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6~1467:謠言四起!攝政王的棋!
書迷正在閱讀:王者榮耀之全能打野、老攻有人查水表、張云的古代生活、豪門寵婚:御少寵妻如命、帝君的第一毒妃、三尺春(古言,偽骨科,兄妹)、豪門前妻:顧少鬧夠沒、高嶺之花誘哄指南、復(fù)仇情人、郁畫家他只想畫彩漫
有何家開辟出的一條震驚圣朝的金錢之路,江大力一路或是走水路,或是騎乘火麒麟穿山過城,僅用了四天時間,便從虎威洲壺口城趕到了圣朝最大的神州龍云府所在的何家。 到了龍云府,可以說便是到了何家的地盤。 龍云府,受益于何家極其出色的商業(yè)化經(jīng)營影響,也是整個神州最富庶的府城,圣朝每年的經(jīng)濟稅收,足有一成是龍云府創(chuàng)造的,也即是龍云府為圣朝所創(chuàng)造的經(jīng)濟效益,幾乎要堪比經(jīng)濟最差的云夢洲一整個洲。 江大力趕到之時,何家的歡迎儀式依舊盛大。 敲鑼打鼓的儀仗隊,從府城城門口一直排到了何家府邸的門口,府城居民隔在安全線外夾道歡迎,場面好似打了勝仗的將軍凱旋歸來。 何家家主何金則親自在府邸門口恭候大駕,何家的三朵金花均是趕到城門口隨儀仗隊以及龍云府府主一齊迎接。 當(dāng)看到騎在火麒麟身上穿金戴甲宛如天神下凡般的江大力身影之時,何家三姐妹神色不一。 何家大小姐何靈虛論面貌身材,眉目皮膚,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兒,只是平日里冷若冰霜,極少拋頭露面,今次主動出城迎接,縱是戴著網(wǎng)狀面紗,亦是教人怦然心動。 然而此時,這冰霜冷傲的美人兒看向那騎在火麒麟身上的豪漢身影,仿佛眼神也跟著火熱起來,心也火熱起來,整個人都要火熱了,但旋即又似想到什么,眼神微微一黯。 一旁的何紅痣對江大力非常好奇仰慕,此刻眼見大姐這模樣,不由心內(nèi)也是嘖嘖稱奇。 但只見那邊威武坐于火中懾服可怕猛獸的猛漢顧盼生豪的風(fēng)姿,亦覺這等大丈夫好男兒,無怪連向來冷傲的大姐也為之傾心,可惜當(dāng)初父親撮合的乃是三妹,而非大姐。 再偷瞧三妹何靈月的神態(tài),何靈月卻似有所察覺,立即收起眼神中一閃即逝的復(fù)雜,轉(zhuǎn)首瞪了何紅痣一眼,哼了聲背過身去。 眼見江大力已是躍下火麒麟,與府主開始客套,三女也紛紛迎了上去見禮,表示問候。 江大力如常禮貌回禮后,將火麒麟安頓好,旋即坐上由城官兒牽來的駿馬昂然入城,引來陣陣歡呼聲。 驅(qū)馬往城中心的何府途上,江大力亦暗暗觀察這號稱圣朝最富庶的府城,發(fā)覺果然是名不虛傳。 城內(nèi)街道寬敞足可八駕馬車并行,城內(nèi)建筑甚至不少都是三層往上,一些高的足有十幾層,建筑工藝亦是極其美觀,展現(xiàn)出了城市雄厚的財力和風(fēng)貌,而沿途夾道歡迎的群眾中,亦不乏一些武林人士,甚至偶爾就能感應(yīng)到幾個天人強者的氣機。 江大力心內(nèi)感慨,天人高手,在諸侯國任何一個城市,都不可能如此隨意就冒出幾個。 但在這圣朝龍云府,竟是碰到扎堆的情況。 心下好奇之余,他元神一動,以極其隱晦的手段,延伸向那幾個扎堆一起的天人高手,很快腦海中就浮現(xiàn)出了幾道坐在酒樓靠街桌前的男女身影,幾人的對話議論聲也傳入耳中。 “威武侯,果然名不虛傳,剛剛遠遠瞧見那被他馴服的火麒麟,我感覺就算我們?nèi)艘黄鹕希冀^對不是那火麒麟的對手。” “那還只是人家胯下的一頭坐騎罷了。” “威武侯厲害歸厲害,卻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他現(xiàn)在剛到圣朝才幾天?好幾個城內(nèi)都已在傳他是從天淵內(nèi)走出的傳言,顯然有人并不想他好過。” “嗯?” 