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上將,你掉了個ALPHA_分節閱讀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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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你扶我去看看。現在沒有有效的藥品,簡單的發熱不及時退燒也會出問題的。”加西亞聽罷說道,“我是醫生,不能放著病人不管。” 蘭斯遲疑了一下,看他帶著嚴肅的神情,還是聽了他的,扶著他走向格陵蘭。 加西亞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實是發熱,現在沒有藥,這樣,你先用濕的毛巾——呃,撕一片衣服也行,蓋在他額頭上給他降溫。明天天亮了,你跟我出去找些東西,這附近土地很肥沃,生長的植物種類很多,說不定有可以做退燒的藥品的。” 前面的還好,后面的話蘭斯聽得一知半解,他也只是聽說有些植物可以直接做藥品使用,不過那都是醫學系的東西,他并不了解。 “嗯,麻煩你了。”蘭斯點點頭,“這家伙愛逞強,連著幾天下著雨往外面跑,我也挺頭疼的。”后面倒是他的真心話,格陵蘭真的從來不聽他的話。 “要不是這位朋友往外跑,我大概就死在那里了,也算是我的幸運吧。”加西亞笑笑,給格陵蘭緊了緊衣領。 蘭斯聽罷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只得點點頭,“那好,你睡吧。我守夜。” 加西亞沒推辭,回到了原來的位置,朝內躺下就不再動彈了,許是很快睡著了。 蘭斯盯著跳動的火光,漸漸地進入了一種半睡眠的狀態。這是作戰系專門訓練過的一種睡眠方式,在睡眠中,身體保持著警戒,一方面快速恢復精神體力另一方面準備著隨時的危險。 蘭斯一直不太喜歡這種方式,因為總是覺得很累,但格陵蘭一直是這樣像是習慣了。 前些陣子兩個人其實都不守夜,不僅是這個地方少有野獸出沒,而且格陵蘭的警惕性和戰斗力很高,所以蘭斯毫無顧慮,倒頭就睡。眼下格陵蘭發燒昏迷著,加西亞又是個醫生還受了傷,只有他能守夜了。 看了看格陵蘭,他躺在靠外的地方,臉色有些蒼白。 蘭斯想了想,還是過去,盡量不驚動兩個人,把他抱起來移到了靠里的地方,省的再受了風,又把烤干的衣服披在他身上。 鼻尖縈繞的香氣揮散不去,他從自己衣服上撕了一截衣袖,按照加西亞說的浸濕,敷在格陵蘭額頭上。然后才坐下,懷抱著格陵蘭先前扔給他以防意外的一把軍刀。 火堆的光芒漸漸黯淡下去,一切恢復沉寂,只有夜風聲和淅淅瀝瀝的雨聲響著。 第二天,如加西亞說的那般,兩人早早吃了些東西便出去了,因為怕出什么意外,他們也沒走太遠,只是在附近尋找著。 倒是真如加西亞所說,雨后不少植物冒了芽,加西亞細細分辨著,止血消炎退燒的都采集下來。 體內的信息素在不安的躁動著,隱隱有提前爆發的趨勢,連帶著燒起的熱度一起刺激著神智。 光怪陸離的夢境一會兒是幼時流浪時看見的怪物,一會兒是戰斗中擦過駕駛艙的帶著灼熱溫度的炸彈,一會兒是少年在軍校里以Omega的身份打翻了幾個一起找麻煩的ALpha。無比混亂的混雜在一起,短短一夜,像是過了一輩子一般漫長,把他一生的經歷全部混雜在了一起,最后融合成一聲槍響。 他面前的高大的怪物向后倒下,他聽見了一句話——那或許并不是語言,并沒有聲音,那像是來自怪物的腦海里,直接響在他的腦海里。