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生為何如此艱難[快穿]_分節閱讀_39
樹枝稀稀疏疏響動著,落葉紛飛,籃球場上有人聽見動靜轉頭看來,看見的卻是空無一物。唯有一個少年,朝這邊皺了皺眉頭。 “靠,怎么又是你!”結界內,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小狐妖怒視著季嵐。 季嵐說,“對,就是我。說吧,玄玉在哪兒?” “我不知道!” “嘴硬?”季嵐卻也不惱,而是蹲下身,笑嘻嘻的說,“這是我和玄玉的事情,你何必這樣呢,牽扯進來對你有什么好處?” “前輩對我有恩,我絕不背叛他。” 季嵐撓撓頭,抬頭朝琉光眨眨眼,故意拖長聲音說,“怎么辦,打回原形還是直接毀了內丹?” “雖然只是個修行幾百年的小狐妖,但就這樣毀了內丹也太可惜了。不如挖出內丹,正好主人消耗過大,可以補補。”琉光微笑著回答。 “嗯,有道理。”季嵐一本正經地點頭,扭頭看著小狐妖,“再問你最后一次哦,確定不說?不說我就動手了?” “你敢這么對我,前輩不會放過你的!”狐妖瞳孔微縮,卻還是嘴硬的說。 “他不放過我正好,反正我也不想放過他。” 季嵐站起身,掌心微微蓄力,一掌拍在狐妖的后頸。 “軟硬不吃,怎么辦?”看著暈倒在地的小狐妖,季嵐苦惱地問琉光。 “早料到了。”琉光搖搖頭,“先帶回去吧,再想辦法。” “嗯。” 季嵐低頭打算拉起狐妖,忽然聽見有什么東西呼嘯而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琉光已經閃身擋在他面前。 一顆籃球,被他穩穩地接在手里。 “你是誰?”琉光瞇起眼睛,那張溫文爾雅的臉上第一次出現危險的神色。 季嵐順著琉光的目光看去,一個穿著運動服的少年正站在他們面前,一雙眼里滿是敵意。 第21章 天師大人的網紅店7 若是有旁人在場,多半會覺得琉光的反應未免有些夸張。cao場旁邊的樹林,有一顆籃球飛過來這種事情,不算罕見。 可琉光心里清楚,他們所在的地方是有他的結界做保護的,尋常的人或物,接近結界只會直接穿過,不會感覺到他們的存在。可這顆籃球,卻如入無人之境般,直直地朝他們砸來。如果不是琉光率先攔下了籃球的去路,它或許會直接砸在季嵐身上也說不定。 這個人,看上去不簡單啊。 琉光毫不掩飾自己的敵意,做出了防備的姿勢。 “是他!”回答琉光的,卻是季嵐。 過去的回憶如潮水般侵入季嵐的腦子里,不是他的記憶,是紀子初的。那個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甚至囂張沖動到將自己逼上死路的少年也不低頭,卻在此時面對這個人的時候,出現了一絲退意。 那是連面對修行千年的狐妖都不曾有過的退縮。 身體再一次比大腦更快做出了反應,季嵐伸手拉了拉琉光的衣袖。他雖然得到了這具rou身的使用權,但很多東西,他無法控制。其中就包括,原主的潛意識。 現在,原主的潛意識告訴他,離開這里,越快越好。 琉光沒有回頭,既然認了季嵐為主,主人的心理他或多或少會有些感應。一陣風過,籃球應聲落地,琉光帶著季嵐和昏迷的狐妖,消失在原地。 對此,來人只是向前幾步,撿起被丟在地上的籃球,微微勾起一個諷刺的笑。 “紀子閎,干嘛呢,快來啊!”這時候,有人從籃球場上下來,叫了少年的名字。 由于樹蔭的遮掩,籃球場上看不見這里發生的事情,同伴們都以為紀子閎只是單純的過來撿球而已。 紀子閎扭頭,把籃球拋回給同伴,“我還有點事,就不打了,你們去吧。” “切,這就不打了,真沒勁。走了。”同伴抱怨了幾句,接過了球轉身離開。 確定對方出了自己的視線范圍,紀子閎附身撿起一片樹葉,指尖一捻注入一絲靈力,樹葉在他手上幻化成一只蜻蜓,停在他的指尖。 他將指尖放到嘴邊,低聲說了句什么。蜻蜓撲騰著翅膀飛往天際,下一秒,紀子閎的身影已經從樹下消失。 紀子閎,紀家的嫡系子孫,紀子初的表哥。這個名字在紀子初的記憶中其實不曾留下過太多的痕跡,但對于紀子閎為數不多的記憶,都不那么好。 年幼的紀子初被送到本家學習的那兩年,沒少受到本家子孫的排擠,而那群人里,為首的就是紀子閎。 紀子初被驅逐出紀家之后,和紀家的人來往幾乎已經斷了,和這個表哥更是從未聯系。可不得不說,他是忌憚這個表哥的。因為,當初驅逐他離開紀家的,就是紀子閎的父親,專門負責家規懲戒紀家二爺。 但,還是有點丟臉啊…… 這么久沒見,居然一見面就跑路了。以季嵐的性格,這種事情他是肯定不會干的,可他現在也身不由己。 季嵐苦笑著摸了摸鼻子,身體的本能反應是無法避免的,可見這個表哥對紀子初年少的心靈造成了多大的陰影。 “這是哪里?”從回憶里脫身出來,季嵐突然發現,周遭的環境是如此陌生。 “不知道。”琉光搖搖頭,如實回答,“多半是剛剛那所學校的后山吧,我沒有走太遠。” “我們還是快走吧。”季嵐看了一眼腳邊的狐妖,說。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不算安全,也不知道紀子閎會不會追上來,但如果他來了,事情可就棘手多了。 紀子初忌憚他當然不僅是因為幼年時期的陰影,更重要的是,他想要回到紀家,也需要通過紀家二爺的同意,而眾所周知,紀二爺最疼愛的,就是紀子閎這個獨生子。 不管是從什么角度考慮,紀子閎這個人,都是不能惹的。 “怎么,這就想走?離家久了,連規矩都不懂了?”就在這時,有個聲音從一旁 傳來,季嵐抬頭看去,紀子閎正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