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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佑沒看懂。 接著,房間里突然傳來“嘀嘀”聲。手機響了。 手機放在了床頭柜,振動著往外滑動。杜佑走過去拿了起來,來電人是秦戈。 杜佑接通,放到了耳旁。 “晚上好,還沒睡嗎。” 對方溫潤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了過來,仿佛貼在耳畔說話。 杜佑重新走到窗邊,對方仍站在原地,手里拿著手機,眼睛卻望著這邊。 兩人就這么相互對視著,隔空通過手機交談。 杜佑:“剛才醒了。”頓了一下,問,“你才回來嗎。” 電話那頭輕笑了一聲:“哥哥是在關(guān)心我?” 杜佑只是在寒暄。 沒聽見回應(yīng),秦戈也沒介意,回答道:“今天被教授留下來了,幫忙他的課題。” 杜佑“喔”了一聲:“早點休息吧。” 秦戈沉默了一會兒,道:“那個人還在你家嗎。” 杜佑:“?” “我那天晚上看見了,哥哥的‘男朋友’。” 秦戈抬頭望著窗邊的黑影,眉眼微彎,卻不見笑意。 杜佑:“還在。” 秦戈再度陷入沉默。良久,才道:“為什么要跟那個人交往。” 這句話與前一句比起來,語氣并沒有太大差別。 杜佑:“……因為約定。” 不過被沈辰教育過后,他也明白這么做不太好。 秦戈沒有說話。 他看過監(jiān)控,自然清楚事情的經(jīng)過。哥哥向來是個被動的人,而那家伙出手太過強硬,才會讓哥哥糊里糊涂答應(yīng)這件事。 秦戈:“無論對象是誰,哥哥都會答應(yīng)?” 杜佑:“什么?” “如果我向哥哥提出這個要求,也會答應(yīng)嗎。”聲音聽不出情緒。 嗯? 杜佑沒太明白。 秦戈的意思,是想向他提出交往的請求?可這不是戀人之間才會做的事。 但他跟秦戈是兄弟——至少在秦戈看來,他是“哥哥”。一般而言,“弟弟”會對“哥哥”提出這種請求嗎。 杜佑:“為什么。” 然而,秦戈沒有回答他原因。 杜佑透過窗戶望了出去。對方低下了頭,從這個角度,看不見表情。 電話那頭一直沒說話。若不是樓下的人沒走,杜佑要以為電話已經(jīng)掛斷了。 就在他想要開口詢問時,終于聽見了聲音。 “下來一趟好么。”說話的語調(diào)有些奇怪。好像往常那般溫柔,又似乎是偽裝出來的一般,十分僵硬。 “我想見你,哥哥。” . 電話那頭傳來忙音。 幾分鐘后,杜佑來到了樓下。身上還穿著睡衣,只披了一件薄外套。 這段時間他和秦戈都會在公司見面,對方態(tài)度也沒表現(xiàn)出太大的區(qū)別。 所以突然說起剛才那個問題,杜佑只覺得突然,不懂秦戈究竟在想什么。 他向來不懂。 打開門,對方正站在路中間,身旁是歐式古典路燈。 淡淡的清輝灑下,落在青年微蜷的發(fā)絲。偶爾有清風(fēng)拂過,便連帶著頭發(fā)輕微揚起,又緩緩垂下。 開門的時候,對方視線落在了地面上,不知在看什么。聽見聲音,抬頭望了過來。 秦戈似乎沒有進來的意思,杜佑便走了出去,在面前站定。 “冷不冷。”秦戈看著他。 相比白天,晚上溫度的確要低上不少,但沒到冷的程度。穿了外套,只是感覺涼快。 杜佑搖了搖頭。 饒是如此,秦戈依然牽過了他的手,交握著放進衣袋。 這并沒有什么用,秦戈的體溫,比杜佑模擬出來的溫度還要低,不像人類。 雖說秦戈原本就不是人類。何況還戴著黑色皮質(zhì)手套,除了觸感冷硬,別無他想。 “我不冷。”杜佑將手抽了出來。 秦戈這回倒沒有勉強,只是看著杜佑的手:“我就不行嗎。” 他緩緩抬起頭,視線一寸寸描摹著杜佑身體的輪廓。從小腿到大腿,從腹部到裸露出的鎖骨。 最后,停在了杜佑的臉上。 “為什么,哥哥只對那個人,容忍度那么大。” 秦戈上前一步,兩人距離一下子拉近。淺栗色的雙瞳仿佛閃爍著淺光,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杜佑:“你喜歡那個人?” 杜佑:“……” 他反問:“喜歡是什么。” 秦戈:“就是我對哥哥的感情。” 這下子,又回到最初的問題。 杜佑很疑惑:“這是一回事嗎。” 秦戈:“對我來說,就是一回事。” 從出生起,就只有他們兩個人,相依為命。 如果說對于杜佑而言,兄弟是唯一的,那么,他就是哥哥的弟弟。 如果說對于杜佑而言,戀人是唯一的,那么,他就是哥哥的戀人。 這并不沖突。無論是何種身份,他想成為杜佑的唯一。因為哥哥于他,就是如此。 杜佑避開秦戈灼熱的視線,后退一步。 想了想,道:“我覺得,你是把兩種感情搞混了。” 秦戈跟他相同,生活在末世,沒人教導(dǎo)他們正常的為人處世。 來到這個世界后,杜佑覺得自己懂得了一些,但也沒能完全理解。他想為秦戈的行為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