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被逗笑了，“說吧，找我做什么來了？”

    高野：“我們想拜托你找一個人。”

    老金：“黑市里的？”

    高野：“不清楚，他只讓我們來雅城。”

    老金：“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高野：“不知道。”

    黃毛忍不住插話道：“兩位，你們別是來砸場子的吧。”

    易秋白道：“我們真是來找人的，雖然不知道他的情況，但他做了一個手勢。”

    黃毛看著他的手勢，不解問：“OK是什么意思？”

    老金沒有說話。

    易秋白問：“金老板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

    老金還是不說話。

    易秋白和高野對視一眼，心里頭有點七上八下。

    老金隔了許久才道：“小五你出去看著，我有話要跟他們說。”

    黃毛見他面色凝重，不動聲色地走出去了。

    待鋪子里都沒有其他人后，老金道：“兩位的手能給我看看嗎？”

    易秋白無奈地伸出去，老金撩起衣袖，“黃標(biāo)。”停頓片刻，“傳播yin，穢罪被標(biāo)記了？”

    易秋白感到深深的無力，高野把大概過程講了一下。

    老金沉吟道：“我今天下午才被放出來，這又在作死了。”

    易秋白：“……”

    老金：“看在你們兩個有本事在主系統(tǒng)的眼皮子底下蹦達(dá)的份上，我就賣個人情給你們。”

    易秋白：“我們很窮的。”

    老金：“不要積分，欠我個人情吧。”又問，“你們找老K做什么？”

    易秋白：“老K？”

    老金：“你那個手勢是一個人的代號，他叫老K，一般人是不知道他的，只有我們這種老油條才聽過他的一些信息。”

    易秋白無奈道：“不瞞你說，我也不知道要找這個人干什么，只是記憶數(shù)據(jù)里有他的信息，所以過來問問。”

    老金：“你以前進(jìn)過系統(tǒng)？”

    易秋白：“目前看來沒有。”

    老金：“那你怎么會跟老K扯上關(guān)系？”

    高野：“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老金：“老K什么都干，系統(tǒng)里的一切旁門左道他都干，不過很少人知道他，找他辦事不劃算，要價太高，除非遇到非常棘手的情況才會找他。”

    兩人沉默。

    老金：“所以你們找他到底是為了什么？”

    易秋白：“認(rèn)識一下？”

    老金：“……”

    你他媽確定不是在逗我？

    易秋白：“我想見見這個老K，你能帶我去嗎？”

    老金衡量許久，“今天肯定不行了，明天晚上吧，我得提前做安排。”又道，“如果你們信得過我，可以到我那里窩一天。”

    高野：“那就有勞了。”

    老金：“咱們算是交個朋友吧，雖然你倆是系統(tǒng)標(biāo)記的危險人物，不過我總覺得你們倆有點兒意思。”

    易秋白：“被系統(tǒng)標(biāo)記的人不都應(yīng)該躲著嗎？”

    老金：“對于我們這些人來說，什么牛鬼神蛇都會打交道。”又道，“你們能被系統(tǒng)標(biāo)記，肯定有過人的本事，不過看你們的積分好像……”

    高野無比淡定，“因為我們經(jīng)常被清零。”

    老金半信半疑，“系統(tǒng)會清除玩家的積分？”

    易秋白：“我們好像經(jīng)常被清除。”

    老金覺得他似乎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我在系統(tǒng)里混了這么久還是頭一回見，你們都是怎么被清零的？”

    易秋白：“搞壞副本背景？”

    高野：“或者被NPC投訴。”

    老金：“……”

    真他媽會玩！

    沒一會兒有生意上來了，老金讓黃毛把他們帶走。

    兩人被帶到一處居民樓，黃毛領(lǐng)著他們上了四樓，掏鑰匙打開了一扇門，“屋里有點亂，你們將就一晚吧。”

    兩人道了聲謝，黃毛倒回了店鋪。

    易秋白打量屋子道：“今天的經(jīng)歷讓人感到很奇妙。”

    高野：“那是因為我們以前扮演的都是良民。”頓了頓，“有需求就有市場，黑市的存在合情合理。”

    突聽樓下傳來一聲悶響，有人痛苦的大叫了一聲。

    兩人趴在窗前好奇觀望，有人似乎被某種東西擊中，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兩名穿著制服的巡防跑上去搜查他。

    易秋白縮回頭不想再看，“這里的人都不想回家嗎？”

    高野：“他們首先需要考慮的是如何才能活下去，只有活下去了才能回家。更或許對老金這樣的人來說，這里是他們的天堂，能為他們賺取更多利益的天堂，甚至比待在現(xiàn)實世界里還要快樂。”

    易秋白沉默，仿佛陷入了思考中。

    高野道：“你困了嗎，我得睡會兒。”

    易秋白：“你睡吧。”

    一整晚老金都沒有回來，早上黃毛回來過一次，對他們的態(tài)度特別熱情。

    易秋白問起老金的情況，黃毛說他出去辦他們的事情，估計要到晚上才行。

    易秋白不再追問。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十點，老金才回來了，把他們叫了出去。

    三人下樓，老金說：“你們跟著我就行，什么都別問。”

    兩人點頭。

    老金又說：“老K好像被系統(tǒng)盯住了，跟他接觸很危險，我好不容易才搭上他那條線，你們自己見機(jī)行事，別把我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