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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心術(shù)_分節(jié)閱讀_56

    第43章 逼迫

    魏夢嬋雖被關(guān)進了祠堂,可不少人心中都明白,用不了多久,她依舊是國公府的大小姐,地位身份與以往毫無差別,她……不過是眼前受點苦罷了。相比之下,魏玉蓉就凄慘的多了,雙手已廢,日后怕是再無顏面在眾人面前展露她那雙纖柔玉手了。呂氏雖心中有恨,可她到底是個聰明人,深知此時并非報仇最佳時機,唯有忍氣吞聲,待有朝一日替女兒報仇雪恨。

    說來呂氏也是命苦之人,早先滑胎沒了兒子,現(xiàn)如今女兒雙手又廢,這往后的日子,她還能倚靠誰呢?呂氏已無淚可流,干涸到只剩下一團霧氣縈繞眼眶之中,只恨老天待她不公。

    魏夢嬋被關(guān)入祠堂后,老夫人便差人尋了魏國淮去了主院兒,一時三刻很難脫身離去。

    魏璟元帶著元寶回東廂的路上,趙鴻就跟在他們身后,不遠不近,亦不上前攀談,而是執(zhí)扇漫步,似是欣賞這國公府月下美景。元寶先前見趙鴻時不過三四歲,如今印象已是淡薄,他回頭偷看趙鴻一眼,沉了聲對魏璟元說:“大少爺,您說這小世子是不是腦子有些問題啊?”

    “怎會這么說?”魏璟元很是好奇。

    元寶把聲音壓的更低,“您瞧啊,他既不上來跟您攀談,亦不自行離去,就跟后頭慢悠悠的走著,您說他這是為了什么啊?”

    魏璟元笑了,“清泉自小就是如此,難道你不記得了?”

    元寶撓了撓頭,“元寶確實不記得了。”

    “這也難怪,都多少年了。”魏璟元嘆了口氣,“你且在東廂騰出一間房,好讓清泉落腳歇著,今夜你便無需到我跟前服侍了。”

    “元寶知道了。”

    到了東廂,元寶掌燈過后,趙鴻這才慢步前來,魏璟元命元寶看了茶,隨后與趙鴻分坐兩側(cè),品茶道:“我已命元寶去拾掇了上房,清泉且稍后片刻。”

    趙鴻笑著端起茶盞,湊到鼻前嗅了嗅,“想當年我有幸品嘗過皇貢橫牙茶,歸國后念念不忘,本以為此次入京都可在國公府上再次品嘗到,哪成想……”趙鴻略有失望,放下手中茶盞道:“多年不見,表弟所飲之茶可是雜了許多啊。”

    魏璟元淺笑:“清泉說的極是,前些日子我身子多有不適,痊愈之后便沒心思注重細節(jié),所飲之茶均是父親或者老夫人處送來的。”魏璟元推開茶碗蓋,輕抿一口,笑著道:“這真是老夫人處送來的大紅袍。”

    趙鴻手卷成拳,湊到嘴邊輕咳兩聲,“茶碗中還混入了云霧和祁紅的香味。”

    “清泉好味覺。”魏璟元放下茶盞,淺笑道:“我并非神人,不能預(yù)知將來之事,如今清泉入府,倒是我多有失禮,待明日我會吩咐元寶前去同父親討要些橫牙,全當我賠罪于清泉就是了。”

    “不必如此。”趙鴻擺手笑道:“橫牙本就是皇家貢品,相信舅父那里也沒多少,待過幾日我父王入宮,皇上定會賞賜些許。”趙鴻不禁感嘆,“誰讓我父王也是愛茶之人呢。”趙鴻收了手中折扇,撩袍起身,“時候不早了,我且先行離去,表弟也早些歇著吧。”

    “清泉早些歇著,若有事吩咐,喚元寶即可。”

    趙鴻離去,元寶自是要伴左右服侍,如此一來,魏璟元只能從東廂喚了兩名丫頭進來,服侍自己更衣沐浴,之后便遣退二人,關(guān)門關(guān)門坐于房內(nèi)苦思冥想。魏璟元無心惦念魏夢嬋一事,還需想辦法籌到銀兩,將曹氏挪到別處,以保萬安。

    魏璟元未入仕途,且無俸祿可享,銀兩又該從何處得來呢?想到此處,魏璟元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曾記得,他與劉乾成婚三年后,某天夜里,劉乾歸府后便遣退侍婢侍衛(wèi),于房中拿出一封密函,魏璟元拿過密函從頭至尾看了一遍,竟是襄國宸王爺與北朝官吏暗中通氣的鐵證。劉乾沒有將此密函交給皇上處置,反而是交給了魏璟元來抉擇,最終,那封密函被魏璟元焚燒香爐之中,除此之外別無他人知曉。

    至于劉乾為何將密函交給魏璟元處理,他是不愿多想的,起初的美好幻想,早已在血粼粼的現(xiàn)實中碾成了粉末。想到此處,魏璟元再將此次宸王入京都聯(lián)系到一起,自是找到了一條謀財之路。

    縱然不光彩,也勢在必行。

    按照時間前后推算,此時的宸王與晁知府應(yīng)是剛有所勾結(jié),關(guān)系之薄弱,正是利用的大好時機。

    翌日清晨,魏璟元起身后不久,元寶一頭大汗匆匆而來,進門后見到魏璟元已是衣著立正坐于椅子上用著早膳,方才松了口氣。

    魏璟元看他一眼,笑道:“這般著急,可是要來服侍我起身?”

