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陰氣
連著念了好幾遍靜心口訣,荊艷松才逐漸恢復了平靜,眼神里面的恐懼也消失了,不過在靜心口訣的催動之下,她緊接著再次昏睡了過去,等下次醒來之后,便不會再這么驚恐了。 這邊剛剛忙活完,外面就傳來了嘈雜的聲響,葛羽出去一看,發現是派出所的人來了,足足來了十幾個人,那邊,保安完全正在跟那些派出所的人說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那些警務人員聽了之后,很快進村,對劉寡婦等人進行抓捕。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這個美術系的學生寫生的事情算是徹底泡湯了,差點兒有兩個學生因此喪命,不過好在有葛羽在這里,沒有鬧出人命。 中午的時候,那兩個女老師便聯系了學校的大巴車,開到了村子附近,眾人步行找到了大巴車,重新折返回了江城大學。 在這里總共就呆了三四天的光景,還要算上來的那一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的確是讓人始料未及。 葛羽本來還想在這地方散散心,一下全都給泡湯了。 其實,這些事情也不是葛羽主動招惹,主要是修行者,對于鬼物這些東西特別敏感,有時候別人不當回事兒的事情,葛羽一眼就能瞧出端倪來,想避都避不開,也不能見死不救。 值得慶幸的是,等荊艷松睡醒了一覺之后,精神頭看上去好了很多,雖然依舊沉默寡言,但是沒有了早晨的時候,那種充滿驚恐的眼神,她甚至還主動找到了葛羽,跟葛羽到了一聲謝,感謝他救了自己一命。 不過荊艷松同樣也接受了派出所的調查,問詢了一遍,便沒有了荊艷松什么事情了。 當大巴車開走的時候,葛羽透過車窗,開到了劉寡婦等人都帶上了手銬,也被推進了警車之中,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幾年牢獄的生活,也算是他們應該有的懲罰吧。 宋宏遠這小子腦袋開了花,還被鬼上了身,精神狀態極為不佳,坐在車上也不怎么言語。 這小子想混到美術系來泡meimei,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也是夠慘的。 回到了江城大學之后,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過了沒幾天,葛羽從新聞上看到了一件消息,就是說的劉寡婦的事情,用活人給自己的兒子合葬,差點兒鬧出了人命,他們幾個人各自都被判了刑,鬧出了很大的動靜,一時間沸沸揚揚,成了坊間的話題。 回去之后,葛羽仍舊是沒有忘了去洋樓建筑之中消弭一下那地方的陰煞之氣。 但是那個保安萬全跟著葛羽經歷了那一次事件之后,對葛羽就更加敬畏了,原先他也隱約知道葛羽是個有大本事的人,要不然江城市的譚爺還有陳家的人,以及南江省的富豪凌家的人,也不會經常找到江城大學這個小小的保安亭里,經常約著葛羽出去。 而葛羽一般沒有什么事情的話,大部分都會呆在學校里面,不大喜歡應酬。 唯有那個凌云三天兩頭的過來,跟個馬屁蟲似的纏著葛羽,讓他傳授他一些功夫。 葛羽并沒有傳授凌云道法,只是一些外門功法和外家功法的入門手段,也讓凌云這小子歡天喜地了。 在這件事情結束不久的十幾天以后,葛羽下了班,正要跟蘇曼青一起回古蘭小區的時候,保安萬全突然喊住了葛羽,說有事情要跟葛羽說。 但是葛羽正跟蘇曼青一起,看到萬全的表情不太對勁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跟自己說。 于是葛羽便讓蘇曼青先回了古蘭小區,蘇曼青雖然有些不太情愿,也不好說些什么,自己一個人回去了。 等蘇曼青走了之后,葛羽便跟萬全道:“你小子找我干啥?” “羽哥,我有個親戚,遇到了一點麻煩,那天在那個村子里,我看你將鬼都打跑了,知道你是個有大本事的人,所以就想找您幫忙。”萬全有些緊張的說道。 萬全基本上是這些保安之中,除了鐘錦亮之外,知道自己能夠捉鬼的人。 畢竟是同事關系,葛羽也不好拒絕,說道:“好吧,是誰遇到了問題,不會是你吧,我沒看出你哪里有問題啊?” 葛羽朝著萬全身上打量了一眼,還開了天眼,的確是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不是我,是我一個大伯,在江城市的火化場工作,最近遇到了一些邪乎事兒,跟我說了一聲,我就想起了羽哥您,所以……”萬全道。 “人來了沒有?”葛羽問道。 “來了,就在保安宿舍里呆著,羽哥您跟我過去瞧瞧吧。”萬全又道。 在火化場工作,這就有意思了,火化場那個地方,每天都能看到很多死人,遇到點兒邪乎事兒也很正常,既然萬全找到了自己,這事兒必然是要出面的。 當下,萬全便帶著葛羽,朝著保安宿舍的方向走去。 在江城大學,保安住的宿舍是跟學生的宿舍樓分開的,就在學校的一個角落里,十分清凈。 這會兒剛剛下班,其余的保安都去吃飯了,保安宿舍沒有什么人。 當萬全帶著葛羽來到了他住的保安宿舍的時候,剛一到門口,葛羽就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兒了,一股十分濃郁的陰氣,從萬全住的那個宿舍里飄散了出來,而且葛羽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腐臭氣味兒。 萬全推開了屋門,說他大伯就在屋里,葛羽進去之后,便看到一個人坐在床前,穿的很厚實,頭上還纏著一塊圍巾,腦袋上帶著帽子。 現在入春沒多久,雖然還有些冷,但是帶著圍巾就有些夸張了。 那人一看到葛羽和完全走了進來,連忙站了起來,沖著葛羽不斷的點頭哈腰,說領導好。 此人武裝到了牙齒,葛羽也看不清他的模樣,不過一看到這個人,葛羽便蹙起了眉頭,因為他從這個男人的身上,感覺到了濃郁的陰氣,簡直比鬼身上的陰氣還要重,也不知道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