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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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輕微細(xì)哼聲被吃掉了,微不足道的抗拒根本無用,貼著墻壁的纖瘦身影被抵住,掙脫不得…… 她忘了流淚,眼睛睜得老大,無法呼吸,亦不能語,整個被徹底籠罩住。 被動的隨著他,一切都是奇怪而陌生的,她被勾住了,緊緊地纏著…… “紫兒,”范閱辰的嘴游弋去那小小的的耳邊,輕聲呢喃,“以后有我,我不會丟下你。” “嗚嗚……”洛紫嚇哭了,這都是怎么回事? 剛才嚇回去的淚珠子此時掉得更兇,臉兒皺成一團(tuán),看得出想拼命憋回去。 “我……不是……”范閱辰一慌,眼見著人哭得厲害,慌了手腳,忙抬手為她擦拭。 “你別哭,我不動你。”雖是這樣說著,可他的手還是牢牢地攥著那細(xì)細(xì)的手臂,并不松開。 洛紫捂上嘴巴,那里好疼,像小時候不小心被樹皮擦到,火辣辣的。 一雙眼睛滿是委屈與驚嚇,剛剛和趙麗娘的事還為理清楚,他這是…… “我?guī)闳コ蕴鹞r,好不好?”范閱辰細(xì)聲哄著紅著眼眶的姑娘,“要不帶你去游湖?” 洛紫還是掉著眼淚兒,一點兒也聽不進(jìn)去,看樣子還帶著提防。 范閱辰無奈,任他說破了嘴皮子,人兒就是不開口,一個勁兒的掉淚。 “那我給你賠不是,”他雙手撫上她小巧圓潤的雙肩,“你說要怎樣,才會解氣?” 洛紫不說話,她哪敢讓他賠不是,還拿他解氣。 “難辦了,”范閱辰搖頭,但是看樣子對自己方才的所作所為一點悔意都沒有。 一陣風(fēng)來,吹熄了窗臺上的蠟燭,小屋里徹底黑了,只能看著門邊進(jìn)來的淺淺月光。 這種時候,人的感覺分外靈敏。洛紫就感覺到耳上落下的呼吸,頓時動也不敢動。 若是他再來一次,她真就憋死了,而且那感覺……太嚇人了! “公……子,”洛紫輕輕開口,帶著nongnong的鼻音,“我該回去了。” 每次都是這樣,和她在一起才一會兒,她就想著回去? 但是畢竟剛才自己得了便宜,范閱辰也不好再把人怎么樣,只是讓他放開,總有那么些不樂意。 “趙麗娘,她的話你不要信。”他的手落上她的頭上,輕輕揉著,“她若想找你,早就出現(xiàn)了,為什么會這個時機(jī)來到京城?” 洛紫現(xiàn)在什么也想不出,一雙淚汪汪的眼睛,模糊著視線,“她真的……走了?” 范閱辰嘆氣,這傻丫頭到現(xiàn)在都還奢望趙麗娘? “她走了,紫兒還有我,我會守著你的。”他的手指插進(jìn)她的發(fā)間,染上屬于她的氣味。 洛紫咬了下唇,試到一絲疼意,心里堵得滿滿的,不知是因為趙麗娘,還是因為眼前的人。 “很喜歡紫兒的,”范閱辰輕輕晃了下小小的身影,“所以,別哭了,只想看著你笑啊!” 她笑起來多好看,明亮清澈,讓他陰暗的心中陰霾散去。 “這樣好不好,你笑一下,我給你獎勵?”范閱辰不屈不撓,一定要讓眼前的姑娘不再哭。 “我不要吃rou片。”洛紫嘟噥了一句,她剛才吃了很多了。 范閱辰忍不住笑出聲,她怎么這樣可愛? “不給rou片,換成別的。”他雙手搓了她的小臉蛋,繼而松開了她。 洛紫的身子終于可以動彈了,她趕緊離開墻壁……突然腰間被人攬住,緊接著身子騰空而已。 “啊!”她驚呼一聲,雙手下意識抓住身旁人的衣襟。 范閱辰將婀娜身姿打橫抱起,一只手臂穿過她的腿彎。她這樣輕?他忍不住掂了一下她的分量。 “我見紫兒吃的不少,為何就是不長rou?”他笑著湊去她的耳邊。 洛紫脖子一縮,趕緊送了雙手,慌忙幫人家把衣襟整理好,“您放我下來?” “你不要rou片,就換這個吧?” 范閱辰的手下是細(xì)嫩的人兒,她正軟軟的跟他商量,哭過的聲音讓人心疼的不行。 洛紫輕輕扭了下身子,試圖自己從人身上下來,結(jié)果換來的是更緊的禁錮。 “你聽話,我就跟你說一些事情。”范閱辰往外拋籌碼。 看著她平時話少安靜,沒想到跟一條小泥鰍似的,總想從指縫里溜走。 “什么事?”洛紫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趙麗娘。 雖然被人傷得涼透了心,可是總還殘留那么一絲絲的期望,十年等待,哪能說放下就放下? 見人聽話了,范閱辰嘴角翹了下,他抱著她走出了小屋,到了院中的月光下。 洛紫抓著自己的袖子,身子僵硬著,連大氣也不敢出,也不敢想接下來人家會對她做什么? “紫兒不覺得奇怪?”范閱辰問,懷里人安靜的讓他心疼,但凡敢傷害她的,他都不會放過,誰都不行! “什么?”洛紫問。 夏日衣薄,腿上箍著的那只手,燙得她想跳下去。 “趙麗娘顯然是知道你的處境的,但是十年來都不曾露面,”范閱辰道,腳步沉穩(wěn),走的仔細(xì),好似怕驚著懷里的小人兒。 “卻在得知你來了京城,立刻趕了過來?” 洛紫搖頭,她現(xiàn)在什么起事情也理不清。 “你呀,呆在老宅里時日長了,不懂外面人的心思。”范閱辰道,“她跟了一個販藥材的男人,按理說家中不該缺銀子。” “是說我娘她有能力為我贖身,但是不肯?”洛紫心中發(fā)疼,原來揭開表面,里面是這樣血粼粼的殘忍。 又到了月亮門前,范閱辰將人輕輕放下,讓她座上美人靠,自己坐在她的旁邊。 “你其實都知道,只是不想接受,沒有母親會這樣對自己的孩子。”他攬上她的肩頭,指下是軟軟的細(xì)膩。 “還有,你的父親是誰?” 洛紫搖頭,她根本不知道。只是所有人都認(rèn)為她是個孽/種,或許因為這個,趙麗娘才不喜歡她? “紫兒不用急,我?guī)湍悴榍澹矣行┟寄苛恕!狈堕喅缴焓郑瑢⑿∏傻纳碜颖碜约旱耐壬稀?/br> 月光落在游廊,撒了些在兩人的肩上,花開嬌艷,卻是一副郎情妾意。 范閱辰伸手,自身后摘了一朵婆羅花,抬手輕輕簪于懷中人兒的發(fā)間。 “若是一天,我變成自己都不認(rèn)識的樣子,但是確定不會對你松手的。”他的指肚按壓著,固定了那朵婆羅花。 淡粉色的花兒帶著沁人的清香,只是人比花嬌,一切在她的面前,全部變得沒了顏色。 洛紫卻是一抖,他這話不松手是何意?不是說好三年之約,就放她離開? 定安伯府里太瘆人,她不想呆,只想熬過三年,回去趙家村,安穩(wěn)的跟著舅舅。至于趙麗娘,她也不知該不該再奢望。 “紫兒在害怕?”范閱辰感覺到懷里人兒的微顫,環(huán)著她腰的手臂緊了緊,“我不會害你。” “是。”洛紫輕輕應(yīng)了聲。 兩人在中滿婆羅花的地方,坐了許久,直到洛紫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范閱辰才把人放開。 “我們回去伯府,”他捏上她的小手,“知道你不喜歡那里,以后可以來這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洛紫低頭,鼻間是婆羅花的香氣,口空還留有他的味道。 “公子,我只是一個奴婢。”她聲音幾乎細(xì)不可聞。 盡管不知道別人家的公子怎樣對待姑娘,可是像他這樣,什么都為她做,怎樣想都不可能…… 范閱辰搭上洛紫圓潤的肩頭,微微欠身,與她平視,“因為你是我的紫兒啊!” 說完,他牽著她穿過月亮門,經(jīng)過兩人用晚膳時的八角亭,一路上安安靜靜的。 月朗星稀,湖水盈盈,靜夜里,樹枝輕搖。 這般安靜,“晗清圓”隱藏在夜色中,好像什么事都未曾發(fā)生過。 幾日后,兩輛馬車從定安伯府門前出發(fā),一路徑直出了京城。 城外官道上,路旁的樹上,鳴蟬聲嘶力竭的唱著,樹葉子一動不動,紋風(fēng)未有。 車上,林月兒拍了拍胸口,這段路不好走,顛簸著她有些難受。 “要不,先躺一會兒?”洛紫擔(dān)心的問道,看著林月兒蒼白的臉,就知道在受罪。 雖然身子遭了點兒罪,但是林月兒心中倒是輕快了。 離開了伯府,身上的壓抑也沒了。 “不妨事,想著也離了不遠(yuǎn),很快就到的。”她拿著帕子拭了額上的汗珠,手里的團(tuán)扇搖了兩下。 “帶了整整一車東西,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要搬家呢?”洛紫透過竹簾子,看著后面拖行李的馬車。 林月兒也跟著笑,“我倒是想搬了,但是表哥他愿意放人嗎?” 洛紫臉上閃過一絲赧色,這林姑娘怎就喜歡拿自己說笑? “府里最近事多,還是出來舒坦。”林月兒說去別處,又是一聲嘆息。 “說的是。”洛紫點頭。 當(dāng)日浮尸一事,本來以為很快就會壓下去,沒想到卻越滾越大,后面還牽扯上了柳家,說是柳家在私底下販賣人口…… 盡管柳太后用盡手段,可奈何民怨太大。 “姑娘,我看著前面山門,好像有一對人馬守著?”安mama走過來,在外面道了聲。 洛紫掀了窗簾看出去。可不簍山下,進(jìn)山的石階旁,守了一隊兵士。 “mama前去問問,別是有貴人上山,咱就撤去一旁等等。”林月兒道了聲。 “是。”安mama應(yīng)著,便帶了一個家仆,走去前面。 “應(yīng)該過幾日會更熱。”洛紫坐好,外面的熱浪滾滾,烤著樹木都沒了精神。 “這次來這里,也算是避暑了,”林月兒道,“其實遂城夏日里是有避暑的好去處,往年爹爹就會帶著我去。” 林月兒臉上的笑讓洛紫生了羨慕,她無法忘記趙麗娘走時的背影。 人尋來京城,說是給她贖身,但是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 “洛紫,你在想什么?”林月兒拿著團(tuán)扇敲了一下洛紫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