的寒氣未必還能凍傷他。而這三個火屬性的獸人,各個同現(xiàn)在的傅郁川實力并不差多少,這間冰室對他們來說,無異于死亡地獄。 綠毛蜘蛛將他們放置的地方,寒氣并不算太深重,但傅郁川還是清晰地看見,他們被蜘蛛毒麻痹的身體上,迅速結(jié)出一層薄薄的冰霜。 三個獸人里,平時螣蛇和九頭蜓龍礙于焰明煊焰王族的身份,哪怕再有齟齬,也不會跟她真的翻臉,甚至大多時候都會給其他人一種錯覺,他們?nèi)齻€里實力最高的是焰明煊。 但眼下三人瀕臨絕境,各自的實力便再無法遮掩。 三人里面實力最深的竟然是螣蛇,其次是九頭蜓龍,最差的才是焰明煊。 他們先前喝過湯藥補充過能量,而剛才對上綠毛蜘蛛的時候,又沒有反抗消耗能量,所以這會兒身體里能量正盛,都在抵抗著冰室的寒氣。 然而冰龍的寒氣對火屬性獸人的傷害效果幾乎是翻倍的,很快最弱的焰明煊身體里的能量已經(jīng)被消耗地差不多,身上的冰霜逐漸結(jié)地越來越厚,她的嘴唇烏紫,目光呆滯,那種絕望的表情,讓傅郁川好似聽到她在拼命地呼救。 當(dāng)九頭蜓龍和螣蛇兩個也被凍成了冰雕后,原先那些綠毛蜘蛛又涌出來,將他們?nèi)齻€運出了冰室。 而此時先前離開的獸仆再次出現(xiàn),他們手里都各自端著一盞火燈,進入壁壘后,將那些火燈丟在,被凍成冰雕的三人身上。厚厚的冰霜在接觸到火燈顏色詭異的幽火后,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融化,一直到所有的冰霜全部融化,那些幽火也還未全部熄滅,它們繼續(xù)燒起螣蛇他們的身體。 剛剛被凍過的身體,又被古怪的幽火烘烤,螣蛇三個獸人的身體慢慢開始一寸寸地腐爛。 石壁能隔絕聲音,卻沒有隔絕氣味,傅郁川很快聞到了一種焦臭的味道,那種臭味像是燒焦了的尸體夾雜著腐爛的腥臭,讓人胃部一陣翻涌。 而隨著他們的身體開始腐爛,傅郁川竟然看見了他們身體一些部位小幅度的抽動——他們現(xiàn)在是清醒的! 傅郁川無法想象在神志清醒的狀態(tài)下,感受著自己的身體一寸寸腐爛發(fā)臭是一種怎樣的感覺,簡直太可怕了…… 在他們的身體腐爛到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后,那些個獸仆,又端出先前喂給螣蛇他們喝過的那種綠色湯藥,然后是一些珍稀大補的獸rou,還有高級獸珠…… 傅郁川在獸仆第二次出現(xiàn)后,心中就有了一些猜測,但真的當(dāng)這一幕發(fā)生在自己眼前的時候,他還是被駭?shù)氐雇艘徊健O乱庾R地就想逃離這個地方。 然而他剛一轉(zhuǎn)身,肩膀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掌緊緊桎梏,隨即頭頂傳來一陣熟悉的低沉嗓音,帶著一貫的冷漠和高高在上: “這才看了一次,怎么就想走了?” “不再多看幾次?” “我保證,他們的反應(yīng)只會一次比一次精彩。” 傅郁川聽著對方語氣里的那種,仿佛折磨的不是明火域的使者,而是幾只微不足道的螻蟻一般的蔑視,頓時說不出話來。 “不想看也沒關(guān)系,他們那模樣看了也確實倒胃口。” 蒼鱗攬過傅郁川的肩膀,將他極具占有意味地半擁在懷里,似是關(guān)切地轉(zhuǎn)問道:“那只肥貓睡了那么久……現(xiàn)在醒了沒有?” 傅郁川僵著身體回答:“還沒有。” 蒼鱗輕笑一聲。 傅郁川不知是不是被先前螣蛇三人受折磨的景象震住了,此時聽到這一聲笑,只覺心中一跳,整個后背都出了一層冷汗。 “沒關(guān)系,巨陽已經(jīng)向螣蛇問出了明火域焰王族恐雀火精的下落,等我取來,讓它吃了,說不定就能醒的快一些。”巨陽就是先前照顧傅郁川的那個牛馬頭獸人。 傅郁川打心底,一點也不想知道巨陽是怎么從螣蛇那樣的人嘴里,問出秘密的。更不想知道為什么蒼鱗會這么輕易地說要取來焰王族的至寶恐雀火精,像是這本來就是一件小事一樣。 然而他的大腦卻不由自主地開始分析這一切…… 《靈荒大全》解鎖明火域這部分的內(nèi)容后,就提到了這塊獸域的王族焰王族的種族——恐雀火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