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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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斕淡定待在原地沒動,抬手緊緊攥住了他的手腕。 別看她那雙手細皮嫩rou的,其實深得父親真傳,力道極大,跟鉗子似的,讓謝飛想掙也掙不開。 謝飛被攥得骨頭生疼,他又想起了那天被鎖喉支配的恐懼,不禁又驚又怒:“你給我松開!” “松開也可以,你得答應我個條件。” “有廢話就快說!” 唐安斕微微一笑:“不如我們找地方喝一杯啊?” “……什么玩意兒?”謝飛抓破腦袋也實在想不通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喝什么一杯?” “你在約架前,總得吃點東西,順便喝酒壯膽吧?” 他完全被她繞進去了,可生氣還是照常生氣:“看不起誰呢你?慫包約架才要喝酒壯膽!” “可是我餓了,吃完飯隨便你想怎么打。” 謝飛充滿懷疑:“你使什么陰謀詭計?就咱倆單獨去吃飯?” 結果還沒等唐安斕回答,忽見不遠處,一襲黑衣的關子烈正緩步走來。 關子烈停住腳步,面無表情將手掐上了他的后脖頸。 “不,我也一起吃。” “……” 作者有話要說: 唉,謝飛好慘一男的 第24章 咖啡糖 謝飛去七班找過關子烈的茬, 七班不少學生都認得他,恰好又有人看見他在馬路對面截住了唐安斕, 所以趕緊將這事兒報告給了關子烈。 于是關子烈趕到時, 就碰巧聽到了唐安斕邀請謝飛去喝一杯的提議。 “走,一起。” 這對黑白雙煞算是聚齊了, 要真約起架來, 自己的勝算大概率只有百分之20——這還是樂觀估計, 并寄希望于意外事故,比如唐安斕突然崴了腳,關子烈不小心撞了墻之類的。 謝飛有點后悔了, 自己干嘛非得單槍匹馬來耍帥呢?現在好了,被當場挫銳氣不說, 還要被押著去赴鴻門宴。 盡管心里發虛, 可他嘴上不能輸陣, 仍在叫囂。 “喂,這他媽要去哪啊?你倆這是在浪費我時間知道嗎?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 關子烈冷冷瞥他一眼:“你的命有什么價值?能用來浪費就不錯了。” “……姓關的我警告你別太囂張了, 海鈺的賬老子還沒跟你算!” “待會兒再算。”唐安斕微笑著, 很溫柔地把謝飛推下了計程車,直推得謝飛一個踉蹌, “我們到地方了。” “……” 她選的這家燒烤店, 并不像其他燒烤店那么煙熏火燎又油膩, 店面很干凈,也不吵鬧,適合聊聊天。 “你愛吃什么?”她坐在座位上, 一面悠然自得地翻著菜單,一面轉頭問旁邊的關子烈,“他家的招牌是紅柳rou串、麻辣雞翅和泥鍋涮肚,都嘗嘗嗎?” 關子烈平靜又簡潔地回答:“行。” “土豆片吃不吃?烤生蠔吃不吃?還有砂鍋番茄牛rou。” “都行,點你喜歡的。” “誒?他家新出了烤腰子,以前都沒有的,你……” 對面的謝飛忽然開口:“我吃。” 她輕飄飄瞥向他:“哦。” “哦什么哦?你這什么態度?” 事實證明沒有人搭理他,因為唐安斕和關子烈又開始研究喝什么飲料了。 謝飛很憋屈,他懷疑自己坐在這的意義是什么,難道就是為了看這倆人眉來眼去,互相關懷嗎? 依他往常的脾氣,估計早就掀桌子罵街了,但這次理智讓他控制住了自己。 在這動手也打不贏,最后還有可能自己掏錢補償店面損失,不劃算,有那閑錢還不如攢著給海鈺買條項鏈。 不過說歸說,等菜上齊時,他發現唐安斕還真給自己點了烤腰子。 唐安斕開了一瓶冰鎮啤酒,很自然地推到他面前。 “別客氣,今天我請客。” 謝飛斜眼看她:“你倆怎么都喝可樂,就我一人喝酒?” “因為我倆不需要壯膽。” “……我他媽也不需要!”他一拍桌子,“我看你倆是居心不良,惦記著把我灌醉做點什么事兒吧?” 唐安斕沉默片刻,不禁由衷鼓掌:“是啊,被你猜中了,我倆的確想用這一瓶啤酒灌醉你,再把你這個大男人扛去酒店拍幾張艷.照,威脅你以后如果再來尋釁滋事,就公開照片,讓大家都來看看你是多么浪.蕩的男人。” “……” “這腰子也有毒,你還吃不吃了?” 論口才,十個謝飛也不是她的對手,他無語半晌,猛然解恨似地對著那串腰子咬下去,差點把鐵簽子也給咬斷。 他冷哼一聲:“關子烈,這瘋婆子到底哪點比海鈺好了?” 