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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真的沒有做錯!”畢竟李幸然這些年來在西爾身上吃的虧還真不少,能看到游亦終于不在乎西爾,實在 解氣。 “不提這個了。對了,那天你在西邊境上……” 游亦救場的那一戰(zhàn),在章少閱的掩護下對外官方說法是,游亦主動提出回援,最終和另外幾架機甲一起 合力為章少閱和李幸然解圍,不至于那么傳奇而離譜。 而對李幸然來說,無論如何都是游亦的到來救了他一命,加之本來對游亦就有的崇拜,更是又增一層敬 慕。 談起那一戰(zhàn),他心有余悸的同時又情不自禁激動起來,也就揭過了西爾那一頁。 …… 訓練結束。 西爾在場地邊緣做拉伸放松,場上的學員三三兩兩地離開了,偶爾有人也同他打招呼。直到天色逐漸暗 了下來,場上空無一人,只有西爾還在等候。 這個點,就算游亦再怎么給自己訓練加量,也該結束了。 可是,他沒有來。 西爾不知怎的就懷著一種莫名的信心在等待,等待那個人理所當然地來接他,領著他,拉著他,或是, 背著他,回宿舍。做飯給他吃。 可是,他沒有來。 少年的身軀疲憊,但是他就是固執(zhí)地站在那里,沒有坐也沒有躺。傍晚的天色昏暗,空空蕩蕩的訓練場 可以聽得見一顆小石子落地的回聲。一個瘦削的人影矗立在暗色中,百無聊賴的動作突然一滯。 沒有人看得見,就連他自己也看不見,他的臉突然地燒紅了。從臉頰到脖頸都在劇烈地發(fā)燙。 他確實不會來了。 西爾啊西爾,你竟然蠢笨到這個地步。你他媽在演苦情戲嗎?你他媽尷尬不尷尬?羞恥不羞恥?你口無 遮攔地罵過了那個看似隨和的戰(zhàn)神來發(fā)泄,居然還以為他會回來找你? 居然傻傻地在這里等人? 他要么陪著那什么李幸然去檢查,要么去找顧穹伍梓若住豪華套房了吧?你怎么會覺得他只是訓練久了 一點,還會像以前那樣來接你回宿舍? 想到這里,西爾沒由來地一陣恐慌。 可是,他怎么……就真的,不來了呢? 西爾孤身一人往回走,那步伐竟顯得有些跌跌撞撞。悠然不復。 而他可能以為,這只是因為自己訓練得狠了,太累了而已。 …… 沒有任何詞語能形容得出當西爾回到宿舍,發(fā)現那里亮著燈,飄著飯香時的心情。 他連鞋子都來不及換,就沖了進去。 然后西爾看見,燈確實亮著,飯菜也確實擺在桌上,游亦的人也確實在屋子里。但是…… 游亦的床上,桌上,全部都是空空蕩蕩。那些被他砸過又收好的東西,全都不見了。 俊美淡然的青年坐在椅子上,靜靜垂眸。背靠書桌,面向房門,正對著進門的西爾。 而他的腳邊,是一個已經收拾好的行李箱。 西爾說不清自己那一刻為什么血液都像冷凝了,一種劇烈的情緒讓他惡狠狠地脫口而出:“你要走?” 青年抬眼,那雙眼深得看不見底,直直地射過去:“嗯。反正你也不歡迎我。” 奇怪,他的神態(tài)明明與往常無異,說話的語氣也相當平和,但西爾卻無端感受到一種令他喘不過氣來的 壓迫感。 該說什么呢…… “我沒有不歡迎你”? “走什么走,我讓你走了嗎”?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看不起我西爾嗎” …… 心下閃過千百念,西爾一皺眉,“不。你不能走。我不同意。”語氣竟是十足的囂張。 “我想走,你攔得住我?”游亦無奈地要笑出來,但忍住了,面色保持平靜。 “而且,我有什么留下來的理由?有什么好處嗎?” 西爾語塞了一瞬間,不耐煩地回道:“我們是兄弟,聯邦戶口上登記的。” “你可沒把我當過哥哥。至少,私下你叫過我一句哥?” 游亦站起了身。他的手觸碰到了行李箱的拉桿。 “放手!”西爾喝道,臉上的表情更加不好。 “西爾。實話說,你這樣的語氣,讓我實在感受不到你想讓我留下來的意思。” 這樣的語氣……? 這十年來的語氣……? 伍梓若對西爾說,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誰活該被你頤指氣使地使喚?想清楚,你該是什么態(tài)度。 他不能讓游亦離開。 他想讓他留下來。 他求他留下來。 西爾喃喃地說:“哥,不要走。” …… 然后他終于看見了,那個青年眼中一滑而過的詫異。 好像,也沒有那么難以接受? 趁著游亦動作停頓的瞬間,西爾沖過去一把奪過游亦手中的行李箱,拉開,把他的東西一件件全部丟回 床上。他邊丟邊說,“留下來的理由是吧,為了不用跟別人解釋你搬出去的原因行不行?你是戰(zhàn)神,我要從 你口中挖出更多有關機甲的信息行不行?我不服你戰(zhàn)場指揮的地位,跟你探討探討行不行?” “哥,”西爾一聲聲叫著,像是叫上了癮,“哥,我還沒聽你說過幾句話,你就留下來,再跟我話嘮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