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想到鬼醫居然還有這樣的師傅，不知道以前如何，就在我之前跟他交手的過程當中，我并不認為鬼醫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傀儡人物，若是鬼老真的在背后cao刀，他不可能在那么快的時間就反應過來要跟我對著干，而且他的方式極其隱秘，總是透露著一股子邪乎勁?！焙嗞柍了嫉溃⒉淮笙嘈殴砝蠒试缸龉磲t背后的人。

    柳老爺子點了點頭，“若是以前意氣風發的時候，他自然是不會甘于人后，可是后來他遭到眾人唾棄，已是萬人怒罵的對象，所以......這個事情倒是也說不一定。至于你說鬼醫如何，他畢竟也是鬼老的關門弟子，自然是要有兩把刷子的，否則如何在烏城令眾人信服？”

    “他是鬼老的關門弟子？難道鬼老后來就沒有收其他的徒弟嗎？”柳雪宣驚愕地詢問道，一雙眼睛閃爍著狐疑的目光，看向柳老爺子。想來這鬼老也算是個了不得的人物，怎么會一生只有一個徒弟呢？爺爺這么低調的人，從業數十年，桃李雖不能說滿天下，但是在這烏城，也有不少的大夫是爺爺的徒弟，或者是曾經受到過爺爺指點的人。

    從爺爺那里聽來，鬼醫的醫術非常厲害，尤其是在用毒方面，這樣的人本應該是最意氣風發的，怎么會沒有幾個徒弟呢？柳雪宣實在不能理解。

    “你忘了我說的，他這一生也算是坎坷，年少時候就猶如范進中舉一般，失了魂，大起大落數十載，這些事情你說發生在誰的身上誰不瘋？鬼老雖然醫術高明，但也是個人，他這幾載所受到的所有痛苦，自然也在他的心里面留下了很多的影響。他已經不可能跟以前完全一樣了，嚴格意義上來說，愿意跟著他的人就已經很少了，更不要說是當他的徒弟了。”柳老爺子沉吟道。

    幾人無話，柳老爺子卻是突然開始疑惑了起來，“對了，你們怎么會突然提起這個人呢？實際上若非你們主動說起這個人，我早已經忘記了這個人的事跡，想必烏城能夠記得他的人沒幾個。他這一生，也算是坎坷啊。”柳老爺子若有所思，詢問了起來。

    “是這樣的，我們在查看面試簡歷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人的簡歷，他提到了自己曾經是鬼醫的徒弟，我們多方查探，發現鬼醫原來有個師傅，有些好奇，于是便想著您也許會想起來些什么，于是就問了。”簡陽老老實實的跟柳老爺子交代道。

    “哦？這鬼醫居然有徒弟？”柳老爺子提起了嘴角，眉毛往上挑著，看起來頗有些不信的意味，簡陽和柳雪宣兩人倒是好奇了，難道鬼醫這人就不該有徒弟嗎？

    “是啊，這簡歷上面明明確確的他師承鬼醫，只是沒有過多的來描寫這段經歷，不過可以看來，他跟著鬼醫的時間大概不算太長，因為后頭他另外拜了其他的大夫為師，那個大夫也算是業內的大拿，因此我們才會想要讓他來試試看，沒準會有些收獲。”柳雪宣見柳老爺子的似乎有些好奇，于是便開口詢問道。

    “原來如此，說來這鬼醫到底也算是有兩把刷子，有個徒弟不算稀奇，不過我倒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有過徒弟，這個人倒是有意思了。哈哈——我倒是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若他真的是鬼醫的徒弟，那沒準還見過鬼老，想來也是妙啊，這鬼老身上的層層謎團，沒想到居然會被我一點一點解開?！绷蠣斪铀坪躅H有些興味。

    柳雪宣無語攤了攤手，簡陽也沒想到柳老爺子居然還會八卦這些東西，不過想來這鬼醫大概也算是柳老爺子心里的一個神奇人物吧，雖說是沒有什么交集，可是在那個年代，有這樣的本事想來也在眾人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正在窺探他人的簡陽，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在那暗地里，也有人在一直靜靜的注意著自己，那種不動聲色，讓人氣得咬牙，可是卻偏生找不到任何解決的辦法，最后只得作罷。

    黑夜里，萬籟俱寂，整整一條街似乎都已經被黑夜所籠罩，灰沉沉的天上，偶爾有幾只眨巴著熒光綠般的眼眸的蝙蝠怵然劃過，不見其身影，卻只看到那斑駁的樹影似乎在月光下晃了幾晃。

