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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裴晟的直覺在告訴他,當前情況可推測這里將暫時成為是非之地,他最好還是離開一會兒。 跟隨直覺轉身,他目光所及之處的某位可疑人員忽然動了,掏出家伙指著他的身后。 一聲大喝響起——“警察!” 事情發(fā)生的很突然,全在電光火石之間,沒給人任何反應機會,喬裴晟后腦勺已經(jīng)被東西抵住。 作為一個曾和人起爭執(zhí),雙雙拿過這玩意威脅過人的他秒懂。 槍。 好端端的,作為無辜路人的他被歹徒當做人質(zhì)挾持。 “不想死就別動?!?/br> 身后傳來的聲音是煙嗓,聽著有點耳熟,可又想不起來是誰。 嘴巴里還叼著棒棒糖的喬裴晟穩(wěn)如老狗,哪有人質(zhì)該有的驚慌失措。 伴隨尖叫,以及校園口隱約傳來學生嬉鬧的聲,喬裴晟察覺身后這人的手可能有點不穩(wěn),這要是走火,他保不齊把小命交代在這里。 圍觀人員越來越多,個個就跟不要命似的,拿著手機各種拍,也不怕因為自己的逗留出了什么事。 警方立即叫了增員,開始疏散人群避免意外發(fā)生,緊接著有位自稱是談判員的大叔舉著雙手走過來,不停在和他身后的這位歹徒交涉,似乎想擊破對方的心理防線。 交流交流,怎么著也得兩個人說話,才能交得起來。 然而歹徒壓根不鳥他,連個哼哼都不給一個。 喬裴晟感覺身后這人心里素質(zhì)還行,過了這么長時間,起碼手抖的程度還在合理范圍。 大概是手舉得有點累。 高個子喬裴晟輕輕咬碎棒棒糖的一角。 他不打算把命完全交給警方,直覺在告訴他,后面這人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是死是活,真要有個好歹,他第一個玩完,然后這歹徒當場被擊斃。 死都要拉個墊背,多劃算啊。 因此,他得做點什么快速自救。 歹徒應該不會想到自己隨手抓來人質(zhì),居然還能泰然自若地思考如何反殺,防備心肯定不會在他這里。 他現(xiàn)在只需要找到合適時機,奪下歹徒手里的槍。 這事不是他第一次干,天知道過去的那些年里,他究竟經(jīng)歷過什么驚險刺激的事,還能在不斷作死中活得如此皮實。 “你不擔心?” 人群中有道低沉的聲音在問。 “有什么可擔心的?沒意思。你沒看他那表情,看著像是個人質(zhì)樣嗎?小時候他身體確實嬌氣,但那是以前,早在幾年前他已經(jīng)是位很強的人,各種層面上的強?!?/br> 回答這道聲音是位長相很甜的正太少年,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位外國人,留有一頭看上去軟軟的微卷頭發(fā),虎牙隱約可見。 對方手里同樣拿著根棒棒糖,眼睛瞅著被人挾持的喬裴晟,撇撇嘴。 一來就看到這么一出好戲,從來不讓人省心。 “他在你心里很優(yōu)秀?”這聲音抵著鼻息冷哼。 “比你優(yōu)秀,這是實話,別不服氣。我見過幾乎全能的人可不多,他是其中一個,而你只會敲鍵盤?!碧鹈郎倌瓴谎谙訔墶?/br> 對方好歹是他從小視為寶貝,守了這么多年的小病弱,怎么可能不優(yōu)秀? 若非知道對方鐵直掰不彎,他哪能如此輕易松手,早把人吞到肚子里去。 他的獨占欲可不是說著玩的。 那人又冷哼了一聲?!爸辽傥夷茏屇阃ο硎堋!?/br> 嘴巴里的糖全被咬碎,喬裴晟叼著光禿禿的塑料棍在上下牙間滾動。 一直沒等到合適時機的他略微煩躁。 “我要見宋安歌?!?/br> 他聽見身后的歹徒對喋喋不休的談判員提出要求。 “他是這所學校的學生?!?/br> 歹徒補上這句。 此話一出,喬裴晟不用看臉,已經(jīng)猜到這人是誰——趙建水。 五個在逃人員之一,本以為是宋安歌人生中軌跡中無需在意的小角色,哪知道他會玩起這么一出。 提要求就等于勸降的幾率很大,警方效率很快,立馬在熙攘的學生堆里找到宋安歌,其中也有宋安歌主動上前的原因。 警察嘰嘰咕咕地在宋安歌耳邊說了一堆話,應該是注意事項,盡量不要刺激歹徒之類的話,不過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從看到喬笨蛋被人用致命工具抵住腦后,他腦子里一直嗡嗡作響。 在眾人見證下,少年踩著緩慢步伐走向歹徒所在的方位。 他捏住手心,拼命告訴自己冷靜,喬笨蛋的命他必須要救下。 現(xiàn)在的宋安歌不能害死任何人,特別是作為宋安歌的喬裴晟。 “趙建水,你想做什么?” 他為什么要挾持喬笨蛋?在他的已知里,他們最多只見過兩面,說起過節(jié)無非是喬笨蛋當初為了救他,打了他一拳。 這場劫持是巧合?還是早有預謀? 若是后者,為了一個多月前的一拳,還在在他不占理的情況下,至于嗎? 趙建水自打少年出現(xiàn)后,眼睛便死死地盯住他,恨不得將所有目光嵌到少年身上。 “我知道自己跑不了,只是想在坐牢前見見你。安歌,這么久沒見,你似乎長高了一點?!?/br> 這樣的宋安歌他從未見過,從頭到腳的精致私立校服,書包規(guī)規(guī)矩矩地背著,戾氣蕩然無存,儼然一副家教極好的好寶寶樣。