關子烈給唐安斕盛了一碗番茄牛rou,頭也不抬地警告:“先把你的稱呼改了,否則這個砂鍋下一秒就會扣在你臉上。” “……行吧,那你告訴我,這個唐安斕,哪點比海鈺好?” “海鈺不配跟她比。” 謝飛急了,他自己都無所謂,卻唯獨聽不了別人影射諷刺海鈺:“海鈺不配?海鈺的長相身材家境性格,全都甩她八條街!” “你眼睛瞎了?” “你他媽眼睛才瞎了!” 這種對罵的場景略顯幼稚,可唐安斕心情卻莫名的很愉悅,她忍住笑意,暗地里捏了一下關子烈的手。 “行了,都別吵了,海鈺學姐確實比我漂亮,比我身材好又比我有錢,這是事實。”她說,“但我很奇怪,你為什么一定要把我作為參照物?” “誰讓你跟海鈺搶男人?你把關子烈魂兒都勾走了,讓他鬼迷心竅,當眾下海鈺的面子,氣得海鈺那么驕傲的一人,哭了好幾次,我不針對你針對誰?” “那你為什么不陪陪她?” “……啊?” 唐安斕很有耐心地問:“那你為什么不多陪陪海鈺學姐,反而來找我麻煩?” 這句話顯然戳中了謝飛的痛處,他放下筷子,臉色陰沉地轉過頭去。 “海鈺不需要我陪,她只有在提起關子烈的時候才高興。”他說,“而我的責任,就是哄她高興。” 關子烈驀然抬眸,冷聲反問:“所以我就活該成全你這蠢貨的責任,強行去喜歡海鈺?我拿刀架你脖子上,逼你隨隨便便交個女朋友,你愿不愿意?” 他向來懶得長篇大論,一口氣講這么多話,實在是破天荒了,可見也是被謝飛的腦回路氣得不輕。 “……”謝飛一時語塞,他猶豫了好久,這才勉強反駁,“可海鈺不是隨隨便便的女孩子,她足夠優秀,你哪里吃虧了?” “在你眼里,喜歡一個人其實是筆交易,要衡量吃不吃虧?” “……” 關子烈道:“我早告訴過你,你把海鈺當仙女,可我沒有。我不喜歡她,半點也不喜歡,你要是喜歡自己去追,別他媽往我身上推。” 謝飛低頭,惡狠狠咬緊了后槽牙:“cao,我要是能追,還至于來找你這王八蛋?海鈺根本不喜歡我,我也配不上她,我希望盡最大能力滿足她的愿望,我錯哪了?” “你喜歡海鈺學姐,這沒錯,想要默默滿足她愿望的心情也沒錯,但你錯就錯在勉強別人。”唐安斕的聲音很婉轉,聽上去并不像是指責或說教,只是單純的談心罷了,“每個人都有選擇喜歡誰的權利,強求是不會有好結果的,更何況你就真的甘心把暗戀了那么多年的女孩兒,草率地推給別人嗎?” “我不草率,我認真思考過了。” “你思考了什么?你甚至都不肯過問當事人的意見,屢次三番使用暴力,就為了亂點鴛鴦譜,你覺得自己特別理智?你這不是自我感動嗎?” “……” 唐安斕嘆了口氣:“你喜歡她,就繼續對她好,讓她明白你的心思;你認為自己配不上她,那就努力成為配得上她的人——我們沒有義務為你的喜歡買單,而你也沒必要看輕自己,喜歡不分高低貴賤,不肯嘗試才是懦夫的行為。” 關子烈很適時地補充了一句:“就算我真和海鈺在一起了,我也不會對她好,到時恐怕她哭的次數更多,你自己琢磨。” 謝飛神色一滯:“你這說的什么混蛋話?” “我說的是實話。” “……海鈺到底做了什么,讓你這么恨她?”謝飛百思不得其解,他再度將狐疑的目光投向唐安斕,“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你心里有人了吧?剛才就喜歡來喜歡去的,你倆是不是早確定關系了?” 唐安斕和關子烈對視一眼,她迅速扭頭,岔開話題:“你問這個有意義嗎?喜歡誰是他的自由,難道除了海鈺學姐,他就不能有別的想法了?” “對誰有想法?對你有想法唄?”謝飛得出結論,“他就喜歡能打的,他有病。” 唐安斕下意識把手伸向牛rou砂鍋,忍了很久,才沒有把熱湯直接潑在這智障的臉上。 “這頓飯還吃不吃了?”關子烈重重一撂筷子,下了最后通牒,“再廢一句話,我就把你腦袋擰下來,別給臉不要臉。” 考慮到敵我實力懸殊,謝飛終于閉嘴,悶悶地將剩下的半瓶啤酒喝了個精光。 cao,說又說不過,打又打不過,他還能怎樣? 在安靜又不失尷尬的氣氛中,三人總算結束了這頓鴻門宴。 踏出燒烤店的大門,謝飛半分鐘也不想多待,登時就要轉身離開,但中途卻又被唐安斕抓住了衣袖。 “謝同學。”唐安斕似笑非笑地開口,“喜歡的女孩兒還是要親自守護,才能安心,對吧?” “……”謝飛握緊了拳頭。 對嗎?應該是對的。 然而他以前從未想過,也不敢想,那……以后呢? 以后的事情,誰料得到。 關子烈站在原地,目送謝飛逃跑似的背影遠去,半晌轉過身來,若有所思地注視著唐安斕。 “你剛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