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7:揚(yáng)鞭慷慨蒞中原,不為仇讎不為恩(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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嘚嗒嘚嗒!! 一陣急驟的馬蹄聲,不遠(yuǎn)處山道拐角方向傳來。 倏地一支二三百人眾的騎隊(duì),蹄聲疾驟旋風(fēng)般卷至山腳空地下。 蕭秋水身穿一襲武服,紅色的披風(fēng)在在風(fēng)中漸漸垂下,勒馬停定,看向山坡上正往下走的一行人,目光落在當(dāng)首那被眾人簇?fù)淼慕罅ι砩希β漶R大笑連進(jìn)三步,抱拳激動道,“末將蕭秋水,見過冠軍王!” 在其身后數(shù)百騎兵也皆是整齊劃一齊齊落地,單膝按劍跪地恭聲如雷。 “我等見過冠軍王!!” “哈哈哈,蕭秋水,許久未曾再見你,你倒是變得客氣起來了,來見我一趟居然擺出這么大的陣仗!” 江大力大笑下山坡,身后一眾精英山匪都已自行囊中拿出酒水,幾個親衛(wèi)隊(duì)的女玩家正準(zhǔn)備快走幾步上前服侍。 蕭秋水卻已差遣后方騎兵提出備好的酒菜笑著迎上前道,“昔日末將與冠軍王你相識于草莽江湖,尚且可不拘禮節(jié)但憑喜好行事,如今你貴為王爺,又是宋國護(hù)國英雄,縱然我們江湖中人不拘禮節(jié),在這眾百將士面前末將也要注意尊卑。” 江大力不悅道,“你當(dāng)知曉本寨主不喜這一套。” 蕭秋水哈哈一笑,暗道這黑風(fēng)寨主還是初心未變,為人豪邁瀟灑,桀驁不羈,自其言語中并不自稱本王,而是自稱本寨主,便可看出是不拿官府身份太當(dāng)回事,反倒是更自傲其黑風(fēng)寨主的江湖威名。 當(dāng)即笑道,“正是因知道,所以秋水才沒有尊稱為您,看來寨主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瀟灑不羈,今日我來此便是為你踐行,祝你馬到成功歸來!只可惜岳將軍遠(yuǎn)在戰(zhàn)場,尚且不能與我們共飲一杯!” 江大力靠近訝然看著已擺好的桌席和酒菜,淡淡笑道,“看來你是猜出我不會入襄陽城,才出城為我踐行,有心了。” 蕭秋水伸手作請道,“眼下寨主那數(shù)千黑風(fēng)寨好漢俱在常州城外與神候軍對峙,神候軍據(jù)傳也已請來高手即將大軍圍堵黑風(fēng)寨好漢,秋水雖不知寨主您為何在此時于襄陽城外落腳歇息,但想來也當(dāng)是無暇盤桓多久,故此便率人出城迎接,在此地為寨主踐行。寨主,請坐!” 二人說話時,依次落座。 恭侯一旁的一名副官立時趨前,親自為二人斟酒。 四名親衛(wèi)隊(duì)的女玩家看著已是伺候著忙上忙下的npc將士,均是面面相覷,心里嘀咕,這npc之間還如此客氣,互相請吃飯,連伺候的人都已安排好了。 她們四個想要上去端茶倒水混個臉熟加點(diǎn)兒獎賞都不太好插手。 蕭秋水熱情邀請東方不敗和王語嫣、慕容青青等人落座。 臨到藏靈上人和成昆等人時,這些人均是立即搖頭推卻,不敢與自家寨主與默認(rèn)的幾位寨主夫人共坐一席有所逾越。 