他不能描述那是什么樣的聲音,并不是任何一種語言,也不是人類能發出的聲音,他卻能領悟其中的意思:[對不起。] 他看向遠處,那個持槍的身影在原處對他一笑,卻再次舉起了槍,對準了他。 不,不是。 頭腦里一片混亂,又好像是只剩一片空白,格陵蘭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好久才反應過來這里是哪里。 想要坐起來卻沒有力氣,身子好像被抽去了骨頭一般無力。他喘息著依靠著墻壁才坐起來,看了看四周,沒有人。 蘭斯和他帶回來的那個Beta都不見了蹤影。 格陵蘭的第一反應是慶幸,危險的ALpha不在這里,否則他現在的情況再碰上一定量的ALpha信息素,很容易會徹底引發發情期。 另一種不明所以的失落卻讓他無法忽視。 失落什么?趁著他失去神智,兩個人消失的無影無蹤。反正本來就是他把人抓來的,也沒什么好失落的。 滾就滾吧。 至于帶人來抓他,哼,能走出這片森林再說。 昏昏沉沉中胡思亂想著什么,格陵蘭摸過一邊的水壺,當頭澆下了一半才清醒了些,剩下的喝了幾口,卻也是因為拿不穩而不知道是入了口的多還是流進了衣領里的多。 他沒多做無用功,反正也是浪費,潤了潤火燒一般的喉嚨就可以了。他放下了水壺,艱難的調動起大腦來思索起這突發情況該如何應對。 因為發燒而引起了體內信息素的不穩定,發情期很可能提前爆發。 這是個沒想到的意外。 他天天往外面跑,其實一次帶回來的東西差不多夠兩個人兩三天的。他不顧大雨也要出去完全是因為想少和蘭斯待在一起,以免出現什么不必要的意外,倒是沒想到躲過了這個,卻遇上了另一個。 大概是真的躲不過去了。 長久以來,他一直是注射過量的抑制劑熬過發情期,就連醫生告訴他再注射下去他激素水平可能失調,失去生育能力都算輕的時候他也沒停過,可現在忽然這么一停,信息素一旦爆發,對他而言那就是場前所未有的災難。 而且這一次不是終點,是起點。 像他這樣的特殊情況,醫生斷言一旦停止就不能繼續注射,否則會危及生命。 所以從今以后,他必須每次發情期都要找個ALpha度過,然而醫生說了,且不說外界情況允許不允許,讓格陵蘭愿意和他最厭惡的存在結合,才是個天大的難題。 現下根本弄不到抑制劑,難道只能靠那個ALpha了嗎? 一切在腦海中混雜成一團,煩躁,又是槍聲又是爆炸,像是被火燒一樣難受,格陵蘭感覺自己頭疼的快炸了,終于模模糊糊又墜入一場夢中。 這次的夢沒有許多片段混雜在一起,僅僅是一段他刻意忽略的記憶。耳邊嘈雜不清,來來去去的腳步聲慌亂中還有誰的喊聲。 眼前是金屬的隔離門,冰冷的將里外分成兩個世界,一個寂靜一個嘈雜。 他又成了少年的模樣,手足無措的跟著別人跑進跑出,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銀發的Omega被推進隔離室,而他只能非常努力的踮起腳尖才能透過小小而高的窗戶看到那間冰冷的房間里面的樣子。 他記得,透過那扇小小的玻璃窗,他看見那個ALpha在那里,那個狹小而冰冷的角落標記了失去一切反抗力,被強制發情毫無理智的銀發Omega。 無來由的,鋪天蓋地的絕望席卷而來。 格陵蘭驚醒一身冷汗,卻不自覺的開始回憶起那個夢境。 或者說不是夢境,是記憶。一段塵封太久卻最刻骨的記憶。 他最不愿回憶起的一段記憶之一。 更多的細節早已模糊不清,唯一清晰的,是被標記的那一瞬,Omega沉/溺在快/感中卻難掩絕望的眼神。 似乎就是從那時開始,什么東西瞬間崩潰,什么東西開始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