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苓蕓看著他這樣子，倒也不生氣，反而笑著說。

    “什么呀？我們明明就是小時候的朋友。從在趙先生那里見過你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不是一個人，你也跟我是一樣的，我們才該是一對，是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

    楓逸辰淡淡地看著她。“不，我跟你不一樣。你就是個自以為是的瘋子。以為自己智商高點，就可以永遠把別人耍得團團轉(zhuǎn)。實際上，你在玩弄別人的時候，自己也走入了那個局里，又怎么可能每一次都全然而退。”

    康苓蕓挑眉看她。“你說這次么？我故意露出破綻的，就為了讓你看見我。不然的話，你什么時候才能來見我？我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她說著就敲了一下桌子。

    楓逸辰冷哼一聲。“你以為我沒發(fā)現(xiàn)么？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懶得跟一個瘋子計較！”

    “別說得這么好聽。你是怕你自己的過去也暴露出來吧！所以說，我們才是最合適的，只有我們才不會嫌棄彼此的過去。”康苓蕓繼續(xù)說道。她看著楓逸辰的時候，眼睛里帶著一種無法掩飾的狂熱。

    “那是你自己的想法，你既然那么喜歡利用輿論傷害別人，我到要看看你這位舞蹈系的美女被拉上被告席的時候，別人會用什么樣的眼神看著你？

    康美云你真的不在乎的話，就不會把自己名字都改掉了，更加不會把自己的臉都換掉了。”

    康苓蕓聽了他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你以為我會怕你的威脅么？你有證據(jù)么，證明我說過常歡歡的壞話？我可一句她的壞話都沒跟別人說過。”

    楓逸辰搖了搖頭。“我是要告你，跟蹤我長達6年之久，破壞我家郵箱，給我打sao|擾電話，還在網(wǎng)絡(luò)上發(fā)我的各種□□，誣蔑我，毀謗我。你說有沒有找到證據(jù)？”楓逸辰瞇著眼睛看著她，他的那雙眼睛狹長而又美麗，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危險。或許，這一刻，楓逸辰才徹底摘下了冷漠的面具。他也是個偏執(zhí)的瘋子，可以無所顧忌地傷害別人。

    康苓蕓冷哼了一聲。“你要告就去告呀！那我就把你的過去也告訴常歡歡好了。我倒想看看，常歡歡這個普通而又正常的孩子，知道你小時候在精神病醫(yī)院做過的那些事，她還愿意不愿意跟你在一起？

    楓逸辰，你醒醒吧？只有和我在一起，你才是真正安全的，我們才是同類呀，誰也不會嫌棄誰。你看我為了你，都把自己變得這么漂亮了。你是演員，我是舞者，我們都是站在舞臺上演戲給觀眾看，我們才是最合適的一對！”

    康苓蕓說著說著，就神經(jīng)質(zhì)地低吼著。因為太過激動，她那張整容的臉變得僵硬又扭曲，看起來就像是憤怒的僵尸。

    楓逸辰卻冷淡而又不屑地看著她。

    “很遺憾地是，你威脅不了我。我決定這一次，讓你為欺負我女朋友付出代價。”

    “你就不怕常歡歡也離開你么？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人理解你的，也沒有人會愛上真正的你！”康苓蕓冷笑地說著，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說楓逸辰，還是再說她自己。

    “我女朋友不會離開我。如果你真的覺得那些過去就能威脅我的話，我只能很遺憾地告訴你，她早就知道了。可即便她知道了，還是愿意愛我。

    她并不覺得我有病。她說，我那時候只是被大人們忽略了。奇怪的是，那一天，我們把所有的事說開之后，我反而真的接受了她的這種說法。

    康苓蕓，我沒有病，以前或許有點問題，可我現(xiàn)在很正常，以后也會繼續(xù)正常下去。你卻永遠都是個瘋子，也是個怪物。這樣的你憑什么妄想跟我在一起？又憑什么張牙舞爪地侮辱我的女朋友？

    康苓蕓，你必須為你做過的一切付出代價。當(dāng)然，有可能法律不會制裁你，因為你是個瘋子。可是，你總會為你做的事付出代價的。”

    楓逸辰說完這番話就拿東西準(zhǔn)備離開了。

    康苓蕓卻完全被他打擊到了，陷入了一種徹底的瘋狂狀態(tài)。

    “為什么是常歡歡呢？她就是站在舞臺上搞笑的小丑。人也不聰明，被別人欺負的時候，也只會傻乎乎地硬撞過去，撞的頭破血流。她甚至不知道想辦法解決自己的困境。

    這樣的傻瓜有什么值得你喜歡的？楓逸辰，你到底喜歡她什么呀？”

    楓逸辰看著她，嘴角突然彎起了一抹惡意。他突然靠近康苓蕓低聲說道。

    “真遺憾，在我看來，我女朋友長得比你這張僵硬的假臉漂亮一百倍。我女朋友發(fā)自內(nèi)心地?zé)釔壑枧_，她可以拼盡全力讓全場的觀眾都開懷大笑。跟我女朋友比起來，你這種不是所謂的家伙才是真正的舞臺小丑！

    我女朋友只要在我身邊，我的心都會變得溫暖起來。她牽著我的手的時候，我就會覺得這個原本就很糟糕的世界，沒有那么讓人難以忍受了。

    我就是喜歡她，因為她，才想要回到那個圈子里，鼓起勇氣面對一切。你又算個什么東西，躲在陰暗角落里的臭蟲，就算你再掙100次容，你還是當(dāng)初那么丑陋。真遺憾，這一次，我是真的想要徹底的毀了你！”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了下來，天鵝絨一般的聲音，惡意拉長的聲音就像是惡魔附在她的耳邊低語。霎那間，康苓蕓身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她故意錯開了和他的距離，難以置信地抬起眼睛看著他，她才發(fā)現(xiàn)他不是說假話，他真的想要徹底毀掉她，毀掉她花了十年的時間建造起來的安全城堡，同時也毀掉她為自己精心制造的面具。

    恍惚間，她似乎又看到了那個長得像洋娃娃一般精致的男孩子，他的眼神里藏著一只野獸，帶著一種毀掉一切都無所謂的狂躁。

    他……其實還是老樣子，隨時都可以拿出自己的武器，可以無所顧忌地傷害著別人。這樣哪里正常了？明明就是學(xué)會掩飾了吧？

    這個人還是那個可怕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