東方不敗喝了幾口酒水,王語嫣吃了幾根青菜也就停下箸來,專心聽江大力和蕭秋水的談話,不時幫江大力挾菜,侍候得很周到。 江大力難得忙里偷閑與人喝酒,與蕭秋水從武學(xué)一直談到當(dāng)下的戰(zhàn)場時局。 一直聊到金、遼兩國的高手,不知覺間桌上菜肴都已掃光,幾乎大多都進(jìn)了江大力那大得出奇的胃里。 “哈哈,蕭兄弟也無需憂心陸小鳳的安危,他為人機(jī)靈得很,縱是被那小老頭吳明抓了去,現(xiàn)在也不會有事。” 江大力將碗中酒水一飲而盡,看著一滴不剩的碗底笑道。 蕭秋水主動斟酒搖頭道,“弟倒是的確不擔(dān)心陸大俠的安危,因那吳明島主縱然擒了陸大俠,主要也是為要挾寨主你,所以卻是憂慮這一方面。” “嗯?” 江大力眸光一閃,傲然一笑放下碗道,“那吳明的目的,你知我知人盡皆知,但本寨主若是這么好任人拿捏,這江湖上的名頭也是白白闖了,那小老頭知道是在玩火,待本寨主處理完明國一事,便會抽出空來料理他們。” 蕭秋水心里輕松口氣,有江大力這一句話,他便壓力松緩了不少。 蓋因現(xiàn)今宋國方面的頂尖高手,的確是少之又少,若面前這位豪強(qiáng)遲遲不參戰(zhàn),三國看似焦灼的戰(zhàn)局也隨時會有傾覆之危。 “有寨主您這一句話,弟便放心了,來,我們再次共同舉杯!” “當(dāng)!” 兩碗相碰,一飲而盡。 “哈哈哈,喝酒怎能少得了我燕狂徒?黑風(fēng)小兒,你有昔日之壯舉,又有今日這一番話,我燕某人便當(dāng)放下恩怨敬你一杯!” 一聲大笑突然震天響,沛然功力卷起狂風(fēng)陣陣,桌上的碟盤杯子皆是如跳舞般震動起來。 眾人微微色變,眾山匪更是已手掌緊抓緊腰畔鋼刀、手斧,手背青筋凸露。 一匹紅鬃烈馬卻已風(fēng)馳電掣般直奔而來,馬如卷起狂風(fēng)爆氣,煙塵彌漫,馬上端坐一名肩寬胛厚眉粗目亮神威凜凜的老漢。 “都住手!” 蕭秋水立即站起阻止,那烈馬卻一躍而起直接越過眾山匪劈出長刀和短斧,馬上人影卷起狂風(fēng)撲將而來,快逾閃電的手掌唰地抓向桌上酒壇。 “燕狂徒!沒想到你也來了!不過這酒水也不是你想喝就能喝的。” 江大力哈哈大笑,突然同時出手,一掌隔空按出。 轟!! 空氣巨震,氣勁卷動反震,發(fā)出一種奇異的急嘯聲。 這赫然是威龍神掌中的奇特發(fā)力技巧,存在巨大的震動炸勁。 閃身而出的燕狂徒面容一肅,反手化爪為掌,掌勁猶如狂颼撞向氣勁。 嘭!! 才一接觸燕狂徒便是臉色立變,手掌被震得彈開一陣發(fā)麻,那氣勁卻又如推波助瀾的浪潮般再度襲來。 “嘿!!” 燕狂徒一挫雙指,只聞哧、哧二聲兩道極強(qiáng)勁的指風(fēng)電射而出,與浪潮般的掌力撞在一起,赫然是“阿難陀指”。 兩團(tuán)氣勁轟然炸開。 “前輩,寨主,住手!” 蕭秋水色變,立即要出手阻止。 然而這時燕狂徒一聲大喝,“老夫偏要喝!” 旋即直接避開蕭秋水再度抓向桌上酒壇。 然而這時桌上酒壇突然如長了腳般自己跑了,在一股吸力作用下跑向江大力的手掌。 燕狂徒雙目怒瞪,須發(fā)戟張,明知這吸掌碰不得卻也毫不猶豫直接利爪抓去。 他這一抓并不含殺意。 ——對肯舍身報國之人他一向欽佩。 他一向殺人喜歡殺就殺不喜歡殺就不殺,對重義深情而又精忠報國之人他列在“喜歡”那一類。 因?yàn)樗哉J(rèn)一自己只是一個寡情薄幸而又絲毫未曾為國做任何貢獻(xiàn)之人,而他又是極其要強(qiáng)的一個人。 這一抓他本是要使出渾身解數(shù)不惜冒著被吸去功力的風(fēng)險也要抓住酒壇喝上一口,不為別的,只為證明自己不被這黑風(fēng)寨主小覷,更是要一口喝下所有郁悶的同時發(fā)泄暢快之意。 何為暢快? 你黑風(fēng)寨主不要老夫喝,老夫便偏要喝,還是從你手中強(qiáng)搶去了喝! 吧地一聲! 燕狂徒手掌輕而易舉的抓在了酒壇之上,想象中防范的吸力并未爆發(fā)傳遞而來。 江大力目光含笑,手掌與燕狂徒的手掌中間間隔便是酒壇。 二人手掌齊齊抓著酒壇。 燕狂徒愣住。 江大力松手瀟灑道,“一壇酒水本寨主還是請得起的,不過燕狂徒你可要想清楚,這一壇酒水,你可是與殺了你兒子的仇人一起喝的。 你若想清楚了仍要喝,我江大力就實(shí)在佩服你這個人,自罰三壇。” “仇人!仇人!” 燕狂徒黑亮大眼死死瞪著江大力那張可惡的臉,渾身強(qiáng)橫氣息涌動,突然大笑起來,猛地一提酒壺仰頭便痛飲,清冽酒水沾染了花白須發(fā),酒水四濺,酒香四溢。 “燕前輩!” 蕭秋水豁然動容。 燕狂徒一飲而盡,猛地將酒壇往地上一摔悲呼道,“揚(yáng)鞭慷慨蒞中原,不為仇讎不為恩。 我燕狂徒甘為國恩忘私恨,黑風(fēng)小兒,你可要說到做到,自罰三壇。” “唯大英雄能真本色,燕前輩你之氣概,難怪能生出李沉舟這般豪邁人物,江某確實(shí)佩服!佩服你們父子二人!” 江大力長笑一聲,伸手一拍。 砰砰砰—— 地面三壇酒水的酒封便被隔山打牛的氣勁震開。 他大手猛然一抓。 嗖嗖嗖—— 三個酒壇中的酒水便齊齊化作三條銀練掠出,像三條銀蛇,掙扎竄動直接掠入江大力張大的口中。 周遭諸多人尚且還是首次看到如此豪飲一幕,不由全都是瞠目結(jié)舌。 只嗅到那四溢酒香,聽到那如瀑布般涌入江大力咽喉的酒水,單是看著都發(fā)頭暈。 燕狂徒大道一聲“好”,心中傷痛稍減,豪氣與欽佩之意卻更生,驀地看向蕭秋水坐下一嘆道,“小子你莫要擔(dān)心老夫是來自討苦吃的,老夫曾便說過,國仇家恨,永遠(yuǎn)便是國仇為重。 何況,如今老夫也已調(diào)查清楚想開了,梟雄爭霸,兩虎必有一傷,昔日我兒死前未曾受辱,與我兒媳趙師容皆是死得體面,曾向這小子道謝,成王敗寇,不冤枉!不冤枉!” 話雖是如此說著,燕狂徒卻又是痛飲一碗,顯是內(nèi)心并不平靜。 三壇酒,江大力一口飲盡,大喝一聲痛快,豁然起身道,“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今日與二位豪客痛飲一番,江某也算不虛此行,便就此告辭,他日于三國戰(zhàn)場再會!!” 蕭秋水忙命人收去碗碟,起身抱拳慨然道,“秋水送寨主,祝寨主鵬程萬里,此去便是馬到成功!” ... ... (求月票推薦票!睡覺了,白天來加更!求月底月票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