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說師兄的壞話[穿書]_分節閱讀_93
擲骰子的一看來了有錢的,聲音都高了一調:“來!” 兩枚骰子在桌子上呼呼轉悠,飛旋盤轉著勾動人的興致。這都是被仙家用術法封過的賭具,絕對不可能作弊,身旁的人熱血沸騰,全都吆喝起來,喊“大”喊“小”的此起彼伏。 終于,骰子在桌上靜止,一個四點,一個卻只有一點。 眾人立刻望向文荊,有的幸災樂禍,有的露出惋惜,還有的滿臉試探,看他如何反應。 文荊爽朗不在意地一笑,又取出一塊中品靈石,氣勢磅礴地向前一丟,呼呼飛著再次落到“大”字上。筑基修士的靈氣壓頂,頓時將不軌之徒妄想搶劫的心思也嚇沒有了。 鄰桌上的幾個男子也湊過來,眾人小聲議論。 “這人誰呀?” “不知道,北邊來的吧。” “年紀輕輕就筑基,又這么有錢,到底是誰呀?!?/br> 中品靈石非常匱乏,用途又多,是布陣、煉器不可缺少的材料。雖然計算時當作一百塊下品靈石,但實際上沒人這么換,拍賣起來,有時候兩百塊下品靈石都換不到一枚。 有錢能任性,真是爽。 文荊接連丟了四五塊中品靈石,竟然連贏了三次,周圍的人歡呼不止。他毫不在意,笑著又丟出幾塊,卻只贏了一次,眾人都著急起來,拼命叫板,圍在他身邊大呼小叫看熱鬧。 文荊一看就是云淡風輕的人,輸了也氣質優雅,微笑著說道:“本來只是想試試手氣,算了不玩了。” “這就不玩了……” “好不容易看到這么肯花錢的?!?/br> 周圍的人百無聊賴地散開,卻還有幾個留在他身邊,一個二十幾歲的男子聊天似的笑著問道:“在下李清然,這位修士尊姓大名,來自哪里?” 文荊望了他一眼,心道:小魚上鉤了。 他報上名諱,又不經意地摸了摸包裹著大龜的衣服,上面隱繡一只踏云仙鶴,與布料同色,不仔細看卻看不出來,正是古鏡派路家的標志。 大龜不舒服地蹬了蹬腿。 那男子瞇著眼,目光掠過大龜身上的衣服,笑著說道:“原來是路修士,來臨風城辦事?” “游山玩水,隨便逛逛?!?/br> “這大龜一看就是神獸啊,想必本事不小。叫什么名字?” 文荊笑著摸了摸龜腦袋:“去年在拍賣會上拍下來的,聽說叫什么‘玄冥神龜’,倒也不貴,一二百塊中品靈石吧,性格倒挺乖巧,就買下來玩玩?!?/br> 李清然肅然起敬:“本事一定不小,看那雙眼睛就知道?!?/br> “過獎?!?/br> 李清然笑著說:“感覺與路修士很是投緣,不如出去喝幾杯?” 文荊沉思一下道:“天色已晚,不如改日再喝吧。” 李清然怎么肯放他走,好說歹說了一陣,其他幾個人也在旁幫襯,文荊才答應了。李清然與他喝了一晚上的酒,文荊醉酒時才說出自己是路長老的曾孫,卻從小在清虛劍宗修煉。翌日清晨時,兩人已經成為莫逆之交。 “我雖然是紅楓教的弟子,但在這臨風城有宅子,侍女家妓一應俱全。路道友也不用去別處住了,就住在我那宅子里,我這幾天有空,可以陪著路道友四處逛逛?!?/br> “這怎么好意思?”文荊有些不安。 “不必客氣?!崩钋迦幻Σ坏赝炝簟?/br> 接下來的事情便十分容易了。文荊在李清然家中住著,抽空便在藏書閣里翻找。這里的書本就不是值錢的東西,市面上都有賣的。他是李清然的貴客,翻書的姿態又優雅,下人們自然不會說什么,還給他備好茶水點心,讓他舒舒服服地看書。 終于,住進李清然家中的第三天下午,文荊在藏書閣的角落里發現了古舊的《雷霆劍法》。 文荊的心情有點激動,忐忑不安。他小心打開封面,卻見書頁雖然泛黃,卻與平常陳年的紙張無異,字跡清晰,沒有絲毫特別。 就這樣?導致紅楓教覆滅的功法,就是這么一本東西? 文荊摸著再普通不過的紙張,有點拿不定主意。 這應該就是《五行歸元劍法》,卻不知道是不是恒陽宮的傳承。 要是拿錯了,后果不堪設想。這書是用來負荊請罪的,若變成一本市井之物,那場面實在難以想象,簡直是慘不忍睹。 文荊思來想去,覺得大意不得,把這本《雷霆劍法》藏好了,又繼續在李清然宅子里尋找了將近半個月。 卻仍舊一無所獲。 李清然是個很不錯的主人,不但把文荊服侍得很好,還大方地讓家妓侍寢。文荊紅著臉推辭了半天,卻夜夜有女子在房中等候,最后連房間都不敢回了。 這天半夜,他站在院中湖邊,將令人煩惱的《雷霆劍法》打開,悄悄輸入一股靈氣。 月色如水,反射在湖面,在紙頁上緩緩流動。 突然間,文荊眼前的景象模糊起來,朦朧中,萬千奇特的符號涌入腦中,激蕩碰撞,卻毫無意義。 文荊心中一喜,立刻將書本一扣,輕聲道:“就是這個!” 大龜警醒地抬了抬頭,望著文荊手中的書。 “糟了……” 文荊低頭慌亂地翻動著書頁,卻不知怎的少了一大片的字,變得殘缺不全。 這怎么回事?不是說只認恒陽宮的人么? 既然是傳承,那就是說要兩廂情愿,怎么連個屁也不放? 腦子里那些符號,就是《五行歸元劍法》? 這是要把他給害死么?! 翌日清晨,李清然再來尋找文荊時,卻見房間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張字條留在桌上:“事情緊急,先走一步,改日一定將筑基丹送上?!?/br> 李清然:“……” · 在路上飛馳了十數天,文荊馬不停蹄地趕路,終于回到清虛劍宗。 他隨便在清泉旁邊洗了一個澡,匆匆套好衣服,抬頭一望,只見到柳阡陌自空中落了下來,滿臉著急。 “大師兄,你怎么了?”文荊擦擦臉。 “你到底去哪里了?”聲音異常嚴厲。 “……”文荊咽了咽口水。 “師父上次發狂之后就沒有好,你出去云游了,賀靈前幾日又不見了。你們把我急死了知道嗎?” “二師兄不見了?”文荊一愣。 柳阡陌的語氣緩和了些:“幸好你君師兄回來了,正在給師父查看。你君師兄平日里最疼你,等下去看看他吧?!?/br> 賀靈失蹤,君衍之回來了,師父正在讓他治療…… 文荊來不及高興,臉色一沉。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