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末世了_分節閱讀_105
像是為了解釋自己剛才有些失禮的注視,方臉說:“肖隊,希望你不要多想,我說這話也只是提醒一下……基地雖然嚴格管理,但畢竟短時間內發展起來,有太多地方照顧不到。您們耽擱兩天就要走,多注意一點,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湊到肖寧跟前,他壓低聲音提醒:“你們車隊里這些小姑娘,勸她們少在外面走動比較安全,才剛你們隊伍里那兩個女能力者,也少讓她們單獨外出。” 大巴駛入了指定區域,停在一處地下停車場外。停車場經過簡單改造,成了個撿漏的地下大通鋪,五輛大巴擠在角落,幾百號人分散在空蕩蕩的另一頭。 瞥了一眼正在忙碌的方臉,肖寧悄悄問時語:“這算什么,一個良心未泯的人?” 時語搖搖頭:“他實力不弱,在紅林市應該算有頭有臉的人物了。他看得出來你實力在他之上,你又擺明了態度過幾天就走。估計基地里有一撥人就是喜歡惹是生非,比如強搶民女什么的。他應該是不想節外生枝,畢竟你可以毫無顧忌的亂來,損失都是他們的。” 聽完分析,肖寧覺得很有道理,他瞇起眼睛盯住時語:“親愛的,你應該不會特意摘了帽子出門晃悠,被妖怪抓走之后等著我腳踏七彩祥云去救你吧?” 第73章 面對肖寧的提問, 時語搖搖頭,純潔無辜的表示:“還不是時候。” 他說:“別人都好心提醒過了,我還到外面亂跑,沒出事就算了, 要真惹出什么亂子,讓車隊和基地起沖突, 有些人嘴上不說, 心里指不定怎么罵我呢。” 他是不在意別人的態度, 可現在肖寧還是車隊的頭兒, 雖然肖寧肯定是偏著他的, 但他并不想看肖寧頭疼的模樣。 領會到了時語的意思,肖寧直起腰左右看看,然后怏怏的抱怨:“這通鋪什么鬼,連個清靜點的角落都沒有, 這基地的人也太不會來事了!” 然后肖寧就在棉花糖的吐嘈聲中找上了表面上是幫助,實際職責是監管他們的方臉。 “老方。”肖寧上去就遞了根煙。 方臉接過,苦哈哈的笑著說:“肖隊,我姓郭。” “老鍋。” 肖寧從善如流的改口,勾肩搭背的把人帶到一旁, 就年輕人正常的生理需求這一問題, 和對方展開了和諧友好的會談。 估計是生平第一次有人就想跟對象來一炮這種事找他開后門要小房間,郭同志領會過肖寧的意思后整個人都呆滯了,瞪著對方的表情用四個字就能生動概括——你的臉呢? 不要臉,要小房間。 某些時候, 肖寧就是這么堅守原則寸步不讓正氣凜然的人。 幾番交涉之下,郭同志帶著夢游般的神情,同意就這個問題幫肖寧跟上頭談一談。 郭方臉離開了一會兒,很快就回來了。 肖寧這個要求雖然罕見但并不難辦,對街就有一家已經廢棄的小旅館,雖然一段時間沒人打掃但湊合能用,于是小兩口拿到房卡,跟秦昊幾個打了聲招呼,就在兩方人同樣無語的視線目送下,毫無壓力的離開了。 車隊的人還好,幾天的相處下來,已經習慣了隊長的情(qi)圣(nu)人設。 老郭干笑了幾聲,干巴巴的說:“你們隊長兩口子感情真好。” 秦昊這時候又記起他比他肖哥打幾歲了,走上來拍拍老郭的肩,安慰他說:“年輕人嘛。” 等兩人從小旅館回來,車隊已經和郭方臉敲定了明天參觀的具體安排。 時語照例不管這些,一個人上角落里躲清靜去了。肖寧上來問了兩句,又問方臉:“郭哥,就快天黑了,你不需要去做準備嗎?” 方臉搖搖頭,回答:“肖隊你不知道,我們這專人管專項,我就負責接待新人和溝通,外頭守夜的是另外一批。” 肖寧點點頭,一臉心直口快:“嚯,那你們基地能力者人數夠多的?” 方臉笑了笑,沒有接這茬。 這一晚,人們終于重新品味了在夜間安眠的美好。連車隊d能力者們都不需要出動,基地原本的人手就足以穩住局面。 地下車庫的隔音效果并不算好,外頭的雜音卻不多,可見紅林基地的硬實力確實不容小覷。 方臉自個兒蹲在門邊聽了一會兒,轉頭告訴大家:“平時也沒這么平靜,今天新來了兩位強援,大概是他們出手了。” 強援? 肖寧想到了白盛心和玖華。 這兩個人的實力加在一起,單從保護層面看,就足夠撐起半個紅林市了。 血紅的月輪高高掛在天心,圣潔的天使翱翔在半空,金色的身影懸浮在月輪之上,皎潔身姿仿佛連月光中的血色都能為之凈化。 紅林市的夜晚,部分街道上,路燈散發著明亮的光芒。 十數只怪物嚎叫著從半空墜落,然后在緊隨而至的圣光中灰飛煙滅。路過的禮服青年和頭頂的六翼天使相繼離開之后,兩個年輕人從一旁空置的樓房里走出來。 兩人一個穿著休閑款的淺藍色長袖上衣,另一個穿了件深褐色的套頭衛衣。 深褐兩只手揣在衣兜里,看著淺藍走到路燈下,屈膝半跪在柏油路面上,借著燈光細細打量路面,嘴里嘖嘖稱奇。 “剛才那兩個就是老大特意關照過的新人?這手段有點意思,柏粟你看,剛才那么多怪物噼里啪啦的砸下來,要擱平時地面早碎了,現在一點痕跡都沒有。” 他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往露面啐了一口:“清潔部那幫人明天不用來打掃這里,便宜他們了。” 叫做柏粟的年輕人聽出同伴語氣里的不滿,順口的回答:“袁禾,你覺得他們閑,回去就跟農事部打個招呼,他們那正缺人手。” 袁禾一聽,高興起來,點頭說:“好主意,就這么辦。” 兩個人毫不在意的夜晚的危險,順著街道飯后散步般,悠哉游哉的往前走。 幾分鐘后,袁禾抱怨:“這也太無聊了。” 他停下腳步,屈膝矮身,忽然自己躺在了地上。 柏粟一臉無動于衷,雙手插在兜里,也不看同伴,也不看夜景,說是發呆,眼神卻十分清明,說是在警戒,那副懶洋洋的站姿又毫無說服力。 袁禾躺下之后,整個人的存在感忽然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