江大力神色一凝,沒想到只是無意間竊聽一番,竟這么湊巧聽到這等重要的訊息,他立即集中精神,繼續(xù)聽幾人交談。 “......那些終究都是傳言吧,誰能有那么大能耐從天淵走出來?這么多年都沒有,威武侯雖然是很強,卻還沒這等本事吧。” “我也不信,很多人都不信,但這種事情,一旦擴散開來,哪怕只有小部分人信,對威武侯可都是很不利的。” “嘿嘿......有膽量傳這種消息,還這么快就讓這種看起來很假的消息傳出了幾個城,這能量可不小啊。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這次來龍云府主要也不是為了看熱鬧的......” 交談到這里,幾人均已是轉(zhuǎn)移了話題,開始議論私事。 江大力聽了幾句,懶得再多聽,直接以元神傳音在三人腦海中。 “你們?nèi)齻€,戌時前來何府找我。” ... 對面酒樓中,正交談熱烈的二男一女俱是悚然一驚,渾身寒毛聳立,其中一人下意識就騰地起身喝道,“是誰戲耍我們?nèi)?.....” 話還未說完,三人均感到一道宛如實質(zhì)般的目光從窗口投來落在身上,全都不由自主感到一陣心悸軟弱,紛紛悚然看向窗外。 只見下方街道中,江大力魁偉身影騎在高頭大馬上,雙眼精光四射瞧向這邊,充滿一種令人膽寒的魔異感染力,令人心膽俱寒。 三人均感呼吸不暢,險些站立不穩(wěn)。 好片晌,三人才慢慢緩過氣來,均是冒了一身冷汗,如剛從水里撈出來的,甚至他們此刻都不知江大力是何時挪開視線的,只能呆滯看著那邊消失在街尾的背影,面面相覷。 “剛剛傳音我們的......” “是他,威武侯。” “苦也。真是禍從口出,我們剛剛議論他被他察覺到了,現(xiàn)在怎么辦?” “能怎么辦,老實照做。難道你還以為能逃走不成?” ... 一炷香后。 江大力如愿在宛如巨大莊園般的奢華何府門口,見到了在圣朝號稱金無敵的何金。 這位富可敵國的何家家主面相看上去約莫四十左右,下顎蓄著尺裁般的短須,威嚴(yán)貴氣,氣場十足,雖是看似富態(tài)肥碩,卻出奇地仍可予人扎實健美的矛盾感,見著江大力后主動熱情迎接上來,予人的感覺就好似毫無架子的多年好友般,彰顯出極強的親和力。 此時的何家門口已有不少達官顯貴紛來赴會,人車不絕于途。 但何金似一眼就看出是江大力不喜客套,竟是一人都不介紹,自顧自拉著江大力一邊寒暄,一邊朝著府內(nèi)走去。 只見此時府內(nèi)主宅后的大花園內(nèi),花燈處處。 雖尚是白天,卻也別有一番趣味。 不少婢仆和賓客紛紛對正與何金交流的江大力行注目禮,也都是識趣的并未上前攀談。 江大力倒是對這何金出色的待人處事之道感到頗為舒適,暗道此人也不愧是商人中的皇者,單是這份恰到好處的待客之道,就彰顯出其長袖善舞的能力,不予人任何圓滑感。 客隨主便的換了一身干凈衣物,換下何帽贈予的一身可抵御麒麟火的寶甲,江大力隨何金象征性的參加了接風(fēng)洗塵的晚宴過后,便與這位何老板相約在書齋議事。 書齋周遭樹影婆娑,幽靜無人。 明面上便時刻有四組何家高手在各回廊巡邏,防止任何人打攪。 書齋之中,何金身著一襲便服,伸手請江大力和身著黑衣有著八字須的龍云府府主落座后,含笑坐在椅上拍拍手。 登時,二男一女三個人便被兩名孔武有力的侍衛(wèi)送了進來。 江大力早已察覺到這三個之前白天在街上見到過的天人的氣息,此時見三人均是如約而至,也并不意外。 何金轉(zhuǎn)動手指上的戒指,笑瞇瞇道,“侯爺?shù)挠^察力果真厲害,這三人來龍云府,本是有其他要事,不過竟然在途中議論詆毀侯爺你,現(xiàn)在竟然輕易就被侯爺揪了出來,侯爺是準(zhǔn)備打算如何處置這三人?” 二男一女聞言均是嚇得面色蒼白觳觫,看向江大力的眼神中,都開始透露出祈求之意。 