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請自重[快穿]_分節(jié)閱讀_52
“不恨,”蘇錦年知道他意中所指,想起昨晚的事臉上不禁紅了起來,小聲道:“而且這也不怪師尊,是徒兒不小心被蛇咬了才連累師尊受累…更何況,徒兒、徒兒仰慕師尊已久…” 臨邑一張臉上表情寡淡,蘇錦年看不出他心中所想,只好破罐子破摔,大聲道:“師尊,我喜歡你!” 臨邑卻是微微后退,嘆口氣道:“你還小,不明白此事的嚴重性。” “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留在洞府里養(yǎng)傷吧,等我處理好一切,你再出去罷。” 眼看臨邑要走,蘇錦年急了,伸手拉住臨邑的衣角:“師尊!” 臨邑看著自己固執(zhí)的小徒弟,不知該說什么好。當晚的事太過復雜,臨邑心里知道,并不是蘇錦年所說,全是蘇錦年的責任,這場錯誤的情事終究還是他的責任更多。 臨邑自小修習無情道,從未動過心,動過情,他怎么也不會想到,之所以能心如止水動心忍性,是因為還沒遇到那個人。 臨邑知道自己在劫難逃,注定要丟失整顆心了。然而蘇錦年在他眼里,還實在太小,小到無法做出主觀的決定。而且,不僅僅只是如此: 在修真界,人們壽命漫長,師徒之間往往年齡懸殊,說是師徒,感情卻堪比父子,也就是因此,師徒相愛是為世所不容的。 臨邑實力強橫,不拘泥于世俗,但他害怕蘇錦年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做出決定,會后悔終生。 在臨邑看來,蘇錦年對他或許有對強者的崇敬,對長者的濡慕,但最不可能有的,就是對戀人的愛慕。 蘇錦年現(xiàn)在對他的喜歡,就像是小孩子對待心愛的玩具,在他真正長大以后,幼時愛不釋手的玩具,卻早已經(jīng)被丟棄在身后。 既然遇到了讓他心動的人,臨邑便從未打算過要放他走。只是對臨邑來說,這樣的喜歡實在太不保險也太短暫。 他需要時間,來讓蘇錦年透過他頭頂?shù)墓猸h(huán),真正愛上自己。 臨邑無法狠下心扯開蘇錦年的手,只好嘆口氣,摸摸蘇錦年漆黑如墨的長發(fā):“放心,師尊只是去處理一點事,很快回來。” 蘇錦年這才松開手,還追加了一句:“不許騙我。” 第42章 師尊,請自重(4) 臨邑眉眼依舊冷淡,嘴上說出的話卻暴露了他內(nèi)心的柔軟:“不騙你。好好睡吧。”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蘇錦年果真感到了困倦,眼皮直打架,抓著臨邑衣角的手也不自覺脫落,臨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彎下腰將他抱起,輕輕放在冰玉床上,幫他蓋好被子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說是有事要處理,臨邑真的沒有騙蘇錦年。 蘇錦年醒來的時候,整個洞府光線昏暗,只有一邊的書桌燃著豆豆燈光,他定睛一看,是臨邑正背對著他手握一卷書,看得很認真,連蘇錦年醒了他都沒發(fā)現(xiàn)。 蘇錦年給自己施了個斂息咒,悄悄走到臨邑身后,想看看臨邑在看什么。 但他們之間的境界差距還是讓蘇錦年暴露了行蹤,臨邑手腕一翻,那卷書便被收到了儲物袋里,蘇錦年一個字都沒看清。 臨邑收好書,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蘇錦年:“醒了?身體還難受嗎?” 蘇錦年瞅瞅他,愣是從這張表情寡淡的臉上看出了局促,臨邑剛才到底在看什么? 看臨邑這副模樣,蘇錦年便知道問也是白問,心里想著有機會一定要知道臨邑到底在看什么,此刻則暫且按下不表。