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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滿屏的土豆。 解說員陷入茫然。 我這,不是戰(zhàn)斗實況直播……嗎? 可該死的導播還不切畫面,他又不能長時間保持沉默,只好干巴巴地說:“好,大家可以看到,季明鋒,呃,正在指揮他的隊友……削土豆……不得不說,確實有點奢侈哈……” 何止奢侈! 簡直是敗家行為! 宋英光小心翼翼握著刀,深怕多削掉一丁點兒rou。 結果被蕭寒平嫌棄動作太慢,被打發(fā)去處理生rou了。 換了人來削皮,觀眾們頓時心痛到難以呼吸。 “求問季明鋒一刀下去能削掉多少貢獻點……” “你以為你切掉的是什么,那可是土豆啊!!!” 可惜他們的吶喊傳不到蕭寒平的耳邊。 他正對宋英光道:“開火?!?/br> 宋英光:“……” 原來他的作用在這兒。 “然后呢?” “等等?!?/br> 蕭寒平打開食用油,倒入適量。 系統(tǒng)一邊給他念菜譜,一邊忍不住念叨已經念叨了一天的事。 【宿主為什么不收下那筆錢,有了那筆錢,別說中等兌換功能,我們連高等都能解鎖了!】 “下一步?!?/br> 【我都說了,我是農場系統(tǒng)!我不是做菜系統(tǒng)??!】 系統(tǒng)癲狂完了,含淚繼續(xù)。 【放入蔥姜蒜爆香?!?/br> 【我有義務提醒,我們現在應該多種土豆賺錢,種蔥姜蒜太浪費了宿主!】 只是,它的宿主,向來是不理它的。 蕭寒平把裝在袋子里的大料扔進鍋里,隨手多扔了一根辣椒增味。 沒多久,香氣四溢。 “好香!這是什么?” 陣陣摻著辛辣的陌生濃香滾進鼻腔,撩撥著宋英光的味蕾。 他深深吸氣,忙不迭把口水咽下去,恨不得從油鍋里把東西撈上來吞了:“這是一道菜嗎?” “不是。” 蕭寒平示意他把生rou放進去,“大火?!?/br> 宋英光這次毫無怨言,鉚足了勁兒放出異能,還主動問:“這樣的火夠不夠?” “嗯?!?/br> 【要翻炒一下。】 蕭寒平于是對宋英光道:“要翻炒一下?!?/br> “沒問題!” 宋英光一邊炒一邊吸氣,蒸騰的熱氣辣眼睛,把他激動哭了:“我這輩子沒聞過這么香的味道!” 蕭寒平看他一眼。 災變后出生的孩子,見識的確太少。 觀眾這時兩極分化。 “真的有那么香嗎?宋英光家里那么有錢,什么沒吃過,他不會是季明鋒的托吧!” “三個土豆一千二百萬起,這分明是貢獻點的香味吧,季明鋒來炫富呢??”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這道土豆燒rou,看得我口水也快流出來了……” “前面的留步,土豆燒rou是什么菜!” “要是再放點沒異味的鹽放點料酒放點老抽……太香了太香了!” 解說員越發(fā)迷茫。 他忍不住提醒導播:“其他新生還在比賽。” 導播卻回他:“熱度還在漲?!?/br> 解說員:“……” 可這是比賽直播?。。?! 導播仿佛選擇性失憶,根本不理會他的提醒。 而鏡頭前,蕭寒平還在繼續(xù)。 “把土豆放進去?!?/br> “什么?”宋英光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你要把土豆和rou放在一起炒著吃?!” 五百萬貢獻點的土豆。 和五百點貢獻點的rou。 宋英光難以接受! 蕭寒平問他:“那你想怎么吃?” 宋英光想了想:“我爸酒柜里收藏了一瓶紅酒,搭配原汁原味的土豆我覺得比較合適。” 紅酒配生土豆。 這只有災變后出生的人才想得出來。 “放進去。” 宋英光只好不情不愿地照做。 然而土豆入鍋之后,他又雙眼放光:“什么時候能吃?” 蕭寒平放了清水和調料,把切過土豆的案板扣在鍋上。 “等八分鐘。” 聞著越發(fā)濃郁的香味,宋英光度秒如年。 觀眾們也都被他的表現勾出饞蟲。 蕭寒平則從背包里拿出最后一樣東西。 桌布。 他把桌上的東西歸類整齊,把桌布正面朝上放好。 解說員眼尖,立刻發(fā)現它的與眾不同:“咦,上面好像有字?” 鏡頭于是拉近。 桌布白底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全素齋。 地址:厲海中路288號。 觀眾立刻有人查了回來。 “這家餐廳倒閉了?。∶忠膊唤腥佚S。” 像是隔空聽到彈幕的討論,蕭寒平把最后一塊褶皺鋪平。 (即將開業(yè),歡迎預約) 二維碼 解說員:“…………” 這個人。 到底是把新生考核的賽場,當成什么啊?! 倏地,他看到有兩道人影由遠及近。 “有人過來了!”解說員還試圖拉回比賽的氛圍,“是一個完整的小隊,不知道——” 他的話還沒說完。 人影看清蕭寒平的臉,互相對視一眼,默契地扭頭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