他們行走江湖,在旁人眼中那是厲害無比的天人高手,各個門派的座上賓,江湖中也是有些名氣,但此時面對的是江大力等人,均知根本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連逃跑都不敢多想。 江大力淡淡一笑看向三人,道,“何家主,我叫他們?nèi)藖泶耍仓皇窍霃乃麄兛谥新犚宦犉渌麕讉€城池詆毀有關(guān)本侯之事,現(xiàn)在看來,你似乎知道得比他們?nèi)诉€多。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nèi)俗甙桑衣牶渭抑髂阏f也就夠了。” 二男一女聞言臉上苦意更濃。 放他們走這是好事,但這也是壞事,一句話不問就放他們走,也就證明他們毫無價值,毫無價值的人,知道得又太多,這豈非是一件悲哀之事。 “我......我知道一個消息,或許何家主還不知道。” 其中一名長著三角眼的女子緊張結(jié)巴道。 “哦?” 何金眉頭一挑,饒有興致。 女子盯著江大力,一五一十將知道的一點訊息都說出來。 “我們是從虞洲的藍河城過來的,那還是在三天前,當(dāng)初藍河城那邊四處都在議論......議論侯爺您是從天淵里走出來的,很多人開始還不相信,但后來傳聞愈演愈烈,甚至周邊其他城池也出現(xiàn),于是漸漸有人相信了。” “我們起初并沒有太在意。但就在我們低調(diào)離開藍河城時,卻意外發(fā)現(xiàn)一伙人在密謀詆毀侯爺你的事情,他們中有高手,我們不敢靠近,只是隱約聽到‘魯宗師’、‘魯家’這幾個字......” “魯家!” 一旁的龍云府府主雙目瞇起,與何金對視了一眼,微微頷首,彰顯出二人深厚的友誼和密切關(guān)系,無怪民間傳聞,龍云府歷代府主,都是受何家影響扶持上位。 “魯家!” 江大力腦子里也冒出了一個問號。 圣朝六大家族中,好像并沒有魯家。 他的敵人中,好像也并沒有什么魯宗師。 不過他已確定,這三個天人并未說謊。 “好了,你們下去吧。但最近這一個月的時間,你們就留在龍云府哪里都不要去,一應(yīng)花銷我何家出,記住,出去后不要再亂說話。” 何金擺了擺手,譴退三人,看向江大力,擺出一副有事商議的模樣。 二男一女均是苦著臉離開。 這是被軟禁在龍云府了,雖然有錢花,但有錢了不起嗎? 他們堂堂三位天人,難道是缺錢的人? 但對不起!現(xiàn)實就是這樣,有錢到何家這種程度,真的了不起,一般的歸真境都只能淪為何家客卿,天人委實不算什么。 待三人離開后,何金當(dāng)即便將魯家以及魯宗師的具體狀況告知江大力,隨后正色道。 “魯平乃是魯家第十二代子孫,如今身為凌云閣副閣主,官拜二品,為人自大魯莽,急功近利,卻又有魯家子弟一貫的自詡先天下之憂而憂的臭毛病,故此也嫉惡如仇,的確會想為百姓謀福祉做好事,只為發(fā)揚魯家昔日的魯宗師精神。” 一旁龍云府府主皺眉道,“這個人是不壞,就是性格存在缺陷,愛以小聰明行事,容易被人利用,在朝廷中得罪過不少人,但顧忌其魯家的背景,無人敢拿他如何,最多也就是言語上的擠兌。但這次他竟然針對侯爺您......” 何金淡淡笑道,“魯平這次顯然又是被人利用了。否則以他的能耐,若沒有人告訴他,他又是如何知曉侯爺你是從天淵走出的?只可惜他這次的小聰明用錯了地方。” 江大力雙手環(huán)胸,嘴角勾勒笑意道,“既然從天淵走出是人人喊打,何家主為何明知江某現(xiàn)在的處境,卻還肯大張旗鼓與江某交際,莫非不怕惹火燒身?” 何金訝然,旋即哈哈哈大笑,起身踱步道,“我說侯爺啊侯爺。您說,什么火能燒到你我二人的頭上?就憑一個魯平,或是他背后指點的人?” 何金譏諷一笑,不屑道,“那指點魯平的,拿一個蠢蛋頂在前面當(dāng)擋箭牌,卻不敢與你正面交鋒,顯然也是非常忌憚侯爺你。” 