順著臨邑的話頭接下去:“已經(jīng)好多了。” 這話倒是不假,那冰玉床并非凡物,對于治療各種內(nèi)外傷都有奇效,更別提那點小傷。只是蘇錦年自小被青山宗掌門嬌寵著長大,要是掌門知道冰玉床第一次派上用場是在這種情況下,不知該作何感想。 “師尊,”蘇錦年好奇道:“你的事處理好了嗎?” 臨邑點點頭,下一秒就若無其事地拋出一枚原子彈:“準備準備,三日后就是我們的雙修大典。” 蘇錦年驚呆了,他做夢都想不到,臨邑只是出去了一下,就給他帶來了那么大的驚喜。 看蘇錦年呆呆的樣子,臨邑擰眉:“不愿意嗎?” 蘇錦年連連開口:“不是的,只是太突然了。” 臨邑面色稍霽。他活了近百年,從未動過心,如今好不容易遇到能擾亂他心緒的人,臨邑當然不會輕易放過,哪怕他認為蘇錦年還沒有愛上他,他也會先將人圈在羽翼下,慢慢侵入,直到占領他的整顆心,直到蘇錦年再也離不開他為止。 今天他就是去找了青山宗的掌門人。青山宗掌門早年喪妻,只留下一個兒子蘇錦年,也就是因此,掌門對這個兒子說是捧在手心怕摔著、含在嘴里怕化了也不為過,全宗的人都知道,蘇錦年就是掌門的命。 蘇掌門活了不短的時間,修為在筑基巔峰停留了許久,他很清楚,他壽元將盡,而蘇錦年卻還是太過稚嫩,沒有能讓他放心的自保能力,這也是他不惜代價也要留下臨邑做客卿長老的原因。 臨邑的提議,蘇掌門沒有過多的顧慮和擔心,修士生命何其漫長,哪種怪異事是他沒見過的?非但沒有擔心,恰恰相反,蘇掌門對這樁婚事,是舉雙手贊成的。 兩人一拍即合,很快便敲定了雙修大典的日期,蘇掌門甚至掏出了一本雙修功法,送給了臨邑。賣兒子賣到這個份上,也是沒誰了。 一夜之間,一個驚天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煉虛大陸,那就是青山宗的臨邑真人,竟然要與自己的弟子蘇錦年結(jié)發(fā)雙修,并且不日就要舉行雙修大典。 更令眾人憤懣的是,這大典悄無聲息地進行也就罷了,衛(wèi)道士睜只眼閉只眼也就過去了,但臨邑真人卻偏偏要大行其事,鬧到眾人皆知的地步。 然而就算是這樣,也沒有人敢輕舉妄動。不僅僅是因為青山宗底蘊深厚,是不折不扣的龐然大物,還因為臨邑真人成丹巔峰的實力,在整個煉虛大陸,能與他匹敵的不足一手之數(shù)。 百般權衡之下,大家敢怒不敢言,再不愿意也只能抓緊時間趕到青山宗,為這樁荒唐的婚事送上祝福。 對外界的軒然大波,蘇錦年一無所知。或者說,他根本不知道在煉虛大陸師徒結(jié)契是為世所不容的。 他不知道自然再好不過,臨邑與蘇掌門都沒想過要讓他知道這一點。 這兩天為了籌備雙修大典,臨邑與蘇掌門忙得腳不沾地,沒法整天陪在蘇錦年身邊。蘇錦年呆在洞府里,試著一名弟子剛送來的婚服。 鏡中的少年眉目靡麗,身材修長,一身紅色婚服更是襯托得他舉世無雙,公子如玉。 微微躬身侯在一旁的弟子看到這一幕,幽深的眼底閃過一抹驚艷。 鮮紅的婚服刺繡精美,用手撫摸上去,還能感受到溫潤的靈氣波動,蘇錦年穿在身上,除了腰的位置還有些寬松,其他的都很合適,蘇錦年用手比了比,想對送衣服的弟子說說,改改腰身。 然而蘇錦年還沒來得及說,就看到面前的人臉上一陣霧氣升騰,片刻之后竟然變成了泠弋的樣子! 這是怎么回事?蘇錦年詫異地看著這一幕,卻見泠弋滿臉緊張,一把抓住他的手急急道:“錦年,你不能與師尊結(jié)契。” 蘇錦年心里一跳,想甩開泠弋的桎梏,卻發(fā)現(xiàn)泠弋的手竟猶如鐵鑄一般,掙脫不開,再看泠弋滿臉輕松的模樣,蘇錦年不禁疑惑,泠弋只是引氣五層,自己則是半步筑基,泠弋怎么可能有能力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