    元寶憨笑道:“世子剛剛離去,元寶就急著趕過來了。”元寶走到魏璟元身側(cè),不緊不慢地替魏璟元布菜,“聽世子說,宸王妃今日便會歸府省親了。”

    “晌午便會到了吧?”魏璟元吃了個半飽,隨后又小飲了半盞茶道:“元寶,你附耳過來。”

    元寶急忙低頭湊上前,魏璟元于他耳旁細聲道:“你且離府去京華門外的草屋,務(wù)必讓梁鎮(zhèn)將曹氏藏到一處安全的地方,隨后讓他前來見我,我有要事讓他去做。”

    “元寶這就去。”

    “路上且仔細著點,莫要讓人發(fā)現(xiàn),尤其是要注意趙清泉。”

    “世子?”元寶略有迷茫。

    魏璟元點點頭,輕聲道:“昨晚他跟蹤我去了草屋,不過他并不知曉曹氏身份,若他不存好奇之心,倒也沒什么,怕只怕……”

    “元寶明白了,我定會按照大少爺?shù)姆愿纻髟捊o梁鎮(zhèn)的。”

    “好,萬事小心。”

    元寶離府半個時辰以后,魏璟元正在房內(nèi)溫書,突地聽到一陣急促腳步聲傳來,他放下書,望著門口,不多時,大夫人進門,錢mama留在門外。魏璟元見她一臉凝重,急忙起身請安,“元兒給母親請安。”

    大夫人朝桌上看了一眼,“元兒可是在溫書?”

    魏璟元點頭,“元兒正是在溫書,不知母親前來可是有事要說?”

    大夫人坐下,雙手疊于膝上,輕聲道:“我原以為蟬兒的事情會荊手些,沒想到那兩個丫頭今天就改了口。”

    “改了口?”

    大夫人點點頭,“你父親已經(jīng)審問過了,蟬兒并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

    “母親這般篤定?”魏璟元冷笑道:“相信母親已經(jīng)知曉,昨晚眾人離開主院兒之后,老夫人又差人將父親喚了去,至于說了什么,母親可比旁人要清楚的多啊。”

    大夫人定睛看著魏璟元并未出言回應(yīng)。

    魏璟元見她不語,又說:“那兩個丫頭是受了老夫人的指使,才敢站出來指正蟬兒,如今卻突然改口,想必父親是對她們用了刑罰,就算是屈打成招,呂氏那邊兒也是敢怒不敢言。”魏璟元嘆了口氣,“母親,蟬兒雖然是嫡長女,可你也要知道,老夫人的眼睛里是揉不得沙子的,她這回肯放過蟬兒,完全是因為顧及她長女的身份,不愿平白惹了笑話。”魏璟元是在提醒大夫人,老夫人和魏國淮這可是唱了一出雙簧,明里是顧及魏夢嬋長女的身份,實則是顧及國公府的顏面,若魏夢嬋依舊不知悔改,他日之果便不可預(yù)測。

    “母親還是要多多提醒蟬兒才是。”魏璟元再次說道。

    大夫人細細聽來,又怎會不明白其中道理,無奈嘆息,“此事就此過去,無需再提。”大夫人起身,“今日你姑母歸府,怕是你也很想見她了,好生準備著吧。”大夫人掃了魏璟元一眼,轉(zhuǎn)身碎步離開了東廂。

    大夫人此番前來不為別的,就是想聽聽魏璟元對此事的看法,如今她已有了答案,看來,是時候?qū)ξ簤魦仁┮試绤柟芙蹋挪恢劣谌蘸箨J出禍端壞了大事。

    大夫人與錢mama剛剛離去,突地一道黑影竄進了房內(nèi),魏璟元看清來人,不悅地皺了皺眉,說道:“什么時候來的。”

    梁鎮(zhèn)斜身躺到榻上,慵懶道:“來了好一陣子了。”

    魏璟元斜眼看了他一眼,隨即坐到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書翻閱著:“你過來,我有話要交代于你。”

    梁鎮(zhèn)張嘴打了個呵欠,“放心,這周圍我都查看過了,不會有人來偷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