江大力平靜道,“既然火燒不到我身上,你認為他們是在做無用功嗎?” 何金哈哈一笑,看向江大力,二人眼神中都已出現(xiàn)了答案。 攝政王! 所有的一切! 魯平現(xiàn)在所努力的一切,其實都不過是給攝政王施壓罷了。 這一點何金清楚。 江大力也清楚。 在攝政王沒有表態(tài)之前,無論是誰膽敢向他江大力發(fā)難,都將面臨可怕的風(fēng)險和巨大的代價。 甚至在攝政王沒表態(tài)之前,誰也不清楚攝政王又是什么態(tài)度,無人敢提,可能也就僅有魯平這個自持背景又沖動激進的家伙敢提。 既然如此,那就逼迫攝政王表態(tài),攜民意逼迫攝政王給出一個交代,屆時,自然就有理由向他江大力發(fā)難了。 江大力沉吟道,“所以說。在背后指點魯平的人,是與我有仇的?魯平雖然是個蠢貨,但也不是隨便什么阿貓阿狗能指揮的蠢貨。 整個圣朝,有這種能量和實力指示魯平的,只怕也就你們六大家族四大派吧?而這十家中,與我有仇的,唯有萬家。” 何金微笑搖頭,“不!未必就一定是萬家!” “哦?” 江大力詫異。 何金大有深意笑道,“江寨主,我現(xiàn)在稱你江寨主。不是稱你侯爺。因為你威武侯這個身份,很特殊。” 江大力面無表情,“愿聞其詳!” 何金背手踱步,繼續(xù)侃侃而談,“圣朝這么多來,除了你,從無人封侯。你是第一個!古往今來第一個!這意味著的是攝政王對你無比的看重,甚至,他可能已將你視作下一任接替他的繼承人。” 江大力神色動容。 ‘繼承人’,這個極具分量的身份從何金口中說出,確有震懾力。 “但這一重身份,無論你是否稀罕,都不是那么好坐的。我們六大家族的祖先昔日跟隨圣皇南征北戰(zhàn),積累下深厚的底蘊,故此上千年來在圣朝都是根深蒂固......可任何勢力,存在的時間一旦長了,都會發(fā)生一些變化......” 何金語氣深沉,道,“就像一個人做慣了一件事,做了十年他能忍耐,做了五十年他已麻木,做了一百年他就要瘋了。 我們六大家族,本質(zhì)上其實就已經(jīng)瘋了,我何家還好,終歸不過是求財,做不了權(quán)勢上的絕頂,就做財富上的絕頂,因此再瘋狂,也不過是瘋狂斂財。 其他五大家族,既不能追求權(quán)勢上的絕頂,又不能追求財富上的絕頂。你認為他們會安分嗎? 但他們不安分,人皇還在,他們曾經(jīng)也只能忍著,可恰好人皇在四百多年前就閉關(guān)了。 就是這四百多年的時間,其他五大家族已不再是蠢蠢欲動,而是各種動作不斷,做了太多圣朝明令禁止的事情。” 說到這里,何金目光閃亮,投向江大力,大有深意道,“六大家族的根深蒂固,已幾乎滲透進整個圣朝的各行各業(yè),民營民生,所謂樹倒房塌,攝政王也難以伐木,只想制衡,直到人皇出關(guān),則所有問題,都不是問題。” “制衡!所以我就成了制衡的關(guān)鍵!這是攝政王下的一盤棋,而我則成了他手中的帥?將別人軍的帥? 所以......我的到來,不僅僅是對萬家的威脅,還是對其他四大家族的威脅,他們都視我為敵人。” 江大力徹底了然,卻又有些啼笑皆非。 這些問題,真是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 他在今日之前,竟都還未看穿,竟還以為在圣朝除了萬家,沒有敵人,誰曾想其實早已是四面楚歌。 所以這次魯平這把旁人伸出來的刀,就是首次的交鋒和試探。 那么,既然一切都清楚了,還猶豫什么? 他江大力最不喜歡的就是下棋,但最拿手的也就是破棋。 既然敵軍已在棋盤上出招了,魯平這個小卒都已過河了。 他當(dāng)然要還以顏色,而且不是拿大炮打小卒,而是直接將軍...... ... ... ... (大章節(jié)了。晚上12點前月票多30張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