    “嗚嗚嗚——汪汪——嗚嗚——嗷嗚——”一陣刺耳的聲音似乎打破了這樣的一片寧靜。

    烏城是個現代化的城市，但也是個古老的城市，高沒有高樓大廈云集的時候，烏城也曾經有過低矮的房屋，隱藏在城市的角落，四面像是牢籠一般沒有任何的人煙，這樣的地方又會隱藏著誰呢？

    “成了！成了！......再叫，再叫我就立刻挖了你的眼睛，對，就是這樣，哈哈哈哈——痛啊，痛苦啊！哈哈哈——”嘶啞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尤其突兀，男人的臉上滿是鮮血，手里的白兔痛苦的掙扎著，原本紅色的眼睛在這一刻顯得更加的紅潤，甚至跟著動脈一起噴射出鮮血，看著兔子痛苦非常，男人得意的笑了。

    一身全黑的著裝，男人看起來十分不好惹，身上的中山裝似乎顯得男人更加的神秘，雖說全身都是黑色，可是男人的頭發卻已經快要全白了，一雙鷹眼看起來蒼老又疲憊，眼睛上面贅皮擋住了男人的瞳孔，使得男人看起來更加的可怖。一張臉上滿是汗水和血水，那鮮血來自手上的白兔，看起來有種血腥的美感，男人輕輕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的鮮血，斜著嘴巴笑了出聲。

    那是一幢破舊的房子，四周荒無人煙，看那土墻，似乎還是泥土砌成的，吱吱呀呀的門板則是由木頭改成的木門，在秋風蕭瑟的時候，發出“吱吱呀呀”聲響，就像是一個怪異的人在呵呵大笑，似乎是在嘲笑著世人。

    房子雖然破舊，但是卻很大，里面空曠卻又擁擠，幾個區域里面全是些兔子、野狗以及野貓，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那只被男人拿在手上的兔子，也不知道心里在作何感想。也許會惱恨吧，但是卻依然無濟于事。

    實驗臺上布滿了各種各樣的容器，看起來形狀各異，但是卻紛紛有著十分重要的作用。那些瓶子就那樣安安靜靜的呆在實驗臺上，看起來十分的乖巧，可是誰知道那瓶子里面裝的居然是劇毒呢？

    這些天自己沒日沒夜的努力，就是想要研究出各種各樣的劇毒來，這些毒藥看樣子是全數被使用在這些動物的身上了，門外荒蕪的草地已經枯黃，零星的幾棵大樹看起來也顯得稀稀疏疏，營養不良的樣子，正好用這些畜生的鮮血來灌溉這片草地，男人心里恨恨的想著。

    “我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呵呵呵呵呵——簡陽！”

    男人用力的大喊著，左手掐著兔子的喉嚨，用力的將那兔子甩在了實驗臺上，那白兔被人用力的拍打在了實驗臺上，劇烈的抖動了幾下，像是回光返照似的抽搐著，鮮血直流，不過也就掙扎了幾秒，最后睜著眼睛，一動不動。

    男人哈哈大笑，見此狀況卻并不懼怕，右手向前探了探那兔子的鼻息，還有一絲生機。男人冷笑著，拿出一堆醫用工具，此番居然是要給兔子包扎傷口！動作粗暴直接，讓人看不明白他的意思。

    包扎好傷口以后的兔子還是沒有醒來，男人似乎有些煩躁，拿出了抽屜里的藥丸子來，居然yingying的塞給了兔子，那兔子看起來已經是昏迷了好一會，身體一動不動的任人擺布著，無意識的吃下了男人塞進它嘴里的藥丸子，可是卻一直咽不下去。

    男人幾番動作，似乎是膩了，生氣的掰開那兔子的嘴巴，惡狠狠的將那藥丸化成的汁液用針管全部推到兔子的喉嚨里，然后拉起兔子的耳朵倒置著它，見它難受的動了動，男人又開始了冷笑。

    幾番動作兔子已經醒了過來，紅著的眼睛似乎源源不斷的流著眼淚，混合著血水在白色的皮毛上流了下來，腥味散發在老房子里面，顯得血腥極了。玩弄了好一陣子，那兔子好像終于沒了反應，呆滯的僵化，男人這才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呵呵，這次......就是你了?！边@這段時間，男人總是研究著各種各樣的病毒，那些病毒每個都致命，只要稍稍利用的好，就可以殺人于無形。每一個病毒，男人都會用這些野兔子、野狗野貓來進行實驗，這些畜生的作用不就是這些嗎？男人絲毫不認為自己是在殺生，每當一個全新的毒藥研制出來，這些動物總會有一些要遭殃。男人總是不斷的用這些動物來做實驗，也不斷的用自己一身不俗的醫術來救治這些畜生，直到自己再無辦法將他